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鹰对着镜子瞧了瞧,吓了一跳,这样子要是被自己老妈看到了,绝对大扫帚伺候。
但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心满意足付了钱戴上蛤蟆镜,大摇大摆出了门。
一路上的行人朝他指指点点,对面过来的行人更是远远的躲开。脸上还颇有厌恶的神色,好像看见流氓阿飞,又恨又怕的样子。
萧鹰哼着小曲,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吊儿郎当的进了管氏武馆。
院子里,穆天柱正带着一帮师弟在练武功,见到一个小流氓样子进来,一个师弟立刻瞪着眼指着萧鹰说:“出去,这也是你能来的?”
萧鹰赶紧把墨镜摘了下来,那小师弟看着有些面熟,又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一下,赶紧哈着腰赔笑说:“哎呀,不好意思,原来是萧大哥,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这样不好吗?我本来就是这样。”萧鹰重新戴上墨镜,撇了撇嘴,还往地上吐口唾沫,然后甩着膀子摇着胯,走进了大堂。
他一眼看见屋里管玉英的父母,正目瞪口呆瞧着他。
如果不是先前已经听到门口对话,知道他回来了,管父绝对当他是流氓阿飞来惹事的,一个飞脚踢出去。可是现在萧鹰这身打扮太让人震惊了。
萧鹰往凳子上一坐,翘了个二郎腿说:“不是说吃饭吗?咋滴啦,吃完饭去省城啊,磨磨蹭蹭什么呢!”
管母赶紧说:“对对,吃饭,快,英子跟我去厨房帮忙。”
管母拉着管玉英进了厨房,回头看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管玉英说:“昨晚上你是不是欺负小萧啦?看把他气成这样子,头都立起来了。”
管玉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老妈,人家那叫爆炸头,是在理店烫的,不是我气的,我敢气他?”
“这世界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呀?真是稀罕。反正我看小萧今天不正常,肯定是你惹到他了,——你给我说实话,怎么回事?”
“他原来就是这样,只不过为了讨好你们,故意把头弄好了,换了身装束约束自己,想讨你们欢心,他本来就是那样的。跟街上流氓阿飞混混差不多的人。”
“你胡说!”管母瞪眼,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戳到管玉英的脑门上,“你编谎话先打个草稿好不好?别以为你老娘好骗,你老娘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什么没见过?”
“我没骗你啊,他就是那流里流气的样子,我经常说他。他不听,很讨厌。”
管母的手指头狠狠的在女儿脑门上戳了一下。戳得管玉英脑袋往后一仰,像个不倒翁似的晃了两下。
管母说道:“你还想骗人?你看他翘二郎腿的样,差点没翘上去,一看就是平时没有这种动作强装出来的。连二郎腿都不会翘,还学着别人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不是假扮是什么?你还说他平时就像流氓阿飞。有他这么武功高明算命如神医术如神的武流氓阿飞,早就一统江湖了!”
失败!
管玉英耷拉着脑袋很是泄气,昨天想着顺理成章,却没想到老娘目光如炬,将萧鹰的假扮全都瞧破了。
管母见到女儿低头不语。更加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便咬牙切齿说道:“小萧好端端一个人今天突然搞这么怪,不可能没有原因。这原因十有**就是你!肯定是你把人家欺负够了,甚至人家拿了冠军你也不待见别人,所以才这样的,我听说人被气疯了就会这样的。”
管母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揪住女儿的脖领子,把她扯了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是不是床上小萧想跟你那个,你不跟人家那个,这才把他弄成这个……?”
“老妈,什么这个哪个!”管玉英尽管大大咧咧的,可是被老妈说这种事情,还是一张脸胀得通红,用力挣脱老妈的掌控,说,“那个……,我都是顺着他的好不好?”
“骗人!”管母又把女儿扯了过来,“我告诉你,女人要想勾住男人,最关键就是床上,要让他天天顺心高兴,他才不会对你变心,你要记住老妈告诉你的话,听到没有?”
管玉英一张脸变成红布,跺脚道:“那种事是要结婚了才做的啊,你说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管母恍然大悟,一手揪着她的耳朵,另一只手指戳着她脑门:“我算明白小萧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古怪的样子了,原来是你,——又跟人家睡一屋又不让人家上床,是不是这样?难怪我收拾房子的时候,现沙窝下去了,很显然有人睡过,你是不是让小萧睡沙?你这死妮子,你想把老娘气死呀?小萧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却还这样对人家……”
“好了!不是你说的那样。”
“什么不是!”管母手指头使劲戳着女儿脑门,“我问你,你要是个男人,跟女人睡一个房间,她却不让你碰,你会不会疯?嗯?你会不会疯?说呀!”
