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诗曼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也就代表遗念刚才出现过。
从遗念出现到消失,这期间没有超过两分钟的时间。而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遗念气息不可能消散掉。
可是在洗手间内感受了很长时间,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遗念气息的波动。
从洗手间出来,我来到客厅窗户前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两口之后,张美丽从卧室也走了出来。
来到我身边,我将香烟熄灭,深吸一口气冲他摇头:“美丽,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啊。”
张美丽疑惑问:“怎么了?”
我眉头紧拧,沉声说:“从刚才李诗曼的表情来看,遗念确实有出现过,可为什么我在洗手间里面感觉不到任何遗念的气息呢?”
张美丽猜测问:“难道这缕遗念可以将自己的气息给收敛了?”
我连忙摇头:“不可能,这遗念在李诗曼身上出现了很长时间,但却只是吓唬她而不做其他事情,这就代表这缕遗念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能力。既然只是一缕普通的遗念,就更加不可能隐藏自己的气息了。”
张美丽不解问:“那你说怎么回事儿?”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问你了。”我叹了口气,摆手说:“这件事情想不明白,或许只有抓住那缕遗念才能知道了。”
张美丽若有所思点头,我朝卧室瞥了一眼,轻声询问:“对了,李诗曼怎么样了?”
“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张美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耸肩说:“这女人看起来也真够可怜的,为了让自己一直漂亮下去,竟然遭受了这种罪孽。”
“怪谁呢?”我摇了摇头说:“如果不用那款面膜,哪儿会有这种事情生。”
“哎!”张美丽叹了口气,来到沙边上就躺了下来。
今晚我并不打算睡觉,李诗曼的那个噩梦现在越来越频繁。刚才我们在客厅的时候,遗念就已经出现在了镜子里面,如果不出意外,遗念依旧还是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的。
张美丽躺在沙上没过五分钟便打起了轻鼾,我躺着坐着都不舒服。见李诗曼卧室房门依旧没有关闭,起身就走了过去。
轻轻敲了敲房门,得到李诗曼同意之下,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女人的闺房散着一股女人独有的香味儿,李诗曼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机械的扭头看了我一眼,对我指了指边上的凳子示意我坐下来。
坐定之后,静静的看着李诗曼,我低声询问:“李小姐,你现在还好吧?”
“还好。”李诗曼苦笑了一声,身子一抖,目光投向我问:“景先生,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究竟有没有鬼我不清楚,但是这世界上确实有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我接着说:“现在不断骚扰你的,应该是那些被被割了脸制成面膜的女人遗念。”
李诗曼情绪激动问:“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并没有杀死她们,她们为什么非要找我?”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我长叹一声说:“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有很多女人的脸皮被割下来才死,如果你们不用这种面膜,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惨死呢?”
李诗曼不再言语,顿时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将脑袋埋进双臂里面,呜呜的哭了出来。
我知道她的内心非常挣扎,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只能长叹一声,说了声早点休息,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原本呼呼大睡的张美丽已经苏醒过来,正坐在沙上焦急的将手机转来转去。
见我从房间出来,他急忙起身走了过来,不安说:“修然,刚才我接到我父亲电话,我妈阑尾炎现在已经住院了,我现在要去医院那边。”
“阑尾炎?”我不由紧张一声,这种事情不容小觑,点头让张美丽离开。
在他将客厅门打开准备出去的时候,我急忙追上他的脚步,说我也要跟他一块儿过去。
张美丽脸色难看摇头,说我们现在在解决李诗曼的事情。如果全都走了,就没有人保护她了,到时候李诗曼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们谁都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见张美丽说的也在理,我让他一切小心,等明天我再去医院看望张母。
目送张美丽离开,我长吁一口气。
一直以来,在处理这种遗念威胁生人的事情都是我和张美丽一块儿解决。即便是在雇主家过夜,大多时候也是我们两人。
单独留在雇主家虽然也曾有过,但都是男雇主,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今天张美丽离开,就剩下我和李诗曼共处一室,虽然并不是在一个房间里面,但多少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朝卧室那边瞄了一眼,房门留着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李诗曼依旧坐在床上,脑袋埋在双臂之中。
现在已经近乎十二点钟,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情,起身来到卧室门口,告诉李诗曼如果在做噩梦就大声喊我。
在得到李诗曼点头同意之下,我将卧室房门关上,来到沙边上就躺了下来。
从华山回来我就没怎么睡觉,现在又熬到了这个时间点儿,早就困得不行。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恍惚间,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跟着就听到一缕轻微的脚步声从卧室门口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声音虽然被我捕捉到,但想要睁开眼睛,却现自己的眼皮好像被胶水黏住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更要命的是,我的身体在这一刻也不能动弹。
脚步声在我身边顿时消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一个人正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这种情况即便不用看的也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就在我不知对方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顺着我的衣领伸了进去。
这只手非常光滑温暖,顺着我的颈部很快来到胸膛。这一瞬间,我大脑一懵,而更要命的是,我的衣服竟然被另外一只手给拉开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