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拳脚功夫一般的普通人,即便我累得要死,那人被我追上后,不过几招,就被我打得跪地求饶。
秦家人虽有普通人,但都是下人,绝没有如这两个长相凶恶、一看就像混黑的人。
这两人没本事、也不可能从秦家偷出宋玉芬的尸体,还只是为了抛尸。
他们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我一脚踩在这人的腹部上,冷声逼问,“你们是啥人,谁让你们来抛尸的?”
“我、我不知道……”那人反复地说自己不知道让他们抛尸的人是谁。
他们两人确实是混黑的,今晚有一个戴着头套的人找上他们,把装在编织袋里的尸体交给他们。
对方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把尸体处理掉,不得声张。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再说,抛尸这种事,他们经常干,便不以为意。
他们当时没看编织袋里装了谁的尸体,就把尸体带到这个墓园,打算埋掉。
出于好奇,在埋尸体之前,他们打开了编织袋。
不过,即便看了尸体,他们也不认识宋玉芬。
总之,是那个戴头套的人,自己找上他们的。
那人见我面有疑色,以为我不相信,一个劲地说自己没说谎。
“你们在哪混的?报上名字来!”我问道,没说信不信。
颖川市不止一个黑帮,我既然碰到这两人要处理宋玉芬的尸体,自然得知道他们的身份。
“道上的兄弟都管叫我狍三,我那兄弟叫黑狼。”
狍三如实报出自己和另外一人的名字,和所在的帮派。
我想不出谁会让狍三他们处理宋玉芬的尸体,不可能是秦峰、或真正的凶手。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陷害我,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处理掉宋玉芬的尸体,除非尸体有问题。
这么一想,我得查看一下尸体,狍三小声问,“我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放了我们?”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狍三打晕了,才走到宋玉芬的尸体旁。
尸体很冰,应该刚离开冰柜没多久,脖子有一圈黑色的指印,隐有黑气冒出,说明是被鬼掐脖。
我又查看了尸体其他部位,当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处时,竟感觉到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宋玉芬还没死!这个现,让我震惊得无以加复。
我有些难以相信,更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确定她真的没死。
是咋回事?宋玉芬咋可能没死?我实在想不通。
经我检查,她除了鬼掐脖,心口还被人重击了一掌。
这一掌应该是今晚被人打的,估计对方现她没死,补上的。
那个戴头套的人应该是秦家的人,欲置她于死地的人会不会是他?
说不定宋玉芬知道是谁要害死她,不管她知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再看向晕倒的两人,我一时不知道该咋处理了。
他们不知道戴头套的人是谁,对我没啥用处。
想了想,我搜走他们的手机钱包,拿他们的手机,是以防戴头套的人联系他们。
至于钱包嘛,当然是要用了,前些天我准备下阴间,身上就没带钱。
所以,我现在身无分文,光靠两条酸得要断掉的腿,根本走不回汇兰区,得打车才行。
我吃力地背起宋玉芬,别看她不胖,其实很重。
还没走出墓园,我就累得够呛,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走出墓园。
这时,我看到墓园外面的路旁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
不用说,肯定是狍三他们开来的,要是能开这车走就好了,我心道。
确定车里面没有他们的同伙,我才背着宋玉芬走过去。
本来我不抱啥希望,没想到车居然没锁。
也不知狍三他们是太过匆忙忘了上锁,还是认为没人会来这里?
管他们呢,直接把车开走再说,虽这么想,其实我不会开车。
之前在加斯拉岛时,我被沈闫和展升追杀,因不会开车,差点把车子开到河里。
后来,我曾想过要学车,但一直没时间、和机会。
眼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开了,亏得现在是半夜,郊外也没人,就算我把车子开得左摇右晃,也不怕撞到人。
我不知道回汇兰区的路线,只好施法寻路,因岔路太多,依旧迷了好几次路。
明明不远的路途,我硬是开到天蒙亮之际,才到达汇兰区。
把宋玉芬带回公寓后,我就拿出备在公寓的鬼药、混了符灰,兑成水给她喝。
宋玉芬体内残留有鬼气,得把她体内的鬼气清除掉。
她心口被打的那一掌,则造成内伤,我就没办法了。
我不禁想,要是楼湛天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可现在,我不能贸然去聂家找他。
那宋玉芬的伤该咋办?像她这种伤,上医院是没用的,也会被秦家人现。
不等宋玉芬醒来,秦峰肯定会诬陷我盗尸,到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如找秦少轩?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否绝了。
我的手机放在背包里,也被丢了,根本记不得秦少轩的号码。
就在我愁得不知该咋办时,宋玉芬突然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我,惊骇欲绝,奈何她太过虚弱,连惊叫声都不出。
我以为宋玉芬把我当成杀害她凶手,才吓成这样。
下一刻,宋玉芬因惊吓过度,终于出细如蚊鸣的声音了,“秦、秦峰,别杀、别杀我……”
我反应过来后,才知道她意识不清,把我当成秦峰了。
等等!杀宋玉芬的凶手咋成了秦峰?到底是咋回事?
以她认定秦峰是凶手的态度,是不是意味着能帮我洗刷冤屈?
这个意外的认知,让我激动不已,急问宋玉芬,“秦夫人,是不是秦峰杀你的?”
“是、是--”宋玉芬声音极弱,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
她认出我是谁,话还没说完,又晕死过去。“喂!秦夫人,你醒醒啊!”我急道,生怕她就这么死了,到时有嘴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