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芍薇摸着肚子,眼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他爹就快要死了,他来不是来受苦吗?
公孙芍安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公孙芍薇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安慰她道:“放心吧,去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公孙芍薇听到安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可能没事儿?张奇说去病的肚子都被捅破了,太医都无法医治,好不了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西医能够做手术,霍去病这样的伤势,根本就救不回来了啊。何况,今年就是霍去病的死劫。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何必绝望。”公孙芍安道,“我或许可以帮着治治。”
萧青柔坐在公孙芍薇的身边,听了这话,道:“对啊,芍安不是一直在学医吗?说不得她能够救回霍将军呢。芍薇,你别哭了。就像芍安所说,没有到最后一刻,说不得还有希望。”
公孙芍薇眼巴巴地盯着公孙芍安:“你,你真能救回去病?”
她不相信公孙芍安自学能学到多高深的医术,但公孙芍安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不得不相信公孙芍安。
公孙芍安:“我尽量。”
马车停下,公孙芍薇就要从马车上跳下去,萧青柔急忙拉着她提醒:小心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公孙芍薇只能忍着心焦由人扶下马车,立刻对公孙芍安道:“姐姐,你能不能走快一步,先去看看去病。”
公孙芍安点点头,较快脚步,跟着张奇先一步前往霍去病的住处。
霍去病毫无血色地躺在床铺上,胸口略有起伏,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孩子已经快不行了,只要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就回死去。
霍去病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仍然不断地在渗血。肚子上的洞,太医们毫无办法,只用布遮住包扎,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公孙芍安走上前,动作迅速地拆掉包扎好的布匹,太医连忙上前阻止:“唉,你怎么将布条拆了?”
公孙芍安动作不停,解释道:“我要检查伤口,必须将布条拆了。”
太医叹气:“就算你检查也没有用,霍将军肚子上的伤口太大,里面的肠子也受了巨大损伤,无法救了。”
公孙芍安道:“我有办法可以救治这种伤势。”
说着已经将布条全部拆开,看到了霍去病肚子上的伤口,果然如同太医所说的一样。
“你,你可以救霍将军的伤势?怎么救?”太医惊讶地问道。
公孙芍安回答道:“如同女子缝补衣服一样,用针线将霍将军的肠子和肚子缝补起来,上好药,等伤口长好恢复。”
“缝补起来?这,这能行吗?”太医质问。
公孙芍安道:“不行也得行,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如果不这么做,霍将军死定了,不如拼一把,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公孙芍安很有把握能够救活霍去病,但众人肯定不会相信,她便说得保留。
公孙芍薇由萧青柔和翡翠扶着走进屋子,正好听到公孙芍安的话,坚定地道:“就照姐姐所说的办。姐姐,去病就拜托你了。”
担心霍去病之余,公孙芍薇又不由佩服公孙芍安。这位便宜姐姐太厉害了,竟然无师自通现代西医的技能,简直是天才。
既然霍去病的夫人都赞同了公孙芍安的做法,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反对。毕竟就入公孙芍安所说,霍去病如今就是等死,不如按照公孙芍安的做法,说不定真有一线生机。
“琥珀,将我的箱子拿过来。”公孙芍安吩咐自己的丫鬟。
琥珀立刻将出门时公孙芍安特意叮嘱她拿的箱子抱了过来,公孙芍安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刀具和针线。
公孙芍薇看得震惊,指着刀具和针线道:“这、这是手术刀?是羊肠线?你,你不会也是穿的吧?”
公孙芍安当然不会露底,装作不解地道:“什么穿的?这些刀具不都是按照你所说的打造的吗?还有这线,也是按照你所说制做出来的羊肠线啊。你忘记了吗?我当初联系针灸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一些治疗外伤的方法,我都听进去了。”
啊,她几乎都忘记这件事情了。所以说便宜姐姐不是凭空就会了西医开刀,而是因为她的话研究出来了吗?如今用来救她的丈夫——如果真的能够救好,岂不是有她的功劳在内,她其实真的改变了丈夫的命运?
公孙芍安让人端上来烈酒——公孙芍薇早就将蒸馏弄了出来,弄出烈酒——用烈酒洗了手,开始为霍去病做手术。
两个老太医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围观公孙芍安如何给霍去病做手术。
清洗、缝补……一些列的事情做下来,两位老太医似有所获。
公孙芍安拿出自己配置的药膏给霍去病的伤口上好药,又喂了一颗内服的伤药进霍去病嘴巴里,捏着他的咽喉,让霍去病将药丸吞进肚子中。
做好一切,公孙芍安对公孙芍薇道:“手术很成功,今天晚上度过危险期,就再没有生命危险了。”
“啊?那你晚上能不能留下来?”公孙芍薇忙问道。
公孙芍安点头:“放心,霍将军做为我第一个医治的人,我一定会时刻关注他,保他脱险。”
“谢谢,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公孙芍薇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太劳累了对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公孙芍安看着公孙芍薇的脸色说道。
“我,我想留下来陪去病。”公孙芍薇不想让霍去病离开自己的视线,看不到霍去病,她的心无法平静下来,更无法休息。
“那你躺在他身边吧。”公孙芍安理解公孙芍薇的心情。
“好,好。”公孙芍薇立刻让人在霍去病的身边多铺了一床被褥,躺下来,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身边的人。
“小少爷和小娘子呢?”公孙芍安问翡翠。
“在另一个院子。”翡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