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芹浑身萦绕上浓郁的怨气,我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握住挂在腰间的金钱剑。
李小芹望了我一眼,神情十分凄惨。她自嘲的一笑,“我原本以为自己拥有了真正的爱情,后来,我现一切都是假的。”
我喘着口气,“你仔细说。”
“唉……去年三月份,我认识了一个叫做张小司的男人。他温柔体贴,长得很帅气,后来他追求我,我俩迅速坠入爱河。三个月后,我和张小司结婚了。开始,他还是如婚前那样体贴。慢慢的,他露出原形。他赌博、喝酒,输光了所有的积蓄,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回家以后,对我拳打脚踢。”李小芹抽咽着说道:“后来,我怀孕了,他稍微有所改变。然
而,只要我惹他生气,他一样会狠狠的打我。有一次,我差点流产,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他自始至终只出现过一次。
一次啊,我的丈夫,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只看过我一次。哈哈……我李小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李小芹浑身的怨气越来越重,阴风呼啸。
我后退几步,急忙喊道:“别冲动。”
李小芹呵呵一笑,“我生完孩子回家不到两天,追债的人就找上门来。张小司回来我问他究竟欠了多少赌债。他二话不说,扇了我一耳光。
为了孩子,我当时提出了离婚,那是我第五次提出离婚。张小司他不愿意,他掐着我的脖子,凶狠的威胁,只要我再敢提离婚,他就杀了我。
孩子出生半个月,一天晚上他买着饭菜回家。我以为他转性了,谁知道他居然告诉我,有人出高价钱买孩子,他劝我将孩子卖了。”
“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我狠狠的骂道。李小芹哀叹一声,“我不愿意,大哭着说这是他的儿子。他不听,对我拳打脚踢,将宝宝抢走。我哭喊着抢回宝宝,他了狂似的揪住我的头,将我撞得头皮血流。后来呀,他直接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将
我杀了。”
我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张小司绝对不得好死,警察会还你公道。”
“不用了,我已经将他杀了。”李小芹咯咯笑道。
我神色一怔,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怀里的宝宝,“宝宝又是怎么回事?”
李小芹咬牙切齿,猩红的双眸迸射出仇恨的目光,“他该死,他将宝宝卖给了一个邪修,邪修把宝宝杀死,利用宝宝到处杀人,收取魂魄。
三天前,我把张小司杀了。他的魂魄跑了,我追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宝宝。宝宝当时的样子好凶,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我。
这两三天,我和宝宝晚上就出来找张小司,我要他魂飞魄散。”
我皱起眉头,“前两天,宝宝的尸体被人现挂在亭子里。今天早上,亭子里现两具尸体,这件事和宝宝有没有关系?”
李小芹摇了摇头,“这几天宝宝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盯着李小芹看了半分多钟,最后选择相信她。我拿出玉葫芦,对李小芹说道:“你如果相信我,就进葫芦里。如果不信,带着宝宝离开。我只交代一句,只要敢杀人,我绝对不会留情。”
宝宝眨着眼睛,拉着李小芹的衣服。李小芹做出很大的决定,朝着我点了点头,“有劳法师了。”
说完,她抱着宝宝化作一股青烟钻进葫芦里。我将葫芦盖上,说道:“李小芹,你放心,遇到张小司我会放你出来,和他做个了结。”
李小芹没有回答。
我收好玉葫芦,用袋子把八个泥人装好,放进背包里去。
泥人以后也可以用。
这时,苏曦柔从旁边走了出来。我偏头看她一眼,“李小芹的话你听到了吧。”
苏曦柔点点头,“我已经从市局同事那里了解了,张江区的确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凶杀案。死者就是李小芹,她的脑袋都被割掉了。”
“张小司呢?”
苏曦柔咬着牙说道:“他被五马分尸了,尸体被丢在下水道。王八蛋,他这是活该,让我遇到都会一枪毙了他。”
我急忙劝道:“苏警官,消消气。”
“消不了。”苏曦柔扭过头去,我翻了翻白眼,提醒道:“打电话回分局问问,法医有没有怎么样。听了李小芹的话,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有些怀疑,这件事和脸谱人有联系。
就我所知道的,也就许家的人在到处捉鬼抽魂。
捉鬼世家呀,许家究竟想干什么?真的要搞得天怒人怨吗?
苏曦柔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去询问。过了一会,苏曦柔对我说道:“刘远,果然出事了。婴儿尸体活了过来,林法医手臂被抓伤了,现在医院。”
“他那是活该。”
“别说这些风凉话,他毕竟是学医的,不相信很正常。我要不是见过猫妖,才不相信有鬼呢。”
提到这件事,我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
苏曦柔察觉到我脸色有了变化,急忙说道:“上次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已经上报,给你一个见义勇为奖。”
“有奖金吗?”
苏曦柔笑了笑,“好像是没有,不过有一面锦旗。”
“你自己留着吧。”我收拾完地上的东西,走出的亭子。苏曦柔看着我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苏曦柔小跑着跟了上来,“刘远,你怎么能这样,锦旗有什么不好,可是很光荣的。”
“又不能吃,有屁用!”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哼,你钻钱眼里去了。”听到她说的话,我扭头看着她,“被猫妖抓伤,我在医院花了一万多块钱,又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我请问苏警官,你关心过我吗?”
苏曦柔哑口无言。
我掀起衣服,苏曦柔大吃一惊,她深吸一口气,“这……”
背上的伤口跟蜈蚣似的,看上去很可怕,线还没拆呢。我拉下衣服,扯下肩膀的衣服,又是一处伤口。
苏曦柔捂嘴后退,慌张的说道:“刘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伤的那么重,当时……”
我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大步的走出公园去。苏曦柔流下眼泪,咬着嘴唇,模样可怜动人。几个警员面面相觑,他们都清楚苏曦柔的性子,不敢轻易上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