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大伙纷纷惊讶。
这事瞒得紧,知情的还真不多。
“秦王殿下想求娶嫡次女,不过却叫楚相府摆了一道,所以这位秦王妃才会不受待见,在第二天就被送出府邸,照着我看,秦王殿下大概是厌恶极了这样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占了他秦王妃的位置,这一次的事要说里边没有秦王殿下的手笔,我还真不信。”这个人说道。
前边那个李代桃僵的瓜还没吃完,又爆料出秦王妃之所以如此结局也少不了秦王手笔这种大瓜!
很快这些消息也传到秦宣耳朵里了,把秦宣气得不行。
要说他没有过那种念头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确是起过杀心的,不过看她那病秧子样却也不想脏了自己手。
等她自己死好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外边竟然这么说。
更糟糕的还在后边,听说勇乐侯府上姜老夫人直接晕厥了过去,说是快要不行了!
秦宣这回都是有些着急了!
他也没想到外边竟然会出现这种谣传,但是他可什么都没做!
“王爷,你快进宫去给姜老夫人请个太医吧,多少也算尽了心意。”何悦容说道。
秦宣便进宫了,然后被他皇叔劈头盖脸一顿骂,他皇叔自己派了贴身的常太医过去。
好在常太医医术高超,硬是把姜老夫人给救回来了。
不过姜老夫人却仿佛存了死志,醒过来后不吃不喝。
姜大夫人哭着过去:“娘,虽然月儿的事儿媳也悲恸,也为她惋惜,可是如今逝者已逝,你总得为活着的人想一想啊,柔儿今年十六了,年底就要出嫁了,若是这时候娘你有个好歹,她就得耽搁三年了。”
三年后,她女儿就要十九了。
十九岁的姑娘,那还嫁得了什么好人家吗?
哪怕是楚月都‘病殁’了,说是连尸身都烧得只剩一些灰,可是这时候姜大夫人也是有些怨她。
为何不能等她女儿出嫁了,要死再死呢!
“罢了,给我端一碗清汤进来吧。”躺在床上的姜老夫人开口说道。
这时候也只能喝点清汤了,其他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刚才胃口好,吃得有点撑。
不知情的姜大夫人闻言就是一喜,赶紧就叫人炖了一碗汤上来,看着老太太喝了半碗就不喝了,道:“娘,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再多喝点吧?”
“喝不下了。”姜老夫人摆摆手。
姜大夫人看她老人家有些被她劝动的迹象,至少愿意吃东西了不是吗,这就是好事。
“退下吧,我要休息了。”姜老夫人说道。
姜大夫人点点头,叮嘱了婆子好好伺候着后,这才下去。
姜老夫人看人走了,这才从枕头底下拿了信件出来。
是皇上叫常太医给她送来的,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每看一遍姜老夫人脸上都带着笑。
同时也是带着一抹冷哼。
你秦王不珍惜我的小月儿,自有其他慧眼识珠的会珍惜!
如此算计着让小月儿进宫陪伴左右,总归是放在心上的,就是希望从今往后,她的小月儿能够平安顺遂才好。
姜老夫人可不知道她的小月儿此时已经带着琥珀南下去了。
此时正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歇脚,赶了许久的路了,也实在是累人得很。
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的,楚月觉得自己也是爱惨了萧亮了,不然哪里会为了他大老远跑这么远?
而且照着地图上的,这还只是到哪里,连一半的一半都没到呢。
“小姐,我们过去找表少爷也就罢了,但是干嘛把冰叶药晕啊?”琥珀伺候着她家小姐洗脸洗手,说道。
“她是和尚的人,自然不能留。”楚月说道。
不仅冰叶,还有暗处的鹰大,都被她药晕了,然后她拿了自己的路引就带着琥珀走人了。
琥珀楞了一下:“什么?”
楚月笑眯眯道:“琥珀呀,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吓到呀。”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琥珀接下来的三观,就被她家小姐给刷新了一遍。
她家小姐给王爷……给王爷戴了绿帽子?
之前去龙安寺做饭,那也不是为了谋生计,而是看上那位道远大师了。
“小姐!”琥珀真的是快哭了。
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生了这么多事!
楚月笑了笑,正想要安抚她,就听琥珀说道:“如今小姐都已经是大师的人了,那怎么还把冰叶落下了,小姐,你可得叫大师负责啊!”
楚月翻了个大白眼:“负责什么负责。”
“小姐,大师他难道还不想负责不成?”琥珀不由道。
“他想负责,不然也不会叫冰叶跟着我保护我,不过我不想让他负责。”楚月说道。
琥珀着急道:“这……这怎么行,小姐,你一定得让他负责啊,不然小姐你可要怎么嫁人?”
楚月就道:“你夜里睡觉的时候,我时常跟冰叶出去,结识了小国舅爷,不瞒你说,我喜欢上了小国舅爷,这一次不是去投奔表哥的,我是去找小国舅爷萧亮的。”
琥珀脸色一白,大概冲击太大了,这回真的是昏厥过去了,楚月连忙给她掐人中。
琥珀悠悠醒来,有气没力道:“小姐,你……怎么还能私底下跟小国舅爷私相授受啊?这……这要是叫人现……”
“没人现。”楚月道。
“前些时候奴婢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小国舅爷想要出家当和尚,小姐,这莫不是为了给你铺路?”琥珀又道。
“是呀。”楚月感慨,萧亮对她真的是很用心了。
“可是大师怎么办?”琥珀想哭,这关系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什么怎么办,他爱怎么办怎么办,我都跟他挑明过很多次了,他自己还死缠烂打,关我屁事。”楚月说道。
分手火包都打了,算是把账结清了。
“可是……可是……”琥珀结结巴巴。
“行了,你就跟着你家小姐我就行了,其他不用管。”楚月摆手道。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主仆俩个就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