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怜鼻子一抽一抽的时候,龙正萧已经抬起景落的一只手,并且掀开了她的衣袖,在看到她白皙的手臂上有点小小的淤青,而那中间明显的针眼时,便也确定了。
这是他们最新研究出来的药剂,可致使人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行动受限,他之所以说那个男人太过冲动太过极端,是这个药物至今还又有解药出来。
景落他是熟悉的,通过那个男人。
可那么鲜活的人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他一日研制不出解药,她就一日不得行动自如,他一辈子研究不出解药,她就只能躺在床上一辈子。
他有点迷惑了,如果爱就是要牺牲对方的健康,也在所不辞的要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这到底属于爱与不爱。
若说爱,他这样做确属极端,至少他理解的爱不是这个样子的,若说不爱,这几年间,那个男人因为眼前的女人走南闯北,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耗尽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若不是傅氏足够强大,他都担心他财尽钱空,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每每一听有风吹草动的,上一秒还在跟人谈一笔大生意,下一秒他就可以走人弃了这笔交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因那十万分之一的几率。
这些年,他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他似乎有这世上最顽强的生命力,但这生命力只要遇到一个叫景落的女子,就可以立马败得溃不成军。
床上这个女子,是他活着的动力,比他的生命还重要,若这也不是爱,那他都得怀疑世上究竟有没有爱情这种东西。
可两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集齐,却叫他对情爱这种东西更加的迷糊,如坠入云端一样。
他可怜眼前的女子,也可怜那个兄弟,也或许这就是命,上天看不得他们幸福,故意生出来为难他们的一道劫。
什么亲兄妹?最狗血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落在这对受苦受难的夫妻身上。
唉!要怪就只能怪老天了!
“龙医生,我家夫人怎么样了?”小怜一直紧盯着医生的表情,看他一会儿凝重,一会儿又吐口气,一会儿又哀怜,忽这样忽那样,心里非常的没有底,终于看他离开夫人的脉搏,这才鼓足勇气来问。
“哦!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你家夫人这病呢就叫突性软骨症,其病因有太多的偶然和不确定性,所以我暂时也说不出原因。”龙正萧这话是回小怜,但眼睛却一直看着景落,他现这个女子太过安静,一双眼睛透彻得跟明镜似的,让他有种想要逃脱的冲动,真的不敢直视,看着她的眼睛,他会虚,很无地自容。就连大风大浪过来的他,竟然刚刚这一瞬间,额头冒汗了,还是冷汗。
“龙医生,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小怜疑惑的讲。
龙正萧心里吐槽,听得懂才怪!
“其实,以我看,夫人也不要太过担心,不出三个月,夫人就可以下床走路,恢复成原先的模样了。只不过这三个月时间内,夫人一定要配合治疗。”这话一说出来,龙正萧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