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周星鄙视道:“老板,就咱们这小胳膊细腿去打劫,还不得被人打死啊。”
我翻了翻白眼,“好好听我说完。”
“你说。”
我把自己乘坐二号线地铁去到溪南村的下一站的所见所闻说给周星听,周星听得瞠目结舌,颤抖着道:“老板,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那几只黄鼠狼,一晚上就能赚二三十万。”
“厉害啦。”
“要不要去抢?”周星急忙摆手,“算了,成形的黄鼠狼,咱俩肯定干不过,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鬼。”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可不想去送死。”
周星松了口气,“吓到我了,万一你铁了心要去送死,我拦不住你该怎么办。”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特乃乃的,老子又不是傻瓜,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破事?
周星悻悻一笑,“老板,开个玩笑。”
“昨晚有生意吗?”周星一拍脑袋,“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昨晚十一点半接到一个电话,说他晚上总是做梦,梦到死去的老父亲。”
“然后呢?”
“他老父亲对他说,金饭碗被人抢了。”
我嘴角猛地一抽,这算哪门子的事。
“想找我们去看看?”
“恩。”
“联系他。”周星点点头,走到一旁去打电话。没多一会,电话通了,周星和对方叽里呱啦的交谈起来。
周星的脑瓜子很灵光,是一个做生意的料。要是我,肯定想不到什么保底报酬。挂断电话,周星过来把详细情况和我说了一下。
地点有些偏远,在山疙瘩里。
无论事情能不能解决,都有一万块钱的赚头。
这种好事,我自然不会拒绝。
钻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人上门来。等了能有半个小时,一辆豪华的奔驰车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问道:“周星和刘远吧?”
我点了点头。
“上车。”拉开车门,我这才现正主在后排,刚才的只不过是司机。因为办事的是我,我就坐在后排,也好了解一下情况。
我询问了一下,大概了解了些基本情况。
这个有钱人叫周风云,老家在一个叫流水村的偏远山村,他最近总是梦到死去的老父亲。
他的老父亲是在九十九岁寿辰之日含笑去世。
周风云共有兄弟姐妹八个,而他是老幺。
难怪他看上去很年轻。
流水村四面环山,村子坐落在中央,一条三四米宽的河流从村前流过。村子道路不错,修了一条四五米宽的山道。
到了流水村,司机没有跟去,留在车上看着车。
周风云带着我俩来到村长家,直接和村长说明了来意。村长没说什么,出门叫上三四个人,带上锄头前去周风云老父亲的坟。
坟整体很不错,风水也很好。随便看了一眼,也惊讶了。
周老太爷子子孙孙还真不少。
我绕着坟走了一圈,指着一侧说道:“把这块石头敲掉。”
周风云大吃一惊,“要挖坟?”
我摇了摇头。
周风云看向村长,村长立刻让两个汉子上去,用锄头将我指的石板敲掉。石板碎掉,露出一个不大的窟窿。
周风云走上来看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你父亲的坟被人盗了。”
“什么?”
周风云震惊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父亲的坟被盗了?”我环顾一圈,缓缓说道:“四周地上的杂草都很茂盛,唯独这一块的杂草被压在地上,后方也有许多松软的泥土,显然是从坟里刨出来的。从泥土的新鲜程度,结合这里的气候来看,你父亲的坟是在两三天
之前被盗的。从盗墓的手法来看,是一个老手。”
周风云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太相信。
他指着坟上的窟窿,“这么大点的一个窟窿,只有小孩能进去吧。”
我淡淡一笑,“我说了,盗墓的是一个老手。”
“什么意思?”周风云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敢盗他父亲的墓,要是知道是谁,绝对不让他好过。
“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厉害的盗墓贼会缩骨功。别说这么大的窟窿,就算再小一倍,也能来去自如。”我看了周风云一眼,“你都在你父亲的棺材里放了些什么宝贝?”
周风云很是犹豫,不太愿意说。
“说吧,东西早就被盗了。”
“两个金饭碗,两双金筷子以及金汤勺,当时打造这些物件一共花了一百多万。”
我一怔,一百多万,那得多大的金饭碗。
“小兄弟,现在该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你父亲托梦给你,说金饭碗被抢了,你重新打两套金碗放进去,应该就没事了。”
周风云打开双肩包,递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里头金光闪闪,赫然就是金饭碗。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我接过双肩包,从里头取出金饭碗、金筷子等物件,摆放在坟前。
随后,从自己背包取出一炷香、一对蜡烛以及一刀纸钱。点燃香烛插在坟头,然后烧掉纸钱,心里默念经文。
几分钟后,我站起身来,转到窟窿前。盯着窟窿比划几下,一脸为难。
这个大点的窟窿,我可没办法钻进去。
走过去和周风云商量了一下,将窟窿挖大一点,周风云起初不同意,毕竟死者为大,更何况还是他的父亲。
他要是不把窟窿挖大一点,我根本没办法进去放金饭碗。
而他们想要放金饭碗,只有一个法子,挖坟。
周风云一听,当即就同意了。
两个汉子操着锄头将窟窿挖开,我比划了一下,差不多能进去,就让他们停下。我从周风云手里接过手电筒,咬在嘴里,慢慢的爬进去。
慢慢蠕动了差不多两分钟,终于看到了棺材。
棺材没有合上,有一道巴掌大的空隙。我用力的将棺材盖推开一些,抽了抽鼻子,微微一怔,尸气?
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然而,他的脸上却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我吞了吞口水,没那么倒霉吧。
突然,我看到老人喉咙动了一下,当即汗毛倒竖,慌张的往外面退。真的诈尸了,这么狭隘的空间,我根本没办法反抗。必须出去,否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