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像你这样诚实而又勇于承担的太少太少了!”余万友紧紧握着年轻人的手。如果换作自己,撞到了奔驰车,指不定跑得远远的呢!
“我也是糊里糊涂的!”说完年轻人就走了。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梧桐乡的副乡长龙高远,他说自己糊涂,可是这种糊涂却糊涂得让人敬佩,它体现的是一种可贵的品格,担当!
像这样可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好好地保护起来呢?
让他跟着王文友一段时间,彻底熟悉了机关不一样的环境,再慢慢给他找一个机会,到时候推个副主任的,这就是余万友的想法。
有句话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余万友对龙高远的态度,正应了这句话。
之前说要把龙高远放到政研室凉着,那是他也不清楚王文友的态度,万一王文友和自己不是一条心,跑去杨县长那儿说自己关照龙高远,那自己就是天真到家了!
龙高远可不知道这些,车子离开梧桐乡之后,他的脑袋也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昨晚他一直就没有睡好。
“还有三个多小时呢,累了你就眯会儿!”周师傅是个老司机了,书记乡长也见了几任,但像龙高远这样的一心只想着为群众办事的只他一个。
“呃,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林妙可梳洗的娇羞样子,他又怎么睡得着:小山重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前花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巾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昨晚喝了些酒,两人也不知道精力特别地好,几乎就没怎么休息,鸡叫了还搂到一起哼哼哈哈地干了半个小时…
这就是林妙可起床梳妆的样子,真是太美了!
想到进城之后,要像每天这样地和林妙可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了,对于龙高远来说,这怎么又不是一种失落呢!
男欢女爱,食髓知味,这样的失落又何止于龙高远一个人呢?
看着载着龙高远的黑色普桑慢慢消失在扬起的灰尘里,倚在二楼的林妙可的眼睛慢慢模糊了。
握紧手机后,林妙可两只手交叠压在窗户上,美丽的面庞则是枕着手臂。丝几乎将她的面庞都遮住,些许丝还沾着她的红唇边上。因为觉得有些痒的缘故,林妙可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而因为她瞬间觉得很累很累的缘故,她都懒得用手撇开丝,只是用那近乎无神的目光看着对面那栋大楼。
正和她妈妈说的那样,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误,她就不该爱上龙高远,更不该一错再错…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哪个下午,回到了那个让她都快要死掉的下午。
因为外面下着雨,天色也特别阴暗,他们竟然忘记了那个时候还是上班时间,更让他们觉得心有余悸的是居然直到风收雨住的时候才知道门也只是虚掩上的,如果有人推门进来,那情何以堪!
确实太疯狂了!
本能地,林妙可的双腿紧紧并拢,身体也开始哆嗦。
尽管她知道自己必须佯装坚强,佯装为龙高远的进城而高兴,但不安的情绪还是像狂风巨浪般拍击着她的身体,让她有种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海水淹死的错觉。
龙高远是个独子,想到刘军慧看向儿子那慈爱而骄傲的眼神,林妙可真的担心了,如果知道了自己是个已婚之妇,能够接受自己吗?
为什么龙高远迟迟没有跟他家里说这个情况?难道…
“林主任,想啥呢?”林志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哦,没啥!”
“高远离开乡政府了,真是可惜了!”
“这不正合你的意么!没有什么事,我走了,我可不像你,有事可以吩咐人,我事事都得靠自己啊!”林妙可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噗地把门关上了。
“臭表子,跟我甩什么脸色!”因为比较紧身的白色包臀裙,又心情不爽的原因,走路的时候,林妙可步子迈得比较急,所以摆动的时候,后面的臀线特别明显,又圆又翘,看得林志飞口干舌燥,真想从后面抱住,直接掀开那几寸白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志飞也自以为是君子,是情圣,林妙可下来时,他也让林妙可的貌美而惊艳到了,可是知道林妙可是常委梁博文的儿媳妇之后,他想都不敢想了。
不敢想,但并不代表就没有觊觎之心,猥琐之念,在这个爱做梦的年纪里,在好多的夜晚他就搂着林妙可这个女人睡觉呢!
“嘿嘿,我得不到的女人,你龙高远也别想得到!”林志飞心里暗暗得意,自去陈艳萍办公室邀功请赏去了。
“如果通了高速,咱们也就个把小时就可以到了,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真是的,好好的,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难道前期没有论证吗?朝令夕改,难道都是闹着玩儿的!”
“可能上面也有上面的考虑吧,不过,我还是相信,不用几年,咱们县咱们梧桐乡一定会通上高速的!周师傅,耐心等着吧!”
“你说这话,要是你一直在下面干着我还信,我也不明白,上面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在下面搞得好好的,他们一句话就把你调了上来,我听说,机关里的人一个个都像太监,玩得都是心眼,如果没个熟人,他们会想方设法欺负你,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电话,司机我还是认识几个?“
“不用,不用!“龙高远赶忙收回思绪,摆手拒绝,一个司机能够给自己关照什么呢?不过周师傅的话还是让他心里一暖,要是换上林志飞,周师傅也绝对不可能会这样说的。
“周师傅,我还是相信一句话,放在任何地方,人们都欢迎那些能做事的!”
“这都是林志飞这狗杂种搞的,林志飞那个狗杂种,专门干些阴招,我也是看不惯她好久了,等我回去叫上几个兄弟教训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周师傅,这使不得!昨晚喝酒的时候,我和他已经说开了,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