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听绿绮这是要开始说故事了,便也停下了四处张望的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绿绮。
绿绮继续说着
“只是当初的紫仙婆婆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心爱之人却不是她的夫君。”绿绮嘴边露出笑意
“只不过那孩子却是她夫君的,他夫君以为她与人苟且而生下女儿,便将她的女儿杀了。”绿绮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抬眼看着林初
“至于最后杀没杀,谁也不知道,反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是当时的紫仙婆婆却崩溃了,写了绝情书,改嫁给了当时她以为的爱人,只不过最后她却现自己并不爱那个男人。”
林初皱眉
“那她为何不与夫君解释清楚?”若是在她夫君怀疑的时候就解释清楚不就不会生之后的事情了吗。
绿绮淡笑
“因为她骄傲,当时的她名冠天下,嫁给他夫君之时,她夫君也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所以她自视甚高,以为心中所爱是那位同样在顶端闪着光芒的男子。”
东方淳玉在一旁不说话,心中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偶尔偏过眼睛来看一两眼林初,复又含着笑意转过脸去。
林初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那然后呢,她夫君怎么样了?”
绿绮看了一眼东方淳玉,轻纱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她夫君知道自己误会了她,不过她却已经一怒之下嫁给了别人,直到十几年前,他交给她一个昏睡的女子让她医治,她才终于打开了心结,明白了自己的执拗,所以便来了这山上隐居,不见任何人,若不是东方公子来访,也许我们在这里一辈子也不会被人现。”
“该不会方才的白胡子老头就是你口中的紫仙的夫君吧。”林初惊愕,这故事也太曲折了,兜兜转转了一辈子,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很显然,刚才看那个婆婆对白胡子老头身边的娇俏女子如此感兴趣的样子,那女子定然是她夫君未曾掐死的女儿。
“那个傻了吧唧的男人是谁?”林初幸灾乐祸的问着,本以为得了心爱之人了,结果一回头,那女子现她压根不喜欢他,啧啧,这男人的绿帽子也戴的够结实的。
东方淳玉眉梢微挑
“初儿,累了,先喝口茶吧。”东方淳玉笑道。
林初撇过脸去,不离东方淳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绿绮。
绿绮看了一眼东方淳玉,见他满脸的无奈,便也悠悠将一杯倒好的茶放到林初面前
“现任林家堡堡主。”
“啥?”林初有些蒙,原来兜来兜去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当年被送过去沉睡的女子就是你。”绿绮接着说道。
林初皱眉,怀疑的看着绿绮
“你不过也与我一般大的年纪,若是真如你所说我是十五年前送过来的,你当时也该是只有几岁吧。”林初皱眉,她现在的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十五年前那不正是她一两岁的时候么。
绿绮轻笑
“你若手在这十五年间生长了的话,也该是与我一般的年纪了,今年已过三十。”绿绮笑着,声音依旧娇俏,笑颜依旧如花。
林初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我爹爹一手带大的,哪里有你说着的这般玄乎。”林除的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忐忑,的确,她以前的记忆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而且现在脑海里总是会冒出些奇怪的画面来,说不通,想不通,她怎么会沉睡十五年呢。林初越是想要记起些什么便越觉得头疼不已。
东方淳玉责怪的看了一眼绿绮,上前拥住林初
“初儿,不怕,没事了。”
不断的安抚着,过了半刻林初才终于歇下了起来,从东方淳玉的怀里起身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你还知道什么?”林初皱眉严肃的看着绿绮,如果如她所说的,她一定会知道自己曾经究竟生过什么事。
绿绮淡笑
“林初姑娘不若问您身边的这位公子吧,亦或是正在里间休息的独孤公子,他们知道的定然比绿绮多。”
绿绮起身
“独孤公子伤势不轻,林初姑娘若是得空便来瞧瞧吧,这样也许他的伤会好的快一些。”绿绮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林初和东方淳玉。
“你都知道什么?”林初有些紧张,因为当初千里告诉她,她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他现在担心事实真的是如此,那她跟东方淳玉该怎么办。
东方淳玉瞧着林初的模样,宠溺的揉揉她的头
“不必担心,你若是愿意我们便记起一切,你若是不愿,我们便忘却一切。你的过去很好,现在依旧很好。”
林初看着东方淳玉,嘴唇微微抿紧,却是轻轻颔不想让东方淳玉伤心。
几人未曾从山顶离开,因为离开之时山里忽然下了大雨,山中升起浓浓的有毒的瘴气,让人无法离开,只得留在山顶这一处避开瘴气的地方。
因为是在山顶,所以住的环境也很是勉强,只有几间简陋的卧室罢了,紫仙婆婆占了一间,连臣子占了一间,绿绮与汀兰一间,千里一间,最后便也只剩下一间房间了,不过好在里面有两张床铺,这也让人放心。
东方淳玉似乎是去了连城子的房间里,林初等了半晌,等到将他的杯子都煨暖和了也未曾等到他回来,便起了身穿好了衣服,打算去寻东方淳玉,在半道上时却遇见了迎面而来的紫仙婆婆,她手里还拿着个白瓷的药品,面容看着不过五十左右,面容丰腴,不过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美貌的模子,即便她现在一身朴素的衣装,依旧难掩身上的贵气。
“紫仙婆婆?”林初讶异道,没想到半夜出来遛个弯都能遇见紫仙婆婆。
紫仙婆婆看到林初也是微微扬起嘴角,不过更多的却像是早有准备。
“来我房里吧,最后一道药还未给你。”紫仙婆婆看着林初依旧未变的模样,眼里出现几分满意来,林家堡的医术果然很好,只是若是没有自己的这最后一道药,只怕这丫头也撑不得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