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睛绿油油的,闪着异光,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盯得头皮麻,心里也惴惴不安,不认得这是啥蛇。
咝咝……它冲我吐着蛇信子,我唬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谁知我一动,蛇便从藤蔓上、缓缓朝我伸出脑袋。
我顿时不敢动了,只得原地站着,紧盯着那条蛇。
光从这蛇的眼神和外形来判断,绝对是一条毒蛇。
要是在这种地方,被毒蛇咬上一口,我得死翘翘了。
这条蛇见我停了下来,不停的摆动着脑袋,探出身体向我逼近。
紧接着,它竟把上半身慢慢地弓了起来。
我吓得心惊肉跳,要知道,当初何傲到牛头村捉我,他就朝爷爷放过蛇,何蛮也有养蛇。
总之,我对蛇有些阴影,而这条蛇现在的动作,正是大部分蛇准备进攻时的前奏。
不能确定是不是鬼蛇,不用符咒对付它,我只好拿起桃木剑,防备它。
没想到,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伴有说话声。
“那条蛇游到前面去了,一定要把它捉住!”
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恨意、狂涌而出。
这时,对方已出现在我眼界里,他们看到我,非常震惊,“怎么是你?”
居然是陆缙和何蛮!我无暇去想他们咋会在这里,恨意已把我的心腔填满。
何蛮微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道:“没想到来恶魂林捉条吞魂蛇,还能碰到你这丑丫头!”
原来自牛头村之后,陆缙一直与何蛮在一起。
何蛮养的蛇被我杀了,他想再养一条,但没找到合意的,两人就一道来恶魂林找。
刚才那条蛇是喜吞魂魄的鬼蛇,何蛮想驯养吞魂蛇,奈何这蛇太精,不好捉。
他们在恶魂林待了两天,每次快逮到吞魂蛇时,就被它跑了。
“丑丫头!”陆缙冷看着我,和以前相比,眼神似少了一股狠戾。
我心下一沉,即便我道行有所增涨、也打不过何蛮,何况还有陆缙。
来日方长,眼下我不想和他们硬碰硬,拔腿就跑。
“站住!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何蛮暴吼着,和陆缙一起追赶我。
虽然我跑得很快,但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了。
“丑丫头,你跑不了的!疯道长说你是九阴之体,正好可以用你的血来修炼!”何蛮狂笑道。
他突然想到啥,面目瞬变得扭曲,咬牙恨声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弟弟也不会死!”
“那是他咎由自取!难道他要害我,还要我乖乖受着?”我嗤声冷笑。
既然跑不掉,我只能拼一拼了,拿出骨匕,冷对着他们。
“丑丫头,就凭你,也想对付我们?”何蛮冷哼一声,拿出一只贴着‘蜘蛛’二字的罐子。
是蜘蛛粉!我一看就知道何蛮要给我下五毒降头术中的蜘蛛降。
不等何蛮把蜘蛛粉撒出,我就拿出一罐‘诛邪粉’。
我认定疯道人与何蛮是害死爷爷的凶手,自然要想出克制他们所擅本事的办法。
对于疯道人、我暂时没办法,至于何蛮,他精通降头术。
在秦少轩别墅养伤的时候,我查遍爷爷的书,在秦少轩的帮助下,研制出能克制五毒降头术的诛邪粉。
不想,何蛮准备把蜘蛛粉撒到地上时,陆缙拉住了他,“何老,你不是要她的九阴之血吗?她要是中毒的话,血液的用处就大打折扣。”
我不会傻得认为陆缙想帮我,何蛮不以为然道:“没事,先把人抓了,要用血时再解降!”
何蛮说完,打开罐子,从罐口冒出一团黑气。
他把蜘蛛粉撒到地上后,毒粉瞬时化成毒雾。
同时,何蛮口中大念:“毒散四面、活人避不及,亡鬼当则退,中降无生还……”
随着咒语落下,毒雾幻成一只只毒蜘蛛,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我疾疾退开,往毒雾出诛邪粉,疾念:“生两仪、逆天道、化毒降、应赦令!”
毒雾一沾到诛邪粉就化成白沫、漱漱地掉在地上,没沾到诛邪粉的毒雾像有灵性一样、自动逃窜。
何蛮一脸懵逼,压根就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降头术,就这么被我破解了。
他瞪着我手里的药罐,恶声质问我,“你撒的是什么?”
“当然是降头术的克星,何蛮,你懂啥降头术,尽管使出来!”我说这话,是要让何蛮以为我掌握了能克制各种降头术的方法。
何蛮半信半疑,但熄了对我下降的念头,他说,“就算不用降头术,老子一样能制住你!”
看来何蛮打算动用拳脚功夫,在他刚抡起拳头时,我冲他疾跑过去,一脚稳站于地上、一脚狠踹向他的门面。
何蛮反应倒是过,侧头躲过我的脚,并擒握在手里,用力一甩,把我甩飞出去。
碰!我撞上一棵大树,缓缓摔倒在树下,浑身疼得快散架似的。
我直吸气,忍疼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躲过何蛮狠砸过来的拳头。
他的拳脚功夫真不是盖的,落拳又狠又快,连两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都被他砸得直颤动。
“想跟老子斗,你还嫩!”何蛮话语刚落,拳头又至。
我硬着头皮和他对打,但他的攻势太猛,不仅骨匕一下都没刺中他,我反倒挨了他很多拳。
气急之下,我只好使用灭魂拳,何蛮见状,脸色微惊。
他由猛烈进攻,改为狼狈闪躲,我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停顿。
现在我觉得有些鬼比人好对付多了,至少还能用符咒攻击,要是遇到像何蛮这种拳脚功夫厉害的,只有挨揍的份。
我和何蛮一连过了上百招,陆缙一直冷眼旁观。
期间,何蛮没耐心打下去,叫陆缙帮忙、好速战速决。
好在陆缙充耳不闻,不然,我的处境更糟糕。
我们又打了一会,何蛮突然阴笑,下一瞬,他的头颅飞离了身体。
我大惊,要闪躲已来不及,手臂一下子就被头颅死咬住。“啊--”我疼得惨叫出声,感觉肉都要被他咬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