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妖刀村正和盘古斧,若是换做以前,针锋相对之下肯定处处吃亏。
但现如今我的实力已经不是那些普通遗念可以对抗的,即便不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也可以将这些普通遗念制服。
让张美丽别担心,将手机熄灭,顺着拐角那边慢慢走去。
越是向前走,敲打墙壁的声音也就越大。
在我们和拐角有两米距离的时候,我不禁掐出了不动明王印,同时开始念诵着金刚萨埵心咒。
倘若在拐角那边真的有对我们不利的遗念,必须在对方还未动攻击的时候,用其禁锢下来。
两米的距离,两步就跨了过去。
在后脚落地的瞬间,我快速念动着金刚萨埵心咒,体内的遗念在此刻也疯狂的涌动起来。
当我们来到拐角的瞬间,我试图让遗念从体内出来。
可看清楚拐角后面的东西时,张美丽不禁‘靠’了一声,因为极具紧张而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些血丝。
我们眼前确实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吊在一根麻绳上,但这个女人却并不是遗念也不是活人,而是一个用纸扎出来的女人。
张美丽骂了声娘,用拳头砸在纸扎女人的身上。因为是竹条和纸糊出来的,在下一刻便破了一个豁口。
张美丽咧着嘴,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准备将这个纸扎女人点燃,我忙将他拦住,张美丽不满说:“修然,有人在搞鬼。”
“确实有人在搞鬼。”我点头说:“从五楼到六楼那十八个台阶,还有这个纸糊出来的红衣女人,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张美丽不解问:“谁他娘这么无聊,搞这个玩意儿?”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但有人这样做,怕是想要让谣言成为真实。”
张美丽将纸扎女人从麻绳上取了下来,打量了它一眼问:“这人会是谁?”
“可能是散布谣言的这个人。”我吁了口气,用手搓了把脸。
和保安喝了点儿酒,被之前的惊吓吓得酒醒了不少,可站在六楼走廊,冷风再次将酒劲儿给唤醒了。
张美丽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红着脸斜靠在墙上,用手搂着纸扎女人,咧着嘴冲我嘿嘿傻笑。
没有理会他,既然学校内流传的这些谣言不攻自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导致这些学生跳楼自杀的真正原因。
此刻脑袋晕乎乎,也想不了其他的事情。
对张美丽摆了摆手,让他将这个纸扎女人扔了,跟我去保安室睡一觉。
来到楼梯口,代替第十八个阶梯的砖头依旧还平稳的躺在地上。
越过砖头,就在准备下楼的时候,恍惚间,我听到身后传来一缕轻微的脚步声。
猛地稳住脚步,此刻我已经有了一些醉意,刚才那轻微的脚步声不知道是幻听还是真实的。
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口,我扭头看向走廊,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
那脚步声依旧还在持续,虽然轻微,但在如此安静的午夜还是非常容易听到。
张美丽醉醉醺醺,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傻笑问:“修然,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站不稳了?”
“别出声!”我眯着眼睛朝走廊那边看去,同时对张美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美丽打了个机灵,也急忙随着我的动作朝走廊那边看了过去。
二人的醉酒在这一刻醒了不少,声音依旧还在持续,而且是从一间教室里面传出来的。
没有理会张美丽,我急忙快步走了过去。
当来到声音传来的教室门口,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东西。我急忙屏住呼吸,趴在窗户前慢慢朝里面看了过去。
等目光穿过月光洒落在玻璃上的反射光芒,我看清楚了教室里面的种种场景。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正在教室里面走来走去,这孩子脸色苍白,但眼窝的淤青和脸颊上的红色巴掌印却清晰可见。
这孩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从书桌的缝隙穿过之后,又机械的转过身,再次来回徘徊起来。
“遗念?”张美丽也凑了过来,盯着教室内的孩子紧张一声。
我皱着眉头轻声说:“这个孩子穿着校服,应该是这座学校的孩子。只有死人才能生出遗念,在这座学校里面,曾经必然死过一个孩子。”
张美丽脱口而出:“他娘的,这接二连三有学生跳楼自杀,难不成就是这孩子搞的鬼?”
“不知道。”我摇头,再次将目光集中在孩子的脸上:“不过这个孩子生前一定遭受不过什么伤害,你看看他的脸。”
张美丽诧异喊道:“校园暴力?”
或许是因为张美丽的声音太大,我还没开口,教室内的孩子突然扭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这孩子快速从我们眼前消失无踪。
脚步声在瞬间没有了声息,教室里面也变得安静无比。
张美丽推了我一眼:“修然,快点追啊。”
“怎么追?”我白了他一眼,朝教室看了过去:“那孩子明显是遗念,消失无踪之后,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张美丽咧着嘴巴嘿嘿傻笑了起来,口中的酒味儿喷的我差点晕了过去。
这个孩子虽然是一缕遗念,但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我和张美丽突然出现,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要抓住这孩子询问清楚,就必须先从保安那边得到关于孩子的过去,然后再让知画动手,将其擒住。
这个想法在脑中只是过了一遍,没有理会依旧还在傻笑的张美丽回到了保安室。
后半夜没有再去想别的事情,安心睡觉。
第二天一早就醒过来,见保安和张美丽依旧还在昏睡,我没有喊醒他们,独自从保安室走了出去。
昨晚半夜来到教学楼的六楼,楼梯口有一块象征着第十八个台阶的砖头,可早上再次过来,砖头消失无踪。
心中不免紧张起来,快步来到走廊拐角,却看到拐角后面空无一物。
那纸扎的红衣女人不见了,悬在半空的麻绳也消失无踪,一切好像都没有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