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当晚他又被女人关在了门外。而他却舍不得走,就地坐在她的门前像看门神一样的待到快天亮,这才起身要走,只是这麻木的双腿让他有点持不住,要不是他手快扶上了门,估计会站不稳跌落下去的。
白初露这一晚并不好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看天都快亮了,她却越睡越清醒,干脆开了台灯起床,才到客厅,就听见了门响声,咦!这又没有变天,不可能是风吹。
鬼使神差的,白初露悄悄……悄悄的走近门,又轻轻……轻轻的打开,外面没有人,但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背影,很熟悉。
她皱眉,揉揉太阳穴,睡不够就是像这种,会产生幻想。
看了看时间,是有点早,但她可以早点去帮欧阳谨煮早餐,她都欠了他好多顿饭了,拿了人家工资,不做到位她总决定欠了人什么,心里不舒服。
用冷水清醒了自己脑袋,白初露简单忙活了下,就下楼准备坐车。
时间太早,路上都没有个人影,站台上有彩色条长椅,白初露坐上去等车,孤零零的一个人。
看着让人觉得心酸不已,男人几欲把车开到她面前,让她搭乘,但想想还是忍住了,他现在在她心里是个讨厌的存在,还是别去讨她嫌了。
这个认知让男人苦笑,曾几何时,他沦落到在乎一个人的感知,在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不堪,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会一开始就对她好,不强要她,会跟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会让她像一般小女生一样享尽男友的一切疼爱,他更不会对她冷言冷语,不会让夏家人那样伤害她,差点把她弄死,还杀了与她相依为命的狗狗,也不会跟她离婚……
太多的后悔,把他压得突然沉默了,他的世界一片寂静,也正因为有了这份静,让他可以看清楚许多人和事,曾经的他眼睛估计得了白内障了。
想得太过投入,他的手不自觉的摁到了喇叭,前方喇叭声起,成功惊得女孩往这方看来。
熟悉的迈巴赫,而她也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眸,正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甚至带上些哀愁,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的脑袋再一次的空白,而她的脸颊不自然的烫了起来,高温惊的她脑袋突然清醒,慌忙的收回视线,再不敢看向那个方向,第一次如鸵鸟一样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心思却不像表面这么风平浪静,他这个时候在这儿,那刚刚在楼上的人影莫非就是他?女孩顿了顿,有了个大胆的假设……
忽的,她起身,向那辆迈巴赫走去。
男人是喜悦的,他忙把副驾驶的门打开,迎接他的女孩。
白初露并没有上车,而是弯腰探头,看向那个刀刻般的轮廓。
“你昨晚在我家门口坐了一夜?”她学不会转弯,历来直白。
他要学着习惯,本想否定,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嗯。”
不可思议的,他承认了,他觉得没必要瞒,喜欢一个人,他就要让她知道,像她一样的直接。
从前是她向他走一步,如今他只需要她站在原地,他朝她走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