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封爵他怎么可以属于别人?不……我从小就喜欢他,我甚至为了等他一路拒绝了无数的男人,就是有一天能够和他在一起,他怎么能够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不,我不同意,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的!”
安倩茜的泪一串接一串的滑下来,打湿了安承德的衣服,让他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头,溢出一声叹息。
“像唐小茹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封爵哥哥,她根本就是没人要的垃圾,怎么能和封爵那样优秀的人在一起?我不,我不会拱手把封爵哥让出去的!”
安倩茜还在一个劲的哭诉着,像是中了魔一样。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样,抬起头看自己一脸疼惜的父亲,带着无比的期望说道。
“爸爸你帮帮我吧,让封爵哥回到我的身边,你知道的,我喜欢他已经喜欢了这么久了!封爵哥哥的为人你也知道的,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的!和他在一起,我会幸福的!”
安倩茜扯着父亲的衣角,像是一只惶恐无依又可怜巴巴的流浪小猫,让安承德的心脏一阵紧缩。
要不是自己妻子死的早,没能让这孩子享受到一点母爱,倩倩也不会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安承德自问已经竭尽了自己的所能,给了安倩茜最好的待遇和照顾,可是缺失了母亲的角色,女儿成长的某项方向,他还是失职了。
这种愧疚安倩茜的心理一直都是安承德心理上的一颗肿瘤,日日夜夜的长在他的身体里,日积月累,从来没有消失过。
出于这种心理,所以安承德从来不会对女儿提出来的要求说不,更别提从小就早熟乖巧的安倩茜几乎很少会主动对自己的父亲提出来什么要求。
一路顺风顺水的安倩茜总是班级第一,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小孩,”优秀的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要不是安倩茜足够优秀,她也不会这么年轻就能在部队中做到这样的职位了。
这样的女儿自然也是安承德一直挂在嘴边夸奖的,安倩茜从来都是安承德的心头肉。
“爸爸,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扑簌着往下掉,安倩茜睡衣的领口不一会儿就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爸爸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一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如果封爵真的被别人强走了,我一定会疯的!”
安倩茜哽咽着说道,中间一度因为失控的情绪停了下来。
在自己父亲怜悯的目光之下,安倩茜已经哭得毫无形象了,抓紧了父亲的衣角,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爸爸你也是看着封爵和我一起长大的,从小我就喜欢封爵,甚至你和封伯伯都说过了,长大了要我嫁给他的,爸爸你就帮帮我吧……呜呜……”
“傻孩子啊……”安承德的喉咙眼里溢出来一声叹息,宽厚的大掌落在女儿的顶,温柔的拍了拍,抚慰着安倩茜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的情绪。
“那都是你们小时候不懂事说的话,都是逗逗你们的,你怎么就看不清呢?”
“不”安倩茜疯狂的摇头否认,不肯承认父亲说的话是对的,即使她心里也清楚那些话不过是儿时大人之间的打趣话。
她固执倔强的扬起了头,睁着朦胧的泪眼坚持说道。
“我不管,我已经把这句话记了十几年了,在你们看来只是一句玩笑,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融进我的身体,成为和我的骨头长成一体了!我不!我就要封爵!”
“爸爸,如果您真的爱我,您一定会明白封爵对于我的意义,不只是一个陪我长大的哥哥而已,他已经占据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一个角色,我不可能割舍掉他的。那对于我来说实在太痛苦了,简直是比割掉我的肉还要痛苦!”
说道最后,安倩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一番话,眼眶之中透明的液体也再一次蓄积满的溢了出来,顺着消瘦的脸颊啪嗒啪嗒的连成线不停滑落。
听着女儿这样坚定的说辞,安承德心里也是难受的不行,像是被人握住自己的心脏又狠狠的打了一拳似得。
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能不心疼?
确实如同安倩茜说的一样,她小时候自己工作忙,又因为工作的性子特殊,也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在家,还是封爵的母亲,看着孤零零一个小女孩在家没吃没喝的,让人心疼,于是就接了她去自己家住。
当时两家是邻居,封家也确实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和自己这边的情况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任务结束心急火燎的赶回家才现女儿在那样温暖的家庭里,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自己从来没有带给过她的温暖。
总是麻烦人家照顾女儿,安承德也不好意思,也试过请保姆。
但是他一直不在家,一个大男人,心又粗,留点钱就消失十天半个月的,倩倩也见不到自己的身影,还是过了好久,安承德偶尔一次提前结束了任务回家才现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请来的保姆给用针扎!
气的他当场就把那个保姆给暴打了一顿,又大闹一场那个劳务公司。
最后还是封爵的妈妈林蝶语看不过去,主动应承了下来要照顾倩倩。
说是正好让他们家那个整天上窜下跳的小泥猴跟着倩倩好好学习,然而安承德又怎么看不出来对方的好意?
于是就这样,两家就交好了起来,封爵这孩子也可以说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倩倩和他玩得好,自己也乐意见。
本来以为当初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把戏,没想到长大了,倩倩还是这样一根筋。
可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又怎么忍心说些什么呢?
何况也怪自己,都是自己当初没有和倩倩做好沟通,才让倩倩这样随了自己的性格,一条路非要走到黑!
“爸爸,我求你,求你了……”
看着女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和短短几天就已经明显消瘦下来的身形,安承德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厚实粗糙的手掌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珠,安承德叹息一般的说道。
“好,爸爸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