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福买了一根糖葫芦给曲小妹,曲小妹接过糖葫芦,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大哥哥”就跑进了曲家大门。大门里面传出曲母询问曲小妹的声音。
“这糖葫芦是哪里来的?”
“一个大哥哥送给我的。”
“什么人送你的你都要,万一那人是个拐子呢?”
“大哥哥看起来挺和善的,不像是拐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不是拐子,表面可看不出来。”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不准要别人的东西,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姑娘怏怏地问道,“那这根糖葫芦,我还能吃吗?”
“……吃吧,既然人家已经送你了。”
曲景福将手中的布包往院子里面一抛,布包没有落地,被院子,里面的一棵枣树的树枝给挂到了。
“我们走吧。”曲景福对席乐安说道,转身大步离开,彻底断绝了跟曲三一家子的联系。此后,他们再也不是亲人,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只望这一家人顺心如意,此后一生都不要见面。
曲家人不知道自家的枣树上多了一个布包,还是过了几天后曲小妹想要吃枣子跑到枣树下面来看枣树什么时候能够结果才现了树枝上挂着的包裹。
曲小妹将一家子都叫了出来,曲小弟爬上树取下布包,一家人在屋内打开布包,看到里面的东西和银票,全都惊讶了。他们赶紧将布包藏了起来,一直小心地打探周围的动静,现没有人来找丢失布包。不过小心谨慎的性子让他们一家还是等了好长时间,至少过了半年才慢慢将布包中的银票拿出来用。他们买了大量的田地,还买了铺子,修建了新屋子,一家人的生活水平翻了好几番,从小农阶层晋升为中等地主阶层,一辈子银钱无忧。
回到客栈后,曲景福就提出了离开,他一刻也不想在府城待了。其他三人理解他,买好了干粮就上路了。除了府城,一行人停在路口,竟然没有了目标。之前他们有明确的目标,知道往哪里走,但现在,席乐安和曲景福的家乡都去过了,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清栎,你的家乡在哪里?你要不要会家乡看看?”曲景福询问苟清栎。
苟清栎摇头:“我家出了事情后,家族已经将我们家都除了族,所谓的家乡已经不是我的家乡了,我才不要回去。”
听到苟清栎这样说,几人也不再说去他家乡的事情。席乐安干脆拿起石子往天上扔,看石子落在哪个方位就朝哪个方向走,其余三人对此毫无异议。
石子落的方向朝南,一行人便转道南方,席乐安向曲景福笑道:“干脆我们直接去往岭南吃荔枝,让你吃个够。”
曲景福嘿嘿笑了笑,道:“听说岭南挺贫瘠的,咱们要在哪里安家吗?”
“所谓的贫瘠只是因为那边离中原远,没有开出来才显得贫困。实际上,岭南的资源挺丰富的,那里天气热,庄稼还能够一年两熟乃至三熟,靠海边的地方有着丰富的海产,只要人勤快,都不会被饿着。”
“那我们就在岭南安家吧。”苟清栎听着心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岭南离皇城远,没有人会现他们的身份。
“天高皇帝远,很适合我们定居啊。”
曲景福点头,又叹息道:“可惜吃不成西域的葡萄了。”
席乐安呵呵笑道:“你想吃,有办法啊。”
曲景福问道:“岭南也能够种葡萄吗?”
席乐安道:“这我不怎么了解,我们可以问商人买一些葡萄种子,自己试着种植。不过我说你能够吃葡萄不是在岭南吃,而是去西域吃。”
曲景福满脸黑人问号:“不明白。”
席乐安道:“我之前帮你想好了赚钱办法。你有武功,身手比皇宫的侍卫都强,比那些走镖的镖师更是厉害。我就想着安定下来后开一个镖局由你负责,你帮着雇主保护货物绝对万无一失,是个不会赔本的买卖。”
曲景福听得眼睛亮了:“这个生意好,我其他本领都没有,也就是会点儿武功了,做镖师正适合我。”
席乐安道:“做镖师要天南地北地闯荡,说不得哪天就去了西域,不就可以吃葡萄了吗?”
曲景福连连点头。
苟清栎道:“我也会武,我也要做镖师。”
曲景福道:“你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你做琴师更好。”
席乐安赞同,对苟清栎道:“你的琴艺那么好,不要浪费了,而且你的性格不适合到处跑,不如开一个琴棋馆,教人弹琴,并提供地方给人对弈。”
苟清栎闻言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确实学了武功,但身手根本无法与席乐安和曲景福相比,说做镖师只是因为那两人要做,他才要跟着,但相比起到处跑的走镖生活,他更喜欢安定下来弹琴下棋。
曲景福笑道:“乐安的主意真不错,等咱们找到了安定的地方就开一个镖局,再开一个琴棋馆。”
席乐安呵呵一声:“开镖局需要钱,你现在有多少钱?”
曲景福一下子焉了,弱弱地道:“那、那先不开镖局了,先去别的镖局打工?”
席乐安道:“也行,只是给别人打工不自由,一些你不想接的活儿,主家说不得会逼着你接,而且赚到的工钱也不多。”
曲景福苦瓜脸:“那也没办法,谁叫我没钱呢?”
席乐安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书写。
曲景福好奇地凑到席乐安身边,问道:“乐安,你在写什么?”
席乐安:“我在写话本了。”
曲景福问:“写话本子做什么?”
席乐安:“卖钱。”
曲景福对席乐安佩服不已:“不愧是读过书的,能够想到这么一个赚钱方法。”
席乐安道:“你跟我学过认字写字,等我写完话本,你抄写一遍。”
曲景福疑惑:“我抄写做什么?”
席乐安:“我会将话本卖给说书先生,这一个话本总不可能只卖给一个说书先生,否则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