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觉得是心理作用,可是这种疼痛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睡觉的时候疼痛减轻,第二天起来只要一走路,疼痛立马出现,而且比头一天更重。
连着两三天都是这样,他感觉不对劲,于是去跟教务主任请假。
教务处已经得到了熊远峰的交代,只要是他请假不管什么原因马上准许,因为熊远峰已经得到了萧鹰要对付黄世仁的承诺,让他们等着看,他相信这位神奇的半仙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色鬼体育老师。
黄世仁请假之后便回家躺床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右膝盖的疼痛缓解一些。
但是,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满脑子都是骨癌两个字,最终,他决定去医院看看。
于是,他爬下了床,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省二医院。他挂了骨科门诊,找了一位专家。坐下来之后,医生问他怎么了,他说右脚膝部以下疼痛。
医生给他做了检查之后,他紧张地问:“医生我这是不是骨癌?”
医生瞧了他两眼说:“你的眼睛有x光吗?你怎么知道骨头里长了恶性肿瘤?”
“是一个姓萧的算命先生给我算的。”
医生愣了一下,说道:“姓萧的,是不是叫萧鹰?开了一个环球公司?”
黄世仁更是吃惊,声音都有些颤说:“医生你,你也知道他?”
萧鹰这名字省二医院的很多护士和医生都知道,因为他给省二医院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神奇的经历,包括这位骨科医生也听说了,因此一听到姓萧的算命先生,立刻下意识的想到是他,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医生沉重的点点头说:“假如是别人的话,我只当是笑话,但是如果是他说的,我劝你还是谨慎为好,最好做个彻底的检查。”
“好,医生,麻烦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但愿他说错了。”
医生摇摇头说道:“目前为止,我知道的他说的从来没有错过。连我们郑院长都要求接到他字条的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一次虽然你没有他写的纸条,不过你既然提到是他指点你的,那你的腿有恶性肿瘤的可能性真的就非常大。当然,我们也希望他没有说对。”
听了医生的话,黄世仁如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了脚,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似的。
看他如此害怕,那医生又宽慰道:“就算是你的腿上长了骨癌,那比其他人长在脑袋上,内脏里面好多了,大不了把腿切,命还是能保住的。当然要快,因为很多恶性的骨癌转移非常快的,预后也很差,一旦生转移,基本上没得治。——你既然已经知道你是骨癌,所以我就跟你说实话,你别介意。”
黄世仁用手扶着桌子才使得身子没有从凳子上滑坐到地上去。
这时,医生已经给他开好了x光片检验单,但是他拿着检验单已经起不来了。
医生苦笑摇头,他见过不少癌症病人,也有不少听得癌症确诊之后吓得不成人形的,可是还没见过像他这样的还没确诊就已经怕成这个样的,要是确诊之后那还不得当场活活吓死。
于是,他扶着黄世仁说道:“你家里人没有陪你来吗?要不要通知他们?”
“好,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吧!”
医生根据黄世仁提供的号码,给他老婆单位打了电话,告诉他情况之后,让他老婆赶紧赶到医院来。
打电话之后,医生好心地搀扶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他老婆。
他老婆终于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问怎么回事。黄世仁带着哭腔说他可能得了骨癌,不过还没做检查。于是他老婆便搀扶着他去拍x光片。
拍好片子之后,他们俩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拿着片子去找那位医生。
那医生拿着片子仔细端详了半天,不停的摇头,这下把黄世仁吓得当真是一颗心都沉到了底,哭丧着脸说:“医生,难道真的是骨癌吗?”
那医生指着片子解释说:“你看着右股骨中下段髓腔及皮质破坏,葱皮样骨膜反应。部分骨膜反应呈丛毛状及科特曼三角。有很明显的软组织肿块……”
黄世仁和他老婆一头雾水的听着哪里听得懂,于是他老婆焦急的问医生说:“那到底是不是是不是骨癌?”
医生点了点头,说:“肯定是恶性肿瘤,而且很可能是尤文氏肉瘤,——这是恶性程度很高的一种骨癌,展迅速,预后很差。尽早截肢吧,不然一旦转移性命难保。”
黄世仁全身抖跟筛糠似的,他老婆赶紧搀扶着,焦急地问:“医生有没有搞错?”
