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仪器的声音不断响起,仿佛响到了高博的心中,令他心中难受不已。
此时的陆陌离躺在病床上,已经没有了知觉,除了还有呼吸外,此时的她已经和死人没有区别了。
“老婆。”高博顶着黑眼圈,紧紧握着陆陌离的手,放在自己满是胡渣的脸颊上,想让自己的脸温暖陆陌离的手。
先前在小木屋里,陆陌离突然昏倒,把高博和陆河山都急坏了,好在陆家的地盘有私人医院,高博便抱着陆陌离匆匆赶了过来。
这时,陆河山和王伯走了进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陌离,心里也是极为难受,犹如刀绞。
“王庸呢,找到了吗?”高博起身问道。
“我在这。”外面响起王庸还算年轻的声音,然后便见王庸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有了家庭后的王庸比起过去显然是稳重了不少,如今的他,相比起过去青涩的模样,更加地成熟,也更令人信赖了。
都是老熟人,王庸提着个木箱子,也没跟高博打招呼,直接就打开木箱子,掏出工具给陆陌离检查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高博,你也出去,还有,把机器关了,太吵,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
“有劳了。”高博说道,随后关了机器,同陆河山和王伯一起出去。
王庸虽然还年轻,但毕竟得了神医真传,高博相信,世上没有人比他的医术还高,要是连他都治不好,那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人就在外面来回这么转悠着,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王庸才一脸疲惫地从陆陌离的病房中出来。
“怎么样了?”见王庸出来,三人匆忙上前问道。
王庸各自看了三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你怎么会无能为力,你可是神医后人!”高博顿时变得有些激动,拉扯着王庸的衣服说道。
“高博,你冷静些。”王伯赶紧上来将高博拉开,随后问道:“神医,我家小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庸没有直接回答王伯,而是望向陆河山:“我想,这个问题问陆家主更合适吧。”
“什么意思?”高博问道。
王庸解释道:“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我能感觉到,有大量的力量在她体内汹涌着,原本,这股力量一直处于潜伏状态,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遭到了虐待的缘故,她体内的力量被全面激活了。”
“这股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别说是她,就算是你,恐怕都未必能承受的住。”
“若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会怎么样?”
“会死。”王庸很实在,也很干脆地说道。
“怎么会怎样?”高博顿时瘫坐在地上,有些失神。
他一直知道陆陌离的体质有问题,但一直都查不出什么问题,因此也就慢慢怠倦了下来,没想到,这一次,这诡异的体质居然会带给陆陌离如此大的危机。
王庸继续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用针灸替她压制住了,至少目前,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也只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内,若是找不出解决之法,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说起来,陆家主,敢问陆小姐到底是什么体质?”
高博也晃过神来,问道:“对啊,陌离她到底是什么体质?”
陆河山叹了一口气,道:“陌离,是无根之体。”
“无根之体?”高博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说过。
“这是什么?”
王庸解释道:“无根之体,有源无根,简单的说,就是外界的力量会被吸入陆陌离体内,但却不会像常人一样将力量散出去,而是会一直在她体内汇存着,导致力量在其体内越积越深,最终达到一种极其恐怖的程度。”
陆河山跟着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当初陌离的父亲为什么要开启未来之星的项目吗?”
“不是为了军事、更不是为了财富,主要的原因,便是他想靠着未来之星的新能源来压制陌离体内的力量。”
“这便是未来之星最早的拟定计划。”
高博匆忙道:“那未来之星呢,不是已经完成了吗,赶紧拿出来压制陌离体内的力量啊。”
“来不及了。”王庸摇头:“陆小姐的体内的力量已经全面爆,怎么也不可能压制回去了,事到如今,想要救陆小姐,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将这股力量疏导出来。”
高博闻言当下不犹豫,直接催动劲气引入陆陌离的体内,将她的力量慢慢地吸扯出来。
王庸摇头道:“没用的,你这种法子,没个几十年,根本不可能将她的力量吸完。”
“那我该怎么将她的力量疏导出来?”
“根据我师傅的书中记载,这世间有一种花,名为吞阳花,你若是能找到此花,那么陆小姐便有救了。”
“吞阳花?在哪里?”
“岛国。”王庸淡淡道。
“岛国么!”高博低头呢喃道。
事实上,如果陆陌离没有出事,他其实也要去一躺岛国,因为他想要前往岛国捣毁H23型药物。
现在,两件事叠在了一起,这岛国,他显然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于是,他也不迟疑,直接就告别了陆河山王伯以及王庸。
想要在一个星期里找到所谓的吞阳花,就算是岛国这种弹丸之地,对高博来说也无疑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路上,他给琴痴打了个电话,让她迅速赶到机场。
因为琴痴的战力高,所以他本就准备和琴痴一起去岛国。
如今的琴痴,已经没了先前的内伤,相反,因为二人回去后将阴阳莲花给炼化了,如今的琴痴,俨然已经是半步虚无的绝世高手了。
很快,琴痴便匆匆赶到了机场,而由于她的模样太过出众,就像不食烟火的仙子,高博还特意让她戴了口罩。
“机票我已经买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高博也来不及和琴痴细说详细的情况,拉上她便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