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语了,真特么的倒霉,尽是受这无妄之灾。
说到底也是因为女人,红颜祸水啊。
我瞅了孙紫薇一样,疑惑的问道:“孙社长,你会不会也有什么牛X的追求者。然后看到我和你走得近,然后就收拾我啊。”
孙紫薇嫣然一笑,凑了过来,“你觉得呢?”
我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又和孙紫薇闲聊了几分钟,我便回去宿舍。时间还早,我就打坐吐纳。
晚自习结束,周群回来了。
他看到了我,好奇的问道:“回来那么早?”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周群摆了摆手,“没什么事。”
我望着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周群进了厕所,出来以后,对我说道:“刘远啊,你天天这么逃课,班长已经把你拉入黑名单了。”
我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周群撇嘴说道:“班长看你不爽呗。”
“管他呢,我有后台。”
周群愣了愣,然后点头说道:“是哦,你有苏警官和孙紫薇撑腰好像是能安然无恙。”
“那不就行了。”
“好吧,我瞎操心了。”
“洗洗睡吧。”
洗完澡,我就准备休息,谁知道孙老头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想明白没有。我也是醉了,这才多一会。
孙老头却告诉我,博美医院的问题更严重了,闹得人心惶惶。
我很诧异,真的有那么严重?
挂断电话以后,我打电话给苏曦柔,问她知不知道博美医院生的事。苏曦柔知道,但只是闹鬼,并没有出人命,所以他们没怎么上心。
只是闹鬼?
我在心里盘算起来,事情看上去似乎没那么麻烦吧。
可以试试,万一真的解决了呢?
一大笔报酬啊。
我打电话给孙老头,叫他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孙老头也说没出人命,只是闹鬼,但是挺严重。
我当即决定去试试。
孙老头也说,兵贵神速,最好马上就去。
我穿好衣服,背上背包就准备出门。周群疑惑的朝着我看了过来,“又有事?”
“对。”
“捉鬼?”
“差不多。”我点头道:“博美医院闹鬼,孙老头请我去瞧瞧。”
“我也要去。”
周群从床上跳起来,就开始套裤子。几分钟后,我俩偷偷摸摸的走出宿舍,趁着宿管大爷不注意离开宿舍楼。
翻墙出去,打车来到博美医院。
我直接找到了博美医院的副院长,和他说自己是孙老头介绍来的。
副院长有所怀疑,打电话给孙老头确认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他才带着我和周群来到闹鬼的住院部。
一边走,他一边将事情告诉我。
闹鬼的就是住院部,每到半夜就会响起凄厉的歌声,听得人后背麻。很多病人都转院了,更有几个病人家属疯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大感吃惊,病人没事,家属疯了?
这个桥段怎么那么熟悉呢?
来到住院部的办公室,护士长坐在电脑前,翻开病人资料。看到彭中言来了,急忙起身,恭敬的喊了声副院长。
彭中言微微点头,然后指着我向护士长介绍,“这是请来的大师,你好好安顿。”
护士长点点头,“院长放心,我一定招待好他们。”
彭中言看着我道:“刘大师,麻烦你了。”
我摆了摆手,觉得彭中言太装X了。我敢保证,他和博美医院的院长肯定知道负一层的情况。
指不定他还不是普通人呢。
也许,出钱请人,只是故弄玄虚,掩人耳目罢了。
彭中言笑呵呵的离开,护士长请我和周群坐下,客气的给我们倒水。还没到午夜,我又问了护士长几个问题,和彭中言说的差不太多。
大约在半夜十一点多,一阵戚戚哀哀的歌声传进耳中。
一更,愁起。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
本来聚精会神工作的护士长,听到这凄凉的歌声,脸色大变,惊恐的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神情凝重,这是……五更断魂曲。
周群双手揉着太阳穴,用力的甩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说道:“刘远,这是什么呀?”
“五更断魂曲!”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断魂曲了,上次和青狗道人交手,许家的人就吹奏了断魂曲。但他是用乐器吹奏,而这直接是唱了起来。
难怪会疯了好几个人,五更断魂曲共分五段,从一更唱到五更。分别为,愁起、凄凉、飘零、无望、荒凉。
根据史书记载,五更断魂曲是一个姓白的书生写给魏忠贤的祭歌。魏忠贤被赶出京城,在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中,这个鼎盛一时的九千岁蜷缩在寒冷的破床上。姓白的书生站在他窗外,吟唱五更断魂曲。
在五更断魂曲中,魏忠贤悬梁自尽。
当然,这只是史书记载。
师傅告诉过我,五更断魂曲并不是姓白的书生所写,而是一位惨死的女子感怀人世所写。五更断魂曲十分可怕,可以说穿透前世今生,触动人心中最深处的欲念,能够迷乱心智。
医院的家属还只是疯了,以前,许多人在五更断魂曲中直接自杀。
真不知道许家是从哪里得到了五更断魂曲歌谱,师傅曾经告诉我,五更断魂曲太过诡异,朱元璋早就命令刘伯温将歌谱和曲谱摧毁了。
这一切我和师傅都未曾亲身经历,都是根据史书和道门典籍记载所知道。到底哪个是真,我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吟唱到二更了。
二更,凄凉。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绸……
我盘腿坐在地上,大念静心神咒。
从五更断魂曲的歌词来看,我心头更偏向哪个姓白的书生所写。因为歌词完全就是讲了魏忠贤的一生。
从权倾朝野,到得最后孤苦伶仃。
我虽然念着静心神咒,但歌声还是往脑仁里钻,刺得生疼。
歌声不断,然而,也只是从一更唱到二更,如此来回的重复吟唱。我不禁松了口气,对方并不能吟唱三更飘零,四更无望,五更荒凉。
如果真的能够吟唱到五更,我还是赶紧跑路算了。
周群和护士长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叫,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难受至极。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手指点在护士长的额头,默念静心神咒。护士长逐渐减轻痛楚,我急忙问道:“医院有没有大喇叭?”
护士长有气无力的说道:“有,在广播室。”
“快带我去!”
我把护士长搀扶起来,出了办公室,一路来到广播室。幸好住院部大部分病人都转院了,没多少人在。
打开广播室的喇叭,我拿起话筒,大声的念了起来,“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五更断魂曲断断续续,继续重复着一更愁起。
静心咒没有什么用,我不得不改变想法,念起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清心诀的压制下,五更断魂曲这才逐渐消失而去。我重重的吐了口气,不管护士长,冲出广播室,直奔住院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