“哎,你们怎么能这样啊?”一个妇女就追了出来。“我们半个月前才在县医院集体做了体检,我们俩刚才就嗓子有些不舒服哼哼了两下你就说我们咳嗽,你们这纯粹就是存心刁难!”
“什么叫刁难?我跟你们这厂子无冤无仇,我刁难你们干什么?你问问你们曾厂长,从他建厂到现在,咱们找他要过一次红包,收过一次除政策规定以外的钱吗?要刁难你们以前就刁难了,何必等到现在?”那个动监的人立刻就叫嚷起来。
“现问题必须整改,食品安全责任重大,万一要是哪个消费者吃出了事故,这个责任是你们负还是我们负?”监督管理局的那人说道,也不再跟他们啰嗦。“先整改,整改好了我们在过来检查!”
说罢一行人就直接出了院子,那群妇女还想追上去理论,不过却被曾林丽给拦住了,一个个的都站在院子里义愤填膺,说对方欺人太甚了,不让人过日子。
等到一连窜的车子离开之后,曾林丽这才把电话打给了龙高远,那口气相当的得意,就像刚刚打胜了一场人民战争似的。
接到电话时龙高远刚刚离开了梧桐乡,在去往阿拉镇的路上,因为路太不好走,他车子开得不快。
接电话之前,他给李益达打了个电话说来不了,李益达连道,可惜,可惜了,刘书记和县长还特意点到了你的名咧!
“怎么几个部门一起来检查呢,妖妹子,你们不会落下什么手续吧?”龙高远问道,这一看就很明显,肯定是有人搞鬼,或者那些单位想来搞点钱财,否则不可能一窝蜂地跑过来。但他不能这样说,这样曾林丽会担心。
“昨天还有税务的呢,不过我们合法缴税,税务的来了没查到什么,今天就没来了。”
“动监的刚才查到说我们放养的那些猪的猪槽没打理,散养环境也不好,要让我们整改,这放养的猪不就是这样吗?况且每头猪都打了疫苗,而且咱们也有专人管理!”
“我们的员工都是半年一体检,一月份体检了一次,六月初又体检了一次,这才过去十来天呢,人家嗓子不舒服咳嗽两声就要整改,这很明显就是故意针对我们嘛!”
“大盖帽,两头翘!你先别这样想,人家也是公事公办嘛,等我和益达联系联系,请他帮出面协调一下。”龙高远就笑着说了一句,为什么有句俗话叫民不与官斗?就是因为法制或者政策的不健全了,人家想找你的茬子那是一找一个准,如果都较起真来,你平头百姓能玩得过一群天天讲政策的人吗?
要说乡长出面了,职能部门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更何况李益达也不简单,人家父亲多少也当过县政府办主任,在白果县人脉还挺好的。
安慰了几句之后,龙高远把电话挂了。
屈晓康说地点在熊家村。所以挂了电话龙高远就直接往熊家村开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陈家村和熊家村的人各趴在一块田坎对上了,前面是一排火枪手,眯着眼睛,一动不动,那架式还真像老时候看的那些战斗片,只要长官一声令下,那么枪膛里的子弹就毫不客气地向对面的敌人打过去。
“龙镇长,你就到啦!“看到龙镇长到了,屈晓康毫无欣喜之色,挂了龙高远的电话之后,他也到后悔,不该报告龙镇长了,人家还没有正式报道,不知者不罪啊!
而熊炜书记呢,接了电话说自己在梧桐乡开会,县委领导都在不好离开,你联系下龙镇长吧,一句话就推给了龙镇长。
这就是龙镇长和熊炜书记的差别,差别大啊,农村出身的屈晓康还是喜欢龙镇长。
“晓康,你把情况简要说一说!“
阿拉镇那是陈家的天下,这话一点不假,除了熊家村,几乎没有一个村不怕陈家村的淫威,这么年来,伴随着熊瞎子等一代打架不要命的年轻人的长成,陈家村对熊家村有所忌惮,两个村井水不犯河水。
可恨的还是陈家王杰里面最小的那个陈元彪,正事不做,一天游手好闲地专干些寻花问柳的勾当。
陈家家大势大,而且还钱多,所以那些受了欺侮的人家啊也只得忍气吞声,暗骂老天不长眼睛。
也活该这小子倒霉了,他竟然看上了熊瞎子的嫂子,竟半夜里翻墙而入到了人家的卧室,人家小女人自然是大喊救命,陈元彪当场被捉住,双腿被打断了直接扔到了陈元庆的院子。
陈元庆那里受过这样的屈辱,振臂一呼,拿刀的拿刀,扛枪的找枪,陈家村一帮人马便浩浩荡荡地向熊家村开了。
“所长到了吗?“龙高远问。其实他早已注意到了有四五个干警站在那儿,一脸地束手无策。
“龙镇长,我就是!“派出所长叫黄涛。
“给我把这个惹事的熊瞎子给铐了!“龙高远伸手一指能瞎子。
“我,不,别,龙镇长,这不是开玩笑吧!“黄俊苦着脸,这新来镇长怎么啦,怕架打不起来啊!
“对,你把手铐给我,我来!“龙高远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直接就往熊瞎子走去。
“龙镇长,我来!“屈晓康跑到了龙高远前面。
“小屈,没事,我拿得下!“
“龙镇长,你?“熊瞎子看到恩人拿着手铐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手举起来!“龙高远喝道。熊瞎子尽管不情愿,还是把手给举了起来,龙高远想也没想就把他给铐住了。
“家庆支书,打人犯法,熊瞎子被控制住了。这下你可以叫你的人走了吧!“龙高远转身就面对陈元庆。
“你是说我可以把这个人带走了对吗?“虽然有些愣怔,但陈元庆的反应是极快的,这个镇长还是蛮给面子的嘛。
“陈支书,刚才我的话你是没听懂吗?打人犯法,那就是派出所处理的事,难道陈支书要自己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