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不知道她为啥这样说我,难过道:“大妞,我咋可能嘲笑你、巴不得你更惨?你咋会这样想?”
“如果没有,你为啥不早点去救我?为啥让人打晕我,让我光着身子给人看,还故意拿死人的衣服给我穿?”
杨大妞一声声地质问我,眼里似要喷出仇恨的火焰。
面对杨大妞加诸给我的罪名,我深感无辜,好像她沦落得这么惨,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要开口辩解,就被她打断了。
“你不用狡辩了!要是当时在村口,没遇到你,我早就离开村子了,更不会被人贩子捉走,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的,你就是灾星、灾星!”
我难以置信看着从杨大妞一张一合的嘴里,吐出‘灾星’两个字,两耳嗡嗡作响,心口闷得疼。
如果是别人骂我是灾星,我不会怎样,可换成杨大妞,简直是朝我心窝里捅刀子。
尽管这几年,我们感情淡了不少,可我还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像在贩人基地,我面临着被众鬼啃食的危险,也没想过丢下她不管。
我难过得说不出话了,秦少蓉突然冲了过来,直接甩了杨大妞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杨大妞脸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她被打懵了。
“不知好歹!要不是谭音,你早就死在里面了。自己倒霉,还好意思怪到谭音头上?骂她是灾星,我看你才是灾星……”
秦少蓉气得不轻,指着杨大妞大骂了起来。
昨夜,医生一走,秦少蓉因为同情杨大妞的遭遇,缠着我问关于杨大妞的事。
未经杨大妞同意,我不好把她的私事说出去,可被秦少蓉磨得没办法。
我只说杨大妞父母俱亡、她被人收养,和被捉的大概。
在贩人基地、包括出来后,我对杨大妞的悉心照料,秦少蓉看在眼里。
她很为我抱不平,她骂了一会,胸口还起伏不定。
秦少蓉还想继续骂下去,我赶紧阻止她,“少蓉,算了,也许--”
我本想说也许杨大妞不是故意的,对上她怨恨的眼神,再也说不下去了。
“谭音,你别为她说话了,像她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我见多了,哼!本来还觉得她可怜呢。”秦少蓉气呼呼道。
后来,我才知道她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感同身受。
她原来也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一些事,她那个朋友同样把自己的不幸,推到她身上,导致两人反目。
所以,秦少蓉很看不惯杨大妞的做法、不再觉得她可怜。
杨大妞怔了好久,突然冲我厉吼,“谭音!你居然联合别人欺辱我?”
“我没有!大妞,不管你咋想我,我都问心无愧。”
我知道不管我说啥,杨大妞都听不进去,没再多作解释。
“我恨你,谭音!”杨大妞吼出这句话后,倏地用身体把我撞开,往门口跑去。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秦少蓉及时把我扶住。
“大妞!”我瞬红了眼,喊住了杨大妞。
她回过头,死死地瞪着我,警告道:“谭音,不准把我被玷污的事传出去,否则,我跟你没完!”
杨大妞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
我跑到门口,看着杨大妞离开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少轩听到动静,过来了,见我哭得伤心,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别哭了!”他的声音温温的,没问我生啥事。
“大哥,那女的太可恨了,她--”秦少蓉气不过,还要说啥,被秦少轩以眼神阻止了。
杨大妞走后,没再回来,不管她怎么对我,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她,怕她又出事。
我们在旅馆停留了两天,到处找她,都找不到她的人。
最后,秦少蓉生气了,直催着启程。
他们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好意思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赶路期间,秦少轩很照顾我,似乎对我有些特别。
有时连秦少蓉都忍不住打趣几句,秦少轩却不以为然,照旧对我好。
他甚至还会给我讲他和疯道人在各地历练时、生的趣事。
我起初以为是疯道人、让他和我拉近关系,想从我口中套出关于爷爷的事。
但秦少轩一次都没提起爷爷,反而阻止疯道人问我。
几日下来,我对秦少轩的好感直线上升,竟有些喜欢他。
这个现,让我很不安,我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
何况,在秦少轩面前,我有些自卑,不敢表现出一点喜欢。
这天,在快赶到龙岩镇时,车子突然抛锚。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只能露宿荒野。
好在秦少轩车上备有帐篷,因为他和疯道人经常宿在野外。
帐篷只有两顶,我自然是和秦少蓉一顶。
刚躺下时,秦少蓉问我,“谭音,你喜欢我大哥吗?”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马上否认道:“你胡说啥,我咋可能喜欢你大哥?”
秦少蓉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我大哥已经订婚了。”
她说,秦少轩早早就订了婚,女方同样出身玄门世家,算是家族联姻。
秦少蓉之所以告诉我这些,是觉得秦少轩对我好得有些过了,怕我因此喜欢上他,以伤心收场。
虽然我知道自己和秦少轩不可能,但经秦少蓉一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直到秦少蓉睡得死沉,我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我又躺了一会,觉得有些尿急,只好从帐篷出来。
附近有一处半人高的草丛,我走进草丛里小解。
夜静得可怕,我尿完,想快点离开。
没想到,我刚拉上裤子,就看到秦少轩和疯道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好死不死,他们就站在离草丛不远的地方。
这时候,我不好意思从草丛里钻出来,也很好奇他们半夜不睡觉,躲到这里说啥。疯道人不同于平时的神经质,表情认真地问秦少轩,“你怎么不让我问那丫头谭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