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没把我忘了,在我的坚持下,把我也带了进去。
进入荒草原后,我们并没有现鄢圭的踪影,只在石房前面现一些未散的鬼气,是灰飞烟灭的鬼亲卫残留的。
除了石房,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荒草,要找出一只匿了气息的鬼很难。
“她会不会躲在里面?”一个鬼亲卫,指着石房道。
“我们进去看看。”我说道。
另一个鬼亲卫提议分组搜找鄢圭,一旦找到鄢圭,就立即出呼喊信号。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这样可行,一群鬼聚在一起,不知啥时候能找出鄢圭。
分组搜找的话,找到鄢圭的几率会大增,其中一组先现鄢圭,及时呼喊其他组,也不怕被她逐一攻灭。
剩下七个鬼亲卫,加上我,刚好分成四组,并商定不能走远。
我和兆岩一组,到石房后面搜找,这里的阴气似乎比较浓重。
兆岩飘在我旁边,做出护卫姿态,我拿出了破魂箭,变幻成和桃木剑一般的长度,以充当武器。
我们刚走进荒草丛,那些荒草突然活过来一般,以疾快的速度,往我们缠窜了过来。
“小姐,小心!”兆岩声音刚落下,手里的鬼剑已斩断欲缠到我身上的荒草。
我急忙跳开,猜到肯定是鄢圭在搞鬼,急声大喊道:“鄢圭在这里!”
其他鬼亲卫闻声,以我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鬼亲卫一过来,刚才还乱窜的荒草都静了下来。
“鄢圭,我知道你在这里,赶紧给我滚出来!”我怒声大吼。
鄢圭确实狡猾,恐怕之前那三个鬼亲卫是着了她的道。
鬼亲卫们背对着我,把我围成一圈,既能保护我,又能注意周围的动静。
他们之所以这么慎重,全因那三个鬼亲卫被灭,加上修为受制。
还有,幽夜交代过他们,要保护好我。
可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他们的累赘一样。
兆岩似现啥,对我低声道:“小姐,鄢圭可能附在荒草上。”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拿出照魂镜,四下照着。
不远处的一株荒草,突然爆出一声惊叫,“啊--”
紧接着,从荒草里闪出一道鬼影,鬼亲卫们见状,除了兆岩之外,全急追过去。
鬼亲卫一走,我就感觉到脚下有异,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地上竟平白出现一只只长满绿毛的老鼠,光看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我就头皮麻。
“小姐,绿毛鼠有毒!”兆岩说完,他魂体迸出阵阵夹着阴风的气流,把围到我脚边的绿毛鼠全震飞出去。
兆岩把我推到没有绿毛鼠的位置后,就继续灭绿毛鼠。
这些绿毛鼠是阴气、混入了荒草原的奇怪力量所化,两者合一,竟多了剧毒在里面。
不过,这绿毛鼠只能毒死人,对于鬼,则是更能困制修为,兆岩无法一下子全灭了绿毛鼠。
果然不能小窥鄢圭,她在修为大减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用会令鬼修为受制的奇怪力量幻出绿毛鼠。
难道她一点都不受奇怪力量影响?这个问题令我很困惑。
也说明鄢圭还在附近,刚才那道鬼影,不过是专为引开鬼亲卫的。
我喊了几声,都没有鬼亲卫回来,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见绿毛鼠源源不断地从地上钻出来,我心里略慌,只能奋力地帮兆岩灭绿毛鼠。
“谭音,今天你死定了,哈哈哈……”
突然,响起鄢圭尖锐的笑声,我心下一沉,猛地抬起头。
前面一只绿毛鼠,以肉眼不可现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那只绿毛鼠变得足足有石房那么高,身体肥胖得可怕。
我脸色瞬白,天!本来绿毛鼠就长得够恶心、可怕了,这只超巨型的绿毛鼠更加骇人。
令我震惊的是、鄢圭的声音,竟是从绿毛鼠的肚子响起的。
“鄢圭,这只绿毛鼠真像你啊,该不会是你的原形吧?”
尽管心生惧意,我仍出声讽刺鄢圭,确定她的声音真的是从绿毛鼠的肚子里出的,便凝神收聚环绕在我周身的阴气。
等阴气凝聚到一定的程度,我就持着破魂箭,对着巨型绿毛鼠,做出拉弓姿势。
“谭音,你的死期已到,再逞口舌之快也没用!”鄢圭阴笑道。
我不再废话,疾射出破魂箭,在我看来,这只绿毛鼠的体型如此巨大,行动肯定笨拙,无法及时躲开破魂箭的。
事实上,绿毛鼠确实稳站着不动,完全没有躲开破魂箭的意思。
我死死地盯着破魂箭,紧张得直冒冷汗。
当破魂箭即将射中绿毛鼠时,绿毛鼠细小的眼睛突闪出两道绿光,它的肚子骤时破开一个巨大、黑乎乎的洞。
从这个黑洞里狂涌出一阵强悍的吸力,把破魂箭,连同我一起吸过去。
“啊--”我没想到会生这样的变故,惊骇欲绝。
“小姐!”兆岩急追过来,他的鬼手咻地一下,变得非常长,猛向我伸来。
眼看兆岩要拉到我了,绿毛鼠的嘴角倏地开裂到耳根,从嘴里喷出一股强悍的绿色气流,直击向兆岩。
兆岩被气流击飞,被迫松开我,下一刻,我已被吸入绿毛鼠肚子里的黑洞里。
我一进入黑洞后,浓重的猩臭味滚滚袭来,令我恶心得直作呕。
偏偏黑洞深不见底般,吸力也一直未断,不断地把我往里面吸。
“鄢、圭!”我咬牙挤出鄢圭的名字,愤恨到了极点。
我双手胡乱挥舞着,竟让我抓了破魂箭,停止被往里面吸。
原来破魂箭在被吸进黑洞时,卡在了洞壁上,也就是绿毛鼠的肚子里。
“谭音,快把箭拔出来!”鄢圭痛苦地大喊。
我一开始以为这只巨型绿毛鼠同样是由阴气幻成的,只是幻出的体型比较巨大而已。
鄢圭这么一喊,我才确定绿毛鼠真是她以魂体幻出来的。“休想,我是--”我刚开口,从黑洞深处,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狠击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