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门口便看到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守着,只是满脸的瑟缩与恐惧
“夫人,不许带人进去,大人说只许您一人进去。”侍卫原是不想出来拦人的,可是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侍卫了,不来就要被大人杀,想跑就会被外面的人杀,他别无选择。
傅锦兮淡然
“豆风豆雨留下。”
“夫人!”豆风豆雨惊愕不已,夫人一个弱女子,而且还身怀有孕,这般进去不是送死吗。
傅锦兮淡笑
“他伤不到我。”的确,傅锦兮虽然是个女子,可是三脚猫的功夫也会一点,袖子里的匕药粉全部都带齐了,若是苏弘想要伤到自己也难。
豆风豆雨无奈,只得在门口守着,瞪了一眼瑟瑟缩缩的侍从在门口站好
“夫人若是有事便唤属下,属下站在门口守着。”豆雨看着傅锦兮道。
傅锦兮颔,转身便已经进入了房间。
入眼的竟然都是些自上而下垂着的白色纱巾,风吹过,飘飘荡荡的甚是诡异。
傅锦兮皱眉
“苏弘,我已经来了,你出来!”
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桀桀的笑声
“真是不容易啊丞相夫人,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傅锦兮循着声音往里而去,却十分小心周围的白绫,因为这些白绫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一般,让她觉得警惕却又看不出所以然来。
傅锦兮听到一声呜咽,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出的叫喊声,越往里走,这声音便越是清晰,终于,傅锦兮看到了房间最深处的那张红幔摇曳的大床,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被绑住了手脚,嘴巴也被用布塞住,见到傅锦兮更是猛烈的摇头想要示意她离开。
傅锦兮在看到福珠的第一眼开始,心里就觉得愤怒不止,苏弘,你该死!
“怎么,生气了?”站在一旁的苏弘冷笑着,手里的匕时不时在福珠的背上划过。
“苏弘,你知道你今日逃不过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傅锦兮盯着苏弘阴沉道。
苏弘倒是无所谓的一笑
“你觉得就是你不杀我我还能活多久?”苏弘将头顶上的帽子掀开,一张如鬼面般的四处流脓腐烂的脸便出现在了傅锦兮的面前,傅锦兮只觉得胃中又是一片翻腾,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恶心,傅锦兮才起身看着苏弘
“这都是你自找的!”
苏弘诡笑着
“是啊,是我自找的,若是你还是个小奶娃的时候就掐死你,也不会让你害了我苏府满门。”
傅锦兮冷笑,如果不是她重生一世,苏府一家也害了她傅府人财皆无,还累了一世积德的爹爹的名声。
“既然结出这样的果自然是因为你们种下了因,爹爹心善收容了你们在傅府为虎作伥,你们却贪心不足妄图吞象,不但不知感恩还处处与我为难,处处与爹爹为难,更甚至想要除去我和爹爹,这便是因,所以你们该得这样的毒果!”傅锦兮毫不客气,这股怒气她实在憋了许久,今日不吐出来她胸中不快。
苏弘面色便冷
“那是因为我祖母当年救了你爹还将他养大!”
“你祖母救了我爹那又与你何干,与你苏府何干?不要用养大两个字来羞辱爹爹,不过是剩饭之恩,我爹已经涌泉相报了,你们却当做理所当然甚至更加贪心的想要夺走一切,如何不说当年我爹爹给你父亲当牛做马被打被骂的日子,如今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战果却被你们觊觎,你有何脸来与我争执?”傅锦兮一边说着,一边瞟着福珠已经慢慢开始挣脱了绳子,遂将话语的声音提高,以免苏弘现福珠的动作。
苏弘被傅锦兮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却是冷嗤一声
“少说这些没用的,我告诉你傅锦兮,今日你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傅锦兮淡笑
“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可由不得你!”眼看着福珠的绳索已经快挣开了,傅锦兮拔出手中的匕便往苏弘的方向刺过去,只是才刺入苏弘胸口,便听到福珠一声闷哼。傅锦兮看着匕明明已经刺入了苏弘的胸口,却不得不停下手不敢再往里面去
“福珠,你怎么了?”因为是背对着福珠,所以傅锦兮根本看不到福珠的状况。
“没什么,只是她服了情人草,若是我死,她也活不成。”苏弘给傅锦兮看了一眼掌心
“看到了吗,我只要受伤,她便会痛十倍。”苏弘的嘴角邪恶的扬起,掌心的一点黑痣异常清晰。
傅锦兮皱眉,又是玉璞国的产物,这情人草也只有王室才能拥有,寻常不会轻易拿出来,因为此物甚是毒辣。
“想不到玉璞的皇族这么器重你,居然拿出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只为了要我一个小小丞相夫人的命。”傅锦兮冷笑。
苏弘却是不笑
“他们只是利用我达到他们的目的罢了,不过看样子,这场仗我似乎很快就能赢了。”苏弘抓住还未完全刺入胸口的匕,一把拔出来,顿时傅锦兮身后的福珠痛的满头大汗,手脚也没了力气,却仍旧强撑着不呻吟出声。
傅锦兮皱眉
“我不杀你,但是我可以养着你!”傅锦兮冷漠的看着苏弘,
“来人,给我拿下!”、傅锦兮的话音才落周围便出现了五六个男子。
苏弘不急,将傅锦兮的匕扔在地上,自己却拿出一把小刀来比着脖子
“你说我这样抹下去,你最疼宠的丫环要疼多久才会死?”
傅锦兮面色阴沉,豆雨却十分担心
“夫人,不可再听他胡言!”
傅锦兮瞥了一眼福珠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苏弘的声音似地狱而来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傅锦兮眼睛微眯,却是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匕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不要——!”傅锦兮大惊,转过身去想要拦着福珠,却被豆风一把抱住,豆雨也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福珠撞在了柱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小姐,福珠早该是已死之人了。”福珠轻笑,当初那个雪夜,若不是小姐,她现在也只是山脚下雪堆里被毒死的一具无名女尸。
傅锦兮眼睛胀痛的厉害,虽然福珠与她不及容花容月那般,可是从救了她开始,她便一直忠心耿耿,她不该遭受这些。
福珠看着傅锦兮的样子轻笑,便是血顺着脸颊流在了地上也未觉得疼痛,本就是气数将尽的身子,再加上这一撞,人已经是不行了,终于,嘴角的笑也慢慢凋零,表情永远凝固在那个笑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