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歇息,于铭眼尖,端来一杯水。喝了水,我瞅着卢乾和卢坤,道:“你们坐着干嘛,站起来。”
他们一脸懵X的望着我。
我淡淡道:“你们的事还没交代清楚呢。”
闻言,他们嘴角一抽,表情无语至极。我挑了挑眉,抽出金钱剑,拍在凳子上,吓得他们身子一哆嗦。
卢坤谀笑道:“刘兄弟,不用这样吧。”
我道:“先前吃过饭,在村子附近散步的时候,碰到了雷震子师兄,他叮嘱我,要好好管教你们。”
“真的假的哦。”卢乾他们不太相信。
我说道:“你们要是不信,我立马叫雷震子师兄出来,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告诉他,看他会不会收拾你们。”
“别呀。”
“不想被收拾就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他们对视一眼,都让对方开口。我想了个权衡的办法,一人说一半……
他们无话可说。
沉默半分钟,卢乾先开口。
他们听我说鬼鞍山邪门,心里就跟猫挠似的,出了村子,问到鬼鞍山的方向,直奔而去。
刚上鬼鞍山的时候,他们没遇到事,直接把我的话抛到脑后。
后来,他们走到一个大坑。
感觉到大坑里有尸气,卢坤就用鲜血将飞尸引出来。飞尸惧怕阳气,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然而,他们过分了。
居然解开裤子冲着飞尸撒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飞尸被他们激怒,完全不在乎阳气的压制,从大坑里跳起来。看到飞尸出来,他们才明白惹祸了。
他们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施法延缓飞尸的动作,寻找下山的路。
可是,他们在鬼鞍山转啊转,就是找不到下山的路。
正好,我打电话过去。
前面几个电话之所以没接,是因为正在和飞尸缠斗。甩掉飞尸,才有空接我的电话。
话还没说完,飞尸又追上了。
不知怎么的,电话也突然没了信号。
他们且打且退,后面生的事,我也知道了。
我之所以能打通卢乾的电话,是因为在鬼鞍山附近安了一座信号塔。
至于信号为什么还是很差,就和鬼鞍山有很大原因了。
我看着他们哥俩说道:“你们也真是犯贱。”
卢坤悻悻笑道:“我们也不知道飞尸那么大胆,居然敢直接追我们。”
“幸好是飞尸,要是尸王,我就得替你们俩收尸了。”
卢乾道:“我们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那可说不准。”
我摆摆手说道:“行了,不和你们废话了,希望你们哥俩少给我惹事。”
“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我告诉你们,明天我就送我爷爷上山。因此,今天晚上至关重要。”听到这话,他们就感觉事情不妙。指了指我爷爷的棺材,低声问道:“刘兄弟,你该不会要我们给老爷子守夜吧。”
“嗯,是这个意思。”
“不行!”
卢乾坚决的摇头,我问道:“为什么不行?”
卢乾解释说道:“守夜应该是你这个孙子的事,怎么能叫我们帮忙呢。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该生气了。”
我唉叹一声,“我爷爷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呃!
卢乾他们没话可说了。
他们说的没错,按习俗来讲,的确是我替爷爷守夜。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俩商量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夜幕笼罩大地,阴寒之气驱赶走白天残留的温度。
我把李君和于铭安排好,来到厨房间,查看四个坛子的情况。坛子被五谷之气萦绕,被封印在其中邪物也很安静,他们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拉出红线,穿上五帝钱,悬挂在厨房间边缘用作警戒。
布置好一切,我放心的走出厨房间。
走到院子望了一眼,卢乾和卢坤坐在棺材旁,无精打采的打瞌睡。
我轻咳一声,他们惊醒过来。
我叮嘱他们,一定要收好,不能有丝毫懈怠。他们答应得很干脆,不过,以他们的尿性,我转身走开,他们就得打瞌睡。
我进了屋子,拿出被子铺在床上,倒头就睡。
一夜无事。
次日,我早早起床。
洗漱过后,来到院子。卢乾他们抱着胳膊,左右晃动,真的在睡觉。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们惊醒过来,揉着朦胧睡眼。我问道:“夜里有没有什么情况生?”
卢乾摇头,“没情况,很安静。”
我绕着棺材走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棺材,棺材居然掉漆了。
不对!
我心里警觉起来。
我拿开棺材上的香烛,看着他们说道:“打开棺材!”
“刘兄弟,出什么事了?”卢乾奇怪问道,卢坤一脸茫然,“昨天夜里真的很安静,没什么情况呀。”
我沉声道:“还没情况?棺材都让人调换了!”
“什么?”
卢乾他们残留的睡意被我这句话彻底赶走,他们茫然的看着我。我伸出手给他们看,道:“棺材掉漆吗?”
见状,他们傻眼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别愣着了,赶紧和我一起打开棺材。”
卢乾他们压下心头的不安,走到棺材旁,和我一起把棺材盖打开。
爷爷安静祥和的躺在棺材里……
看到爷爷安然无恙,我长舒一口气。用刀片刮开棺材表面的漆,刮下木料,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特殊的香味钻进鼻孔。
香杉木棺!
爷爷的尸体还在,棺材却是被调换了。
卢乾他们安静的看着我,片刻,我对他们说道:“棺材被换成了香杉木棺!”
“香杉木棺?”他们大惊失色。
香杉木棺是阴气最重的一种木材,比槐木的阴气还沉重。但是,因为香杉很少,槐树却很多。久而久之,人们就忘却了香杉,将槐木当做阴气最重的木材。
我真想不到,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爷爷的棺材调换了。
幸好我警觉,爷爷真要是躺在香杉木棺入土为安。不出半年,只怕就得尸变。
我抬头看向卢乾哥俩,他们脸色一变,战战兢兢的说道:“刘兄弟,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我冷声道:“我还以为真没有出事,没想到连棺材都被调换了,而你们竟然浑然不知,我该怎么说你们好呢?”
“刘兄弟,我们真的一直看着呢。”
“老实说,你们半夜有没有打瞌睡?”卢乾急忙摇头。卢坤惊声道:“我想起来了,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我们闻到了一股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