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别女人胆子比较大,结果,刚靠近楼湛天,就被他奉送一个‘滚’字。
他的气势过于骇人,渐渐地没人敢过去自讨没趣。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楼湛天,心里滋味莫名。
很想过去夺下楼湛天手里的酒杯,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
这时,楼湛天突然抬起头,他似有所感般、朝我望了过来。
我这才看清楼湛天醉意熏然的样子,俊美无铸的脸被酒气熏染上淡淡的红晕。
他平日里如寒潭般眸子也多了一层水雾,竟显出几分妖治之感。
楼湛天看到我,怔住了,他表情很复杂,先是面上闪过一抹喜色,很快,又变成愤怒。
他动了动唇,周围太嘈杂了,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啥。
楼湛天怒瞪了我一眼,仰头饮了一大口酒。
见他这样子,我难受至极,他的表情霎时一变。
随即,楼湛天把饮进嘴里的酒、混着刺红的血猛喷了出来。
楼湛天的容貌、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他喷血的样子,全吓得惊叫连连。
“楼湛天!”我惊骇不已,再也顾不了其他,急冲到他身边。
“你咋样了?有伤还喝酒,你疯了?”我又气又急,扶住楼湛天摇摇欲坠的魂体。
楼湛天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冷傲暴戾的,何曾见过他这一面?如同一个失意的普通人,而非修为高深的鬼。
“你不陪着秦少轩,来做什么?”楼湛天怒道,猛地推开我。
这话听着好酸,要不是看到桌上、地下全是空酒瓶,我都怀疑他喝的是醋,而不是酒。
“楼湛天,别闹了,快跟我回去!”我无奈极了。
我原本就对楼湛天有怨,加上在人生地不熟的市里找了他那么久,令我更加火大。
可看到楼湛天这模样,我再多的气都不出来。
我再度扶住他时,却没看到他眼里一闪而出的笑意。
“闹?那我闹给你看!”楼湛天微怔,抬头看着我。
他削薄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般妖治。
周遭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我怔看着楼湛天,似听不到一阵阵倒吸气声。
直到他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勺、脸朝我压下来,俘获住我的唇。
“唔唔。……”我没想到楼湛天会在大庭观众之下吻我。
听到周围响起一阵兴奋的尖叫声、起哄声,我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起来。
楼湛天的力气奇大,我推都推不开他。
我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脑子晕乎乎,的,无法正常思考。
突然,不知谁吹起了一道响亮的口哨,惊回了我的理智。
我没多想,用力咬了楼湛天的唇一口,他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我。
“楼湛天,你--”我气恼不已,刚开口,他又凑过来。
楼湛天冰冷的气息吹拂在我耳际,他低声道:“阿音,我和那女鬼没什么……”
楼湛天是在跟我解释吗?还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我感觉如同做梦一般不真实。
可我一闭上眼,脑海中总是回放着他拥着溟语,护着她、对我弃之不顾的一幕。
我真的无法不在意、无法忘记当时锥心般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助。
楼湛天屡次伤害我,咋能随便一句话就抵消?
“阿音,你要相信我……”
楼湛天看出我眼里的不信任,他扳过我的脸,迫使我与他对视。
他说,当时鄢圭利用阴间一件鬼器、施法制造出极像鬼棺的鬼气,把他和神秘人引开。
在他们靠近那件鬼器之前,鄢圭已启用控制鬼器的禁术,形成一个既可困人、又能擒制鬼的阵法。
那个阵法威力极大,连他和神秘人一时半会都无法脱身。
为了破解阵法,他们只好合作,终于破解了阵法。
楼湛天一脱身,就去找我,溟语一开口,他就认出那不是我。
他没有立即揭穿溟语,而是不动声色地用术法把她迷晕。
楼湛天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法破解束缚住她魂体和我的身体的禁术。
强行把溟语的魂体剥离我身体的话,有损身体的生机,所以,楼湛天想利用鬼棺现世时的鬼气、施以毁魂术,以帮我夺回身体。
然而,并非一下子就能找到鬼棺,在找到鬼棺之前,为免溟语毁坏我的身体,楼湛天才演戏稳住她。
我微惊,原来楼湛天也会毁魂术,也许季箐筠创出毁魂术时,与他的关系还未决裂。
楼湛天还没把话说完,我忍不住打断道:“难道你只想夺回我的身体,而不顾我的生魂?”
“我没有!”楼湛天惩罚性地轻咬了我的耳朵一口、并冲我耳里吹了一口冷气。
楼湛天却不肯把唇移开,在我耳边继续往下说。
当时他安置好溟语后,就第一时间去阴间找鄢圭。
亏得鄢圭以为自己做得很隐晦,不想,楼湛天通过鬼器,知道是她在搞鬼。
楼湛天以为我的生魂被鄢圭拘走,但翻遍了整个阴间,都找不到我的下落。
鄢圭是城隍,又在她的地盘,楼湛天总不能拿她咋样。
逼问无果,楼湛天只能回阳间,然后,他在溟语身上施了一种可以阻断溟语和鄢圭联系的隔离术法。
经楼湛天到阴间那么一找,鄢圭也暂时不敢联系溟语。
楼湛天多次迷晕溟语,自己到处寻找我,一边又带着溟语去大荇岭找鬼棺。
直到在大荇岭见到我,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在溶洞时,楼湛天就看出我晋级了,也料到我会找溟语夺回身体。
我听到这里,很不痛快道:“你可以一直用术法迷晕她,有必要出卖色相吗?”
“这种鬼术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楼湛天解释道。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就算演戏,也不用对溟语那么温柔吧?他不也从未那样对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