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可就不在意这些了,说道:“明儿我跟你一块进宫去,到时候我跟你去找五妹,我跟五妹说!”
她以前跟长喜关系也不大好,但是这不是小时候么,长大了,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长喜虽然说话伤人,但是要说她有什么歹毒心理是没有的。
就是性子直了些。
既然六妹都说黎王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那就让五妹嫁过去吧,至于陈善,踢了算了。
秦未央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的确是不大好办,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她五姐崩溃的样子了。
不过眼下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这一路上回来也是挺累人的。
所以秦未央就留在她三姐姐府上暂做休息了,至于冰叶,则是先一步回宫来禀告。
楚月刚好就跟柳妃贤妃还有德妃在推牌九,听了冰叶禀告就跟柳妃道:“你看,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她三姐府上去了。”
柳妃道:“这一趟出去这么长时间,肯定也是累坏了,让她歇歇再回宫也不迟。”
贤妃接过话道:“我看长乐也是太奔波了,都没啥闲暇的时候。”
德妃吃了一张牌,道:“长乐一身医术无人能及,能耐越大责任也是越大,多出去外边走走也好,都是行善积德。”
贤妃点头道:“这话说得没错,太子妃这病都多少年了,进来叫长乐看了开了方子才多久,这就怀上了,这一胎这么折腾,没准是个儿子!”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德妃道。
“我虽然没生过我还没见过么?”贤妃道:“女儿一般都会比较心疼当娘的,至于儿子,那就是来讨债的。”
“只要平安,生儿生女都好,而且这也得看太子跟太子妃的本事,跟长乐的方子可没太大关系。”楚月道。
“怎么会没关系,关系大着呢。”贤妃出了一张牌,道:“现在外边人人都把长乐的方子奉若圣方,我娘家弟媳妇还派人送信进来跟我打听。”
柳妃不解道:“你弟媳妇不是一连两个都是儿子?”
“儿子生多了就想生闺女了啊。”贤妃道:“送信进来说想让我跟长乐求一个生女儿的方子。”
楚月道:“让她顺其自然就行,要什么方子,那些都是没影的事儿。”
“没影儿?”贤妃看她。
“没影的,长乐的方子都是给调理身子之用,那些方子也不能随便给旁人用,每张方子都不同,也是对症下药开方的,可不是生儿子生女儿用的。”楚月道。
真的是,一个个的都是想喝这些方子,澄清好多回了但是她们却深信不疑那就是生子秘方。
不过对于楚月这话她们倒也是知道的。
因为之前进来找秦未央看病开方子的,方子都是不同的,其中有些药材一样,但却有不少不同,用量上也一样,还有用法上。
都是一人一个方子,没办法互用,具体的都得看了脉才能知道。
“别的暂且不说,但我这弟媳妇为人还算不错,等长乐回宫了,到时候我让我弟媳妇进宫来坐坐?”贤妃道。
楚月道:“这个你问我作甚,要进来就进来吧,我还能不让?”
贤妃笑了笑,道:“那行,就让她找个时间进宫来了。”
冰叶回宫了的消息当然不是什么秘密,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淑妃那边去,毕竟淑妃是叫人专门盯着的。
她很是防备秦未央的,毕竟这位六公主的医术当真叫人不得不服气,太子妃那一副残破的身子骨,竟然都是用了她的方子之后,就怀上了。
太医院那边可没人办得到。
“娘娘也不用太担心,只是回来了而已,如今皇上宠爱姝贵人也成了常态,不是什么反常的事儿,而且皇上的脉象,太医院那边可一直都有记录呢。”老嬷嬷低声宽慰道。
淑妃还是有些担心,道:“这丫头本事不小,本宫就担心有个万一。”
“如何会有万一?”老嬷嬷不以为然道:“皇上如今龙体康健,一点事都没有,就前儿在御花园见到皇上,娘娘可能从皇上脸上看出跟以前不同来?”
听到这话,淑妃脸色方才好转。
不错,前天在御花园见到皇上,皇上的精神状态一如既往的好,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可是一点都不像是有什么病症在身的人。
她要是不知道皇上时常用那个香料,她可一点都看不出来皇上有哪里不好。
要不然秦宣怎会告诉她,这香能够叫人无从防备呢?因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等察觉出来的时候,那就是无力回天的时候了,因为身子骨的根底早就被掏空了。
其实更为保险的做法是,等秦未央出嫁之后她再出手,可是等她出嫁还要好几年呢,到时候九皇子都多大了?只怕羽翼都丰满了,想要铲除可不容易。
这不,她这才选择冒一冒险。
“如今皇贵妃那边对于争宠的事也看淡了,皇贵妃可是把心思都放在九皇子身上去了,再有皇上看起来也康健,娘娘又哪里用得着担心?而且六公主医术再高明,又哪里能从面色红润的皇上身上现什么?”老嬷嬷道。
淑妃说道:“本宫到底是有些担忧。”
“真要说担忧那也是姝贵人才是,又跟娘娘有什么关系?娘娘可不知道姝贵人如此胆大包天呢。”老嬷嬷低声道。
这话叫淑妃的脸色都是缓和了,没错,要是真有什么事她可以第一时间切断跟姝贵人的所有关系,哪怕还是会被牵连,但她还有个儿子,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太子妃肚子里那个孩子,叫人找机会把它给本宫除了!”淑妃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道。
“娘娘,只怕没什么机会啊,太子妃这一胎十分严谨,谁都不信,除了她身边人压根没有谁能靠近得了,尤其如今六公主回来了,稍有不慎只怕就会被现了,到时候恐生其他变动。”老嬷嬷连忙道。
“那就罢了吧,左右也只是废太子所出,哪怕是个儿子,又能如何?”淑妃讥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