“要她说什么啊?”身后传来管父不满的声音,“有什么话等会说不行吗?还不立马的把早餐端出去,磨蹭什么呢!人家小萧都饿了。”
管母这才放开了管玉英,招手把管父叫去说话,管玉英赶紧逃也似的拿着一盆稀饭快步出了厨房,来到客厅,咣当一下放在餐桌上。
萧鹰见他们二老都不在客厅里,赶紧压低声音说:“怎么样?我这身打扮还行吧!”
管玉英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被母亲戳红的脑门:“老娘怀疑是我把你逼疯的,说我不让你上床。,弄巧成拙了,看怎么办吧!”
“什么?那怎么办?”
“继续演!要让他感觉到你生来秉性就是这个样,不是假装的。”管玉英压低声音急急地说着。
“嗯……好吧,我知道了。”
管父跟管母在厨房里两人嘀咕了一会儿,便端着包子稀饭碗筷笑嘻嘻出来了,很热情的招呼说:“来来,吃东西,别理英子,她从疯惯了,以后你好好收拾她,阿姨支持你!她要不听话你就跟阿姨说,我来收拾她。”
管父也频频点头,瞪眼瞧着女儿说:“听到你妈说的话没有?你要是听不进去,以后我这门你就不用回来了,你爱咋样咋样,我就当没当生你这女儿。”
管玉英傻眼了,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听父亲如此严厉的跟自己这么说。她便知道父亲心中的恼怒有多严重,肯定是老妈告诉了父亲,自己晚上不让萧鹰上床这件事了,所以才把萧鹰气得疯成这个样子,由不得管父很生气,他觉得像萧鹰这么温文尔雅的书生能气成这个样,可见他心中所受的委屈有多大,所以第一次向女儿了这么大的火气。
管玉英只好瘪着嘴说知道了。
管父这才坐下,脸上换了副笑容,对萧鹰说:“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们接到了雷虎的电话。他说了昨天晚上他连夜找车把他老爸送到了省二医院脑外科。昨晚上就确诊,的确是你所说的硬脑膜下血肿。半夜做了紧急手术。今天早上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医生说不会再有生命危险,雷虎说要当面表示感谢的,我说你出去了,而且说了我们要去省城,他就一再说让我们一定要去看看他父亲,因为他父亲想当面谢谢你。”
管母说:“原来小萧算命算的这么准,别说你武功这么高,医术这么高明,就是靠算命也可以赚很多钱的啦!”
萧鹰牛皮哄哄的点着头说:“那是当然的,我的本事还多着呢!”一边说一边吊儿郎当的抬起腿又想跷二郎腿,可是一个没挂住,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幸亏旁边的管玉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萧鹰见到管母和父亲都忍住笑瞧着他,好像看猴子把戏似的,也觉得自己装得不像。讪讪的又重新坐回椅子,不敢再翘二郎腿了。
他们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吃过早饭,拿着行李来到长途客车站。
前面一个班车刚刚走,新的班车还没开进站,他们便在候车室里等着。管母不停的跟萧鹰说话,说得最多的当然就是解释女儿太任性,要让他放开,好好管,他们老两口坚决支持他的正义行动。
萧鹰哭笑不得,真不知该怎么说,忽然有个女人在后面叫道:“萧医生!”
萧鹰听到声音很熟,回头一看却是云霞,不由又惊又喜。下来之前他还希望能见到这位热心的山村女孩,可惜这两天并没有见到,没想到马上要离开秀山了,却在汽车站碰到了。
“是你呀,你怎么在这?”萧鹰问道。
云霞笑吟吟瞧着他,脸上红扑扑的:“我去省城看潘柱子呀,顺便给他送些衣服什么的,——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萧鹰也呵呵笑着说:“我打扮成这个样子你都能认的出来,你眼神可太厉害了。”
“如果不是刚才听到你说话,还不敢认呢!嘻嘻嘻,对了,潘柱子病好多了,能自己吃东西了,而且不像以前那样吃什么拉什么。医生说他的肠胃要慢慢恢复,可能还需要些时间,但是,肯定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的,这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已经死了,他们一家人都可感激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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