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打断尸王的四肢,将尸王拎到半空去,重重扔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我走到大坑边缘,低头看下去,尸王整个身子都被泥土掩盖,只剩下脑袋在外面。
青衣看我一眼,她那意思是说,收尾阶段交给我了。
我跳进大坑,双手抓住尸王的脑袋,用力一拧,将尸王脑袋拧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这种程度的杀人手段,对尸王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尸王嘶声咆哮,要挣扎逃脱。
青衣瞪我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什么话都不能说,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摸出铁钉,扎在尸王天灵盖,太乙伏魔镜一拍,铁钉没入尸王的脑袋。
尸王动作一停,脑袋一歪,没动静了。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取出铁钉。铁钉对现在的我而言,可算得上一件宝贝。我寻思一会,拿起松纹古剑在尸王脖子一抹,没有尸气,尸王可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
割掉尸王头颅,塞进去两道灵符,取出铁钉,然后放在地上。
爬了出去,掐诀念咒,尸王头颅炸裂,再扔一道灵符下去,直接燃烧起来。
卧槽!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脑袋都没了,居然还没死绝。
烈火之下,尸王狂舞,尸气越汹涌,火势越骇人。
一刻钟过去,尸王终于死了。
事情终于结束了。
青衣看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冲着周群他们喊道:“别坐着了,回家了。”
周群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昏暗下来,快黑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回到村子。
青衣告诉我,村子被怨魂厉鬼霸占,必须千万小心。
风风火火的来到村尾,村子非常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叫卢乾他们留在村尾,我先进村子探探。
我走进村子,直奔宁清家而去。
七色魂花还在院子里,我将七色魂花拔起收好。走进屋子,四处寻找起来。宁清安静的躺在床上,床边上贴了好几道灵符。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抱起宁清,把灵符收好,可都是高级灵符,以后有用呢。
来到院门口,我大喊一声,没多一会,卢乾他们就跑了过来。
我叫他们赶紧进屋收拾东西,连夜离开。
他们进屋几分钟,拎着袋子出来,跑到村口,钻进车里。
于铭被吓得够呛,我捏着指诀摁在他的太阳穴,平复他惊恐的内心,再让他开车。于铭双手不停哆嗦,车开得不是很稳。
车子开上山路,颠簸不已,卢乾他们很担心,让于铭别慌,开慢点。
于铭减慢车速,车子慢悠悠的颠簸着往前走。
半路上,宁清醒了。
她见到我们在山路上颠簸,迷茫的问道:“这是去哪儿呢?”
“回京州!”
宁清瞪大眼睛,“回京州做什么?我爷爷奶奶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宁清,你爷爷走了,你奶奶也离开了这里。她临走之前,让我带着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宁清咬着嘴唇,固执的说道。
“村子已经没有活人了!”我看着她说道:“宁清,你想清楚点,你回去一个人能做什么?”
宁清双眼萦绕上雾气,轻轻抽泣,“我奶奶在哪里?”
我道:“你奶奶说了,她会回来找你,让你不要担心。我想,你奶奶也和你说过一些事……”
宁清轻轻点头。
这件事可还没完,张芸莲的心上人虽然魂飞魄散而去。然而,他的属下了。
佛门石窟还在,神婆姐妹身上被下的咒……
可能,她们并没有死。
张芸莲的心上人,也许并不是神婆姐妹真正的主人。
我没精力去管那么多。
在崎岖山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镇子上。以于铭现在状态,我可不敢让他连夜开车。
来到上次住过的酒店,开了几间房住下。
躺在床上,我认真的想着这段时间生的事情。
说起来很奇幻,就好像生在想象中的一样。特别是宁清奶奶与她心上人的事,我到现在还迷糊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我吸了赤蛇的血,吞了赤蛇的蛇胆,凝聚出了七十来道真气。
让我有些失落的是保护我一段时间的雪女走了。
既然离开了,这里生的事就先告一段落。
虽然很多事都很模糊,都没弄明白,现在也没必要去浪费精力弄清楚这些事情。
第二天,天亮以后,我们吃了顿饭,返回京州。
如何安顿宁清,于铭说让他来安排。
我相信于铭会把宁清安排好的,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下午五点多钟回到京州,于铭先把我们送回学校,之后,独自带着宁清走了。
“哎呀,还是宿舍舒服!”卢坤惬意的躺在床上。
卢乾喝了杯水,看着我道:“刘兄弟,这次咱们也算各有收获。”
“收获?什么收获?”我奇怪的看着他,卢乾嘿嘿一笑,掏了一把匕出来。我惊诧的看着他,“哪儿来的匕?”
“宁清奶奶送的。”
卢乾说道:“鸳鸯匕,一雄一雌,我这把是雄的,雌的在卢坤手里。”
我愤愤说道:“我出力最大,为什么没得到?”
卢乾挑了挑眉,笑呵呵的说道:“刘兄弟,你真的没收获吗?”
“没有。”
卢乾鄙视说道:“宁清奶奶说了,你的收获最大,她才不把匕给你。你少在这里糊弄我们,要是没好处,你会卖力气的到处跑?”
我不爽的哼唧一声,“说了没收获,就是没收获。”
“你的修为呢?”
“我的修为怎么了?”我问道,卢坤道:“刘兄弟,你太自私了。有提升修为的灵药,居然一个人服用,不和我们分享。”
“什么意思?”
“刘兄弟,你别隐瞒,宁清奶奶都和我们说了,赤蛇的血和蛇胆都被你吞了,你现在的修为高我们一大截。”我挑了挑眉,“那又怎么样?”
“扯平了呗。”
我笑了笑,道:“匕借我看看,有什么用。”
卢乾犹豫了一会,把匕递过来。我接住匕,拔出刀鞘,眼前寒光闪过。扯下一根头放在刀锋上,轻轻一吹,头断了。
吹毛断,好锋利的匕。
卢乾一把将匕抢过去,我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害怕你把匕给抢走了。”听到这话,我朝卢乾竖起中指,真特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