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父母当时就懵了。
饭店里的客人立刻捂住口鼻,急匆匆的跑出去。
小女孩吐出一口恶心腥臭的液体以后,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危急。
明智和尚冲我喊道:“小僧应付不了,你赶紧过来。”
我放下筷子走过去,鄙夷的道:“和尚,你除了吃,还能不能有点用?”
明智和尚道:“小僧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场面。”
“接一碗水来。”
“快……快去接水!”男子冲自己的妻子吼道,女人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去饮水机接水。
我对男子说道:“把你女儿平放在地上。”
“小兄弟,我女儿究竟是怎么了?”男子急得身体颤。
“她被人下了蛊。”
我头也不抬地道:“能够对这么小一个孩子下手的人,必然与你们有深仇大恨,你们可得好好想想了。”
小女孩妈妈把水递了过来,我抽出一道灵符手指一夹,灵符噌的燃烧,兑了一碗符水灌进小女孩嘴里。
小女孩吐了两大口黑水,抽搐的身子渐渐的平复下来。我手掌放在小女孩腹腔,真气灌输进去。
小女孩父母神色紧张的盯着自己女儿……
半晌,我抬头道:“你们女儿情况非常严重,要是不抓紧时间救治,她五脏六腑就会被蟾蜍吃光,最后毙命。”
听了我的话,小女孩母亲捂着头踉跄后退,若不是服务员扶着她,她已经倒在地上。
她脸色苍白,伤心大哭。
小女孩父亲很坚强,他眼神坚定地望着我,“小兄弟,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女儿的病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吧。”
“办法倒是有,但必须找到母蛊!”
“母蛊是什么东西?”“蛊虫分子母,母蛊一般都掌握在施法者手中,你女儿肚子里的就是子蛊。不找到母蛊,就没有办法将子蛊彻底清理干净。”我道:“现在这个时候想要找到母蛊一点可能都
没有,如果能够找到降服蟾蜍蛊的蛊虫,或许能够挽救你女儿的姓名。”
“你快说……”
“金蚕!”
我道:“蟾蜍蛊已经属于最霸道的蛊虫行列,唯有金蚕才能将蟾蜍蛊吞噬得一干二净。”
明智和尚插嘴说道:“金蚕蛊小僧也有耳闻,那可是天巫教的镇教之宝。再者说天巫教很少在人间行走,他们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男子身子猛地向后倒去。
我与明智和尚的话,几乎就是宣判他们女儿的死刑。
明智和尚低声问道:“施主,这位小施主体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掀起小女孩的衣服,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她肚脐,挥舞手指,口中念咒。
“看吧。”
明智和尚看到小女孩肚子里的场景时,直接傻眼了。
小女孩肚子里不是食物,而是密密麻麻的小蟾蜍,起先小女孩剧烈抽搐,就是因为小蟾蜍在她肚子里跳动。
因为我强行灌了一碗符水下去,蟾蜍变得安静了。
即便如此,这一幕也令人头皮麻,毛骨悚然。
小女孩父亲看到自己女儿肚子里满是小蟾蜍,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对我不停磕头。
至于她妈妈已经昏厥过去。
明智和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施主,你可得想个办法救救她啊,她还那么小。”
“蛊术是咱们华夏流传最长久的术法,从上古时代便开始传承,除却巫族之人,能够摸清楚蛊术的人少之又少。”
“然而,无论是天巫教或是蛊门皆是神龙见不见尾,他们或是隐藏在大山深处,或是藏在城市……”
“你一定有办法的。”明智和尚认真道:“施主,小僧相信你一定能够救活她。”
我苦笑一声,真不知道明智和尚哪里来的自信。对蛊术我也只是懂一点皮毛,真的没有把握救活她。
小女孩父亲眼神哀求地看着我,颤声道:“小兄弟,你只要能够救活萱萱,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哪怕倾家荡产。”
我看他一眼,沉声道:“有一个续命的办法,但是……”
“你直接说吧。”
“要你的血!”我一字一顿地道。
闻言,他神情决然的伸出手,“小兄弟,只要能够救活我女儿,就算放干我的血都行。”
明智和尚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我,“施主,你难道要用失传千年的化血之法?”
“对!”我点点头。
“化血之法对施法之人的要求极高,小僧听师傅提起过,唯有天师才能安然的施展化血之法。施主,听小僧一句劝,不能鲁莽。”
我道:“和尚,你又让我救她,又叫我不要鲁莽行事。既然如此,你倒是替我想一个万全之策呀。”
明智和尚无奈摇头,“小僧想不出办法来。”
“那就这样了。”
我挥手说道:“救人要紧。”
男子对我说道:“换血是不是要去医院?”
“现在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我对明智和尚说道:“和尚,替我护法。”
明智和尚站起身直挺挺地站在一旁。
我划破小女孩双手的手腕,用真气小心的逼出她身体里的血,血液流的太多,小女孩脸色更是惨白。
“你的手!”
男子急忙把手伸过来,我划破他的手腕放在小女孩手腕上的口子上,扯出一截红线将他们的手绑起来。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在他们脸上,手指落在他们脸上同时画符……
缠在他们手腕上的红线突然散红光,红光渐渐的扩散而开,蔓延他们的身体。
我咬着牙画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灵符画完整。
然而,我刚把灵符画好,红线却突然崩断,散的红光骤然消失。
明智和尚皱眉道:“莫不是功力不够?”
我摇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
“他们不是父女!”
“恩?”
明智和尚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男子和小女孩,然后看向晕过去的女子。他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诶。”
“化血之法必须亲属关系才能施展,即便是修为不够,红线也不会崩断。红线崩断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不是父女。”
男子宛若雷击,跌坐在地上。
我抓起他的手封住穴道止血,随后封住小女孩的穴道。
咚咚!
突然之间,一阵明显的鼓击声在耳边响起。我猛地抬头看向饭店外面,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