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嫌弃我会阻碍你的计划吗?”
闻言,百里辞云冷不丁的问出声来,然而,冷念清的那张脸却是瞬间就苍白起来,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辞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的耽误时间了,我……你觉得,我这样像是有未来的人吗?”
借尸还魂,逆天改命。
本来就是该死的人,此刻却活了过来,报仇之路艰辛重重,尤其是……她的寿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
该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呢?
“我不管你有未来还是没有未来,我都是愿意跟在你的身边。冷念清,我只是想要给你报仇,想要一辈子好好的守护你,你不爱我没有关系,可否给我一个机会,我……这一世你要把那些东西给找回来,而我……能否继续爱着你,让你看到我爱你的这颗心。你想要的一切,我来帮你夺得,后来所有的一切,我来帮你抗,可以吗?”
百里辞云扣住冷念清的肩膀,朝着她缓慢的道出声来,而这个,冷念清也很想应出声来,毕竟百里辞云说的这些让她十分的心动。
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这么爱她的人,可是……因为这个人是爱着她的,因为这个人是百里辞云,所以她才更不能让百里辞云受到那些危险。
她不要!
“不需要,我自己来抗就好了,你不是说什么都帮我做吗?那你回竹屋一趟,告诉我父母,我很好,顺便把他们给找过来吧。”
“你想要做什么?”
百里辞云一听到冷念清的这句话,却是冷冷的皱起眉头,冷风和南宫贝贝现在安好的身在竹屋,甚至……
有时候也在寻找小东,泉儿,甚至是他们的下落。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尤其是靖国寺的那位高僧,南宫贝贝更是确定了一点,冷念清有自己的命运要走,即便是他们想要干涉,那也是干涉不了,如果真的能够干涉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而所有人的命运都是可以生改变的。
见到百里辞云的沉默,冷念清却是忽然一下笑出声来:“既然你都不能去的话,那你谈何来对我做的那些呢?百里辞云,你陪伴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也的确是很长了,我也看腻你了,你就离开吧……”
不得不承认,冷念清所说的这些话,却是无比的漠然着,可是漠然又如何,不漠然又能如何呢?
他深爱着冷念清这一点,却是永远都无法生改变,永远!
“清儿,你不必要用那些事情来激怒我,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去的。要回竹屋,那就只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去!”
百里辞云看着冷念清,一字一句的缓慢出声。
要离开,那就只能是一起离开。
仇恨她不放弃,那他就陪着她一起,可是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陪伴在冷念清的身边,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冷念清掀开被子下床,完美的身形在百里辞云的眼前隐隐流现而出,百里辞云伸手想要拉住冷念清的手。
可是,冷念清却先一步弯下身把地上面的衣服给捡起。
男人,终究是逃不过情欲。
可是冷念清却知晓,百里辞云并非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是的话,就不会在守护她多年未曾动手。
她动作极其缓慢的穿上衣服,然后慢慢的转身看想百里辞云,她的眼眸之中,早就已经平静了下来。
甚至那黑色眼眸中还透着点点的淡薄,“西陵之行,我会自己处理好,而至于你的话……百里辞云,我不想你跟着我。”
冷念清手拿长剑,却是挑开窗户,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下一刻就被一只手大力的抓住了手腕。
不容丝毫迟疑,冷念清就已经挥剑反击,可是却被百里辞云给反扣住了手腕,百里辞云用力的抓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却怎么都不肯放手。
“你不想我跟着你,那是你的想法,可是我却想要跟着你,念清,当初你被紫岑和东方冥给害成这样,你觉得我再有可能放你回去东方冥那里受到东方冥的算计,或者是你以身冒险吗?”百里辞云十足平静的看着冷念清。
话语声缓缓,可是字字句句却是无比的冷沉着。
这是事实。
可是冷念清的心中却上升起一丝不平来,她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东方冥和紫岑当年对她做出来的那些事情。
那般惨痛的代价和经历,这辈子冷念清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而正因为曾经过于痛苦,所以,心中执念才会那般深刻,才会想着要回来报仇!
百里辞云从没说过她执着,一直以来都是无言的陪伴在她的身边,这点冷念清却是十分的清楚。
可是,有时候,她自己也认为自己相当的执着。
如果不执着的话,怎么可能会回来报仇呢?
可是,东方冥和紫岑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的痛苦,如果她没要回来的话,心中的那些仇恨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辞云,我已经耽误了你很长时间。”
这是事实,她耽误了百里辞云太长时间。
不想再继续耽误他了……
“念清,既然你已经耽误了我那么长时间,那不如继续耽误下去,我想好好的陪伴在你身边,不想放弃你。”
百里辞云紧拉着冷念清的手,不肯松手。
冷念清没有挣扎,此刻她的态度却是十分的平缓。
宛如此刻他们就是最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仿佛百里辞云对于冷念清来说,却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
她如同木偶一般,不吵也不闹。
而这样的态度却也是让百里辞云的眉头下意识的一皱,看来,冷念清的心意早就已经坚决而下。
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轻易的改变。
“念清,一定要走到此番地步吗?”
百里辞云抿着唇,夜色摇曳之下,此刻百里辞云却是很怕看到冷念清的神色,因为害怕说服不了她。
他甚至她的脾性。
“辞云,多年以来,我其实也跟侩子手一样,我很自私,自私的剥夺了你那么多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