医生把片子拿给她,说:“我当骨科医生二十多年了,还没有看错过,当然如果你不相信你再去找别的医生看看吧。”
他老婆赶紧拿给我看片子对黄世仁说道:“别着急,我们去找别的医生看看,我听说有的医生医术不怎么样,就会信口胡说。”
那医生哼了一声道:“如果没有那位萧半仙预测在前,你这么说我还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我弄错了。但是有了萧半仙预测,那我可以给你打包票,要弄错了你来找我。”
黄世仁哭丧着脸,哆嗦着对他老婆说:“这位医生是专家,而且,医生说的那位半仙真的很灵,说的全部都应验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十岁的时候吃霉的甘蔗中毒,又说我前几天会崴到脚,他说了这件事之后我回到家,翻墙跳进院子真的就把脚给崴着了,痛了我半天。然后他又说从那以后我的腿就开始会痛,还真的就痛起来了,越痛越厉害。我来一检查,真的就是骨癌,)老婆我死定了……”
说着,恐惧绝望的看着他老婆,
他老婆说:“那,我们先回家,回家再商量。”
他老婆搀扶着他离开了医院,打了个的士回到家,搀扶他上床休息,然后去做饭。
黄世仁觉得全身一点力量都没有,拉过被子盖着还是觉得浑身抖,于是抓起了床头座机,拨了省中医院消化科电话,让他们请黄翠莲接电话。
黄翠莲接了电话之后,黄世仁哭丧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电话那边黄翠莲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本事的人。
过了好半晌,她听到电话那边黄世仁呜咽的哭声,这才赶紧安慰说:“现在怎么办?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必须尽早截肢,不然的话,癌症一旦转移就死定了,因为这种病展得特别快,。”
黄翠莲咬咬牙说:“你别着急,我问一下我熟悉的医生看看他们怎么说。”
黄世仁忙答应了挂了电话。
过了好半天,黄翠莲电话又打了过来,接通之后黄翠莲语音十分沉重说道:“我问了我几个医生朋友,也有骨科医生,他们说尤文氏肉瘤的确很可怕,展很快,预后很差,一旦转移,十有八九保不住性命,也都建议尽快截肢。既然拍了x光已经证明的确是癌症,半仙又说得这么准,肯定没什么问题了,要不你还是住院。如果医生建议必须截肢,还是听医生的,免得到时候小命都保不住。”
黄世仁沉重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这一天他都跟僵尸一样躺在床上,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老婆做好饭叫他吃饭他也不理睬,一直到天黑之后,他突然爬起来,穿好鞋子,一瘸一拐往外走。他老婆赶紧追出来问他去哪,他却恶狠狠的说不要她管,然后拉开抽屉。
抽屉里他们的工资都统一存放在这,要支出从里面拿,在一个本子上记账。两人一起管理。而现在刚工资不久,他将工资全部揣到口袋,然后一瘸一拐出门走了。
他出到马路上打了个出租车,上车之后闷声说了句:“柳岸街!”
柳岸街是省城有名的红灯区,是黄世仁经常光顾的地方,不过他钱不多,所以一般也去不了高档的会所。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后,终于想通一件事,——既然一条腿保不住了,以后再想去这些地方只怕很难了,趁着腿还在身上,再痛快的玩一回。
所以他带了所有的钱不顾一切的来到了这里,找到了一家以前经常光顾的饮厅,也就是有女人陪酒的酒吧。
黄世仁一口气叫了四个女人陪他喝酒,一直喝到深夜,其他客人都走了,他却还不走,叫老板娘把房门关上,然后就在包间里跟几个女的开始最后的疯狂。
正在疯狂的时候,警察突击扫黄冲进屋里,将他赤条条抓了个现行。
黄世仁被带到派出所之后,死活不肯说身份,也不敢把他的叔公搬出来。因为他知道他那当副省长的叔公尽管护短,那也只限于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而对这种违法犯罪行为却绝不姑息。要知道他干这种事被警察抓到了,不仅不会保他,还会大义灭亲让重重处罚,也会让学校直接将他开除的。
所以他想明白这件事之后,便说了假身份,说是农民工进城打工的,没身份证也没住址。因为身份情况不明,于是他被关进了留置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