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隆口镇的客运站,我们刚下车,就有不少拉客的三轮车、摩的等司机围过来,想载我们。
“师傅,去清河村!”我对一个摩的司机说道。
没想到这些人一听到清河村,眼神都变得很怪异,哄地一下全散开了。
咋回事?我很不解,拉住一个摩的司机,“师傅,麻烦载我去清河村。”
我说着,塞了一张百元钞票给司机,他本来对我避如蛇蝎,当看到红彤彤的钞票时,眼睛一亮。
司机犹豫了一会,才说,“姑娘,清河村邪乎得很,一般人都不会去的。”
“咋个邪乎法?”我好奇道。
这几年我帮人看事,不限于龙岩镇,周边几个镇都去过,听过的事也不少。
虽然每个镇里的村子不少,我不可能每个村子都知道,可如果真有这么邪乎的地方,我不可能没听过。
“姑娘,你别问了,说多了会遭祸的。”司机紧张兮兮道。
我既然要去救人,总得把情况弄清楚,只好又塞了一百块给司机,“师傅,你就告诉我吧!”
司机看在钱的份上,终于肯透露一点信息了。
他说,清河村非常诡异,不知啥原因,整个村子终日笼罩于灰雾之中,无法通电、没有信号。
和清河村之外的地方一比,如同两个世界般,而且,那里的人脾气都很古怪,不和外界的人来往。
如果有外人误闯入清河村,就再难走出来,即便死在里面,警方也不敢管。
清河村的葬俗更是邪乎,有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的说法,也就是说,村民们死后,都葬在村里。
外面的人都怕遭祸,不敢提起清河村的事,因此,除了相邻几个村子的人,很少有人知道清河村。
这些拉客的司机,常年在外奔跑,久而久之,才知道一些关于清河村的事。
“姑娘,我劝你们别去了。”司机又劝道。
“我们只到村外看看,你载我们去吧。”我笑道。
大概是拿人短,司机终于答应载我们去清河村了。
楼湛天气质冷然,又长得好看,坐在摩的上,倒显得有些滑稽。
他一直冷着脸,我暗笑,谁让他不肯用鬼术带我去?
其实,我似感觉到他好像有些向往普通人的生活。
去清河村的路上,司机一直劝我们不能进村,我只是笑笑,没说啥。
清河村建于深山老林之中,刚到山外,司机就不肯走了。
我没勉强他,往山道的方向望去,只觉得灰蒙蒙的一片。
“他们咋会把丽云捉到这里来?”我奇怪道。
这个问题实在很令人费解,按理说,那些人应该把赵丽云捉到他们太太面前,让她出气才对。
楼湛天没回答我,他率先走上山道,我跟了上去。
我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山峦叠嶂,灰雾中隐夹着一道道阴魂。
走了一会,便看到清河村的影子,整个村子四面环山,可谓是依山而建。
村前横拦了一条河,乍看,河水清澈见底,实则有虚化的残肢断臂、漂浮在水面上。
浓重的阴气从村里涌泄而出,冻得我很不舒服,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活人居住,我不可思议道:“咋可能有活人住在这里?”
“这里倒是鬼物修炼的好去处。”楼湛天淡淡道。
“你是说里面没活人,住的全是鬼?”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阴气太重,完全盖过了人气,影响了我的感应能力。
“进去看看就知道。”楼湛天看了我一眼,冷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我没他那么轻松,解开包住桃木剑的红布,把桃木剑提在手里,和他一起走进村子。
立在村口的石碑,只剩下半块,仅剩的‘河村’二字,被风霜摧残得模糊不清。
举目望去,村里的房屋建造得错落有致,看起来很密集,不过,大部分都倒塌了。
奇怪的是,每一栋房屋的屋顶,都悬挂着一口红色的棺材,常年经日晒雨淋,棺材不仅褪色了,还有些腐烂。
按风水学来讲,房屋一般南北朝向,但清河村的房屋有的东西朝向、有的斜向朝向,大多门窗相对,毫不忌讳穿堂煞。
百屋环绕、屋顶悬棺,加上有一条可容一个成年人爬行的排水道,蜿蜒在房屋下面。
我细想了下,这样的风水格局,应该是‘阴居锁魂局’。
再联想‘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的葬俗,我心里大惊。
看来这村子、不仅人死不出村,连魂魄都得禁锢在这里,好歹毒!
我越看、越觉得瘆人,也知道住在这里的,除了鬼、不可能有活人。
“湛天,我们上当了,丽云不可能被捉来这里。”
我不由对楼湛天投以怀疑的眼神,因为是他提议要来的。
想想也是,楼湛天原本不想多管赵丽云的事,却突然肯陪我来。
而且,他好像事先知道我会收到短信一样。
楼湛天没吭声,只是以目光扫看着四周。
就是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被他骗了,怒问:“你骗我?短信是谁的?”
“算不上骗,不过是篡改了短信里的地址。”楼湛天毫无愧意道。
“你为啥要这样做?”这种被耍的感觉,令我愤怒到极点。
倒不是我傻得啥事都相信他,而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件事上耍心机。
“这里可能有鬼棺。”楼湛天说得很坦然。
鬼棺、鬼棺,又是鬼棺!这些年,楼湛天和爷爷一直没放弃寻找鬼棺。
埋在牛头山的鬼棺,早在两年前,被爷爷和楼湛天,不知用了啥方法,挖了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鬼棺埋藏到我家屋后的菜地下面。
一般来说地下面埋了鬼棺,鬼棺的散出来的鬼气、会把地质腐坏,而无法种菜。
爷爷却大费周章地施法封住鬼棺的鬼气,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齐集鬼棺。
殊不知,我偷窥了他们埋藏鬼棺的过程。“有鬼棺又咋样?关我啥事?”我语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