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呀……”
“这我还真不知道去哪买。你可以弄一床单,这倒是无所谓。”
“呃……”风浅汐一脸茫然了,她要不是肚子抽筋一样痛,就自己出去买了,可总不能够真的弄一床单吧?他好意思,她还不好意思呀!
从床上爬了起来:“好,我去。”
蓝子鸢坐在一边:“躺下吧。”
“我一会儿让冰儿过来。”蓝子鸢淡淡的说出,此时他倒是显得十分的正经了起来。
“你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了。”浅汐一边吐气一边说着,他不说,她都忘了,只要随随便便找个女人过来不就一切都解决了么?
不过想起自己竟然跟一个男人聊了这么久关于这类的问题,到也真的是破天荒第一回,这张老脸呀!别要算了!
“你先睡吧。”蓝子鸢半身依靠在了沙上。
风浅汐虚弱的眸光看着他:“你呢?怎么还躺下来了?”
“我呆会。”
“你呆会?”
“你睡。”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风浅汐已经欲哭无泪了,要说经痛有多痛,说起来都是辛酸泪呀!
她这种挨过子弹挨过刀的人,都摆在了这小小的生理期上,简直就跟小腹开启了洗衣机的敢甩模式一样,要死人呀!!
蓝子鸢表情稍微一冷,拿出了电话,拨打了一串号码,似乎接通了,又按了几个按键,连线分机?
他不会再给我打120吧?
“你过来我这一下,对,立刻。”
简单的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风浅汐缩卷着身子:“你,这大晚上的,让谁过来?”平常她也不好奇,但是这个时候,就不能够不好奇了。
“医生。”
“男的女的?”
“这方面的,男的好吗?”
“我在这儿,你还害怕别人对你做什么吗?老中医,不会出事。”
“哦……谢谢。”难得的说了一句谢谢,她这本来也不至于要到看医生的地步,但有医生,谁会不看呢。
她现在就想叫医生来给她一剂麻醉散,让她死死的睡一觉,这种痛,都是一阵子一阵的,只要熬过了这阵就没事了。
所以她相信,睡一觉就会没事,可问题是,她现在疼的睡不着呀。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不痛的空闲里,倒是真的一点也不痛,她又可以嚣张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可一疼起来。
五脏在翻来覆去。
好不容易,那所谓的中医终于到了。
“军长。”进来的是一个披着大衣的人,看来今晚外面还挺凉的,帽子摘了下来是一个稍微上了年岁的人,大概有40岁左右的男人。
“经痛。”蓝子鸢说着,眸光撇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风浅汐一口老血喷了一床,算了,忍了。反正都没脸没皮到这个地步了。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医生走了过来:“疼了多久?”
“有一个多小时了。”
“经常痛?”
“不经常。”
“平常吃点暖的东西,别受寒,我给你扎几针,给你先止痛。你平躺着,把衣服撩起来。”说着,医生已经专业的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毛绒垫子,上面插着无数的银针。
对方是医生,风浅汐倒是没有什么顾忌,只是看了一眼蓝子鸢。
蓝子鸢无视她的眼神。
“咳咳咳咳……”风浅汐咳嗽了一下。
蓝子鸢道:“喉咙不舒服?”
明知故问呀!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说道:“我又有点饿了,可以去给我弄点吃的吗?”委婉吧!
要是在平常,她早说,你赶紧出去了。
蓝子鸢一笑。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小姐真是厉害,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使唤军长去做事。”医生喃喃说道。
风浅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那都是一言难尽的辛酸泪呀,哪里是真做什么饭呀,她那是变着法求着他,请着他出去呀。
衣服撩了起来。
趴在床上。
只觉得银针刺到了自己的背上,刚下去跟被蚂蚁咬了一口似得,也不怎么疼,可又突然觉得他拿银针在使劲的往里面戳……
那个痒痒难受呀。
咬一口牙,我忍。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风浅汐是捏了一把汗呀,又是蚂蚁咬一口,能过感觉到背上的银针都被抽了出来。
浅汐扭过头:“好了?”
“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少吃点寒凉的东西,注意保暖,调养好身体,这种痛就不会经常出现了。”
风浅汐两下将衣服穿好,摸了摸小腹的地方,咦?真奇怪,竟然真的不疼了!
这个还真的一下有得治吗?
而且还真的扎了几下就好了?
“会不会一会儿还疼呀?”她有点担忧的问道。
“放心,我简单地给你调理过了,你以后注意点,也不会经常疼。”
“那您也太厉害了。”
“不是我厉害,而是医学博大精深。”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就是一个在军营里做事的医生而已,以前大家都叫我鬼医。”他笑了几下,已然收拾好了工具。
风浅汐一下从床上跳下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和耳朵:“您说您是鬼医?”
“是呀?看你的表情,听说过我?”
她不会看到鬼了吧!
怎么可能!
又有谁会这么无聊自称是鬼医呀?而且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同样叫鬼医的在蓝子鸢的军营里?
“千真万确的?”
“我看你这么惊讶?是对我有什么疑惑的?”
风浅汐顿了两下,知道自己有些失礼,这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回正常,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突然见到真人,有些惊讶,您的大名,我很早就听说过了,一直很敬仰。”
语气也恢复了正常。
深刻的记得,几个月前,南宫爷爷曾经委托她来黑市城找鬼医题梅华芳治病,然而,她寻觅到此,得知鬼医在蓝子鸢军营里做事,又找到了蓝子鸢,他却说……鬼医已经死了,还拿出了证明。
原来都是骗人的!
最后嘱咐了几句,鬼医离开了。
风浅汐一个人走在床边,静静的想了许久,表情也格外的沉重,没有一会儿,门被再次推开。
“不是说饿了吗。吃吧!”蓝子鸢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虽然之她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但也拿来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