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还不知道这些事,没人上报上来,这会子一听那脸色就很差了。
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混账女人,她还敢自请去冷宫,她是觉得他不会把她打入冷宫吗!
“虽然玥贵人心直口快,不过在这宫里头,那也不是外边,后宫一众嫔妃原本就因为玥贵人独得圣宠,她们鲜少能分一杯羹心有芥蒂,如今玥贵人又这般,臣妾倒是担心玥贵人叫她们心中不快,再生前边淑妃雪地里罚玥贵人那样的事。”萧皇后看了看他那脸色,说道。
秦恒没说什么,用了午膳就回去了。
只是回盘龙殿的时候,就越想越觉得,让那个女人这么刁钻蛮横作下去也行,迟早其他嫔妃要忍不住罚她,到时候有她求到他这里的时候!
如此一想,秦恒心情就不错了。
他去午睡了一觉,起来后就过去御书房处理折子去了,傍晚时分又过去练武场练武,在练武场练了小半个时辰武才过去澡房洗澡。
在他们皇上进澡房的时候,小窑子就跑过来跟正在让御膳房摆膳的小玄子禀告了。
“怎么了?”小玄子一看他,连忙道。
“玥贵人这会子正在收拾绵答应。”小窑子连忙道。
绵答应就是前头流产的,后来又严惩过楚月的那位绵常在,不过被贬了位分,如今就是个小答应。
小玄子一听,就又去打听了一番楚月这会子的所作所为,简直就跟一只斗鸡一样,看到谁都想要斗一斗。
绵答应眼下就被她罚着跪在走廊里,哪个宫奴过去都会撞见,简直叫绵答应羞愤欲死。
“干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澡房外的封总管看他过来了,没好气说道。
“义父,万岁爷还没洗好呀?菜色已经上全了。”小玄子朝澡房看了看,说道。
“快了。”封总管也就道。
“义父,儿子怎么觉得,玥贵人这是不想在后宫里待着了啊?”小玄子话锋一转,就忍不住说道。
他是真这么觉得的,这一阵子玥贵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再消耗皇上对她的耐心跟情分。
玥贵人是何等聪明的人,她怎么会做这样冲动的事情,除非是她不想呆在宫里了!
“胡咧咧啥呢,玥贵人是万岁爷的嫔妃,不在宫里待着还能上哪待?”封总管轻斥道。
澡房里秦恒这时候就刚好开门出来,他扫了这两人一眼,眉头微微皱着。
封总管警告看了自己干儿子一眼,就紧着转移话题,说道:“万岁爷,晚膳备好了,万岁爷该过去用膳了。”
秦恒就过来用晚膳了。
只是小玄子那刚好叫他听到的话,却是叫他用膳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脑袋里忍不住就想起之前吵架的时候,那女人说她自己犯贱的话,再联想如今她这所作所为,秦恒微微怔愣了一下,旋即就沉了脸。
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离开了是不是?这会子还没走,这是不是因为对他余情未了,还没能那么快抽身出去,所以这就开始屡屡找事了,想要让自己对他彻底死心?!
秦恒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如果被后宫那些嫔妃惩罚了,而他又冷眼旁观无动于衷,那么依着她的性子,那是要抽刀断情,是绝对不会再留下了的。
尤其如今凤氏的人还没走,有凤氏的人帮着,她自己又那么古灵精怪,精通易容术,离开大凤王朝恐怕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又想起她说自己是那什么修仙者的事情,秦恒忍不住有些慌。
这个……这个养不熟的混账女人,她怎么能如此绝情,竟然盘算着要走!
他养了她这么久,她就是他的了,她竟然还想走!
如他所想,楚月的确想走了,姐妹跟男人之间,她没有半点迟疑选择了自己姐妹。
她知道大云云这会子还在宫外等她,等她的决定。
只是事情有些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她没料到,自己对这个臭男人会舍不得。
她竟然对他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了,对于她这种人,情这东西说出来真是笑话,可她却真舍不得离开这个臭男人。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她心里疼得难受极了。
所以才想作,使劲作,把这臭男人对她的容忍作没了,也把她对这个臭男人的爱意作死了,她就走。
但她作了这么久,后宫那些往日里恨不得把她弄死几个回合的女人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连皇后,都像是对她有多好多包容一样,给她收拾烂摊子,处处息事宁人!
当然她知道皇后的忍耐性一直极好,前边给淑妃会心一击不就能证明了么。
不过没关系,明天她要搞一大的,保证萧皇后再也忍不了!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安排一下的。
这会子正在被琥珀黄柳跟喜鹊她们劝着,几人都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
“小姐,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咱们未央宫这都快把后宫得罪遍了。”琥珀说道。
喜鹊跟黄柳也有些心有余悸,她们贵人这可是真的有点见人就咬了啊。
“我心里有数,都不用担心。”楚月说道。
等时候差不多了,楚月就留下冰叶一人,让她们都早点回去休息。
“我要是走了,你用我的名义去跟他求个最后的恩典,让他放琥珀她们自由身,让她们过去勇乐侯府安身,婚嫁全凭自己做主。”楚月说道。
这些婢女她不打算带走,但是她要是离开了,她们也得安排好才行,毕竟是伺候过她的,留在这后宫会被撕地骨头都不剩下。
冰叶点头,看着她道:“奴婢跟着小姐。”
“那到时候你安置好她们了,就过来找我。”楚月颔道。
冰叶没有再说什么。
楚月就自己准备睡觉了,不过没一会,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感受到有人走过来,她以为是冰叶也没管。
但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但是愣了愣神,她就反应过来,权当不知道是那狗男人来了。
秦恒在床边站了许久,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没睡,也肯定是知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