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展快速而来,这次没有使用遗念才有的神通,而是硬碰硬,举起拳头朝我这边砸了过来。
对方自知古尸赢勾的身体强悍,所以想要和我一命搏命,我也没有退缩,举起村正也朝前跑了过去。
当拳头砸在我的左边肩膀,骨骼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
而我也没有吃亏,妖刀村正刺入澹台展的心口,粘稠恶心的血液顺着刀身滴落下来。
澹台展面目狰狞,双眼如同铜铃,那本就没有几根头的脑袋,更是散着亮光。
二人不约而同后退一步,我受伤不轻,半边身子异常疼痛。
而澹台展现在操控的身体并不是他的,相比之下并没有我这么痛苦。但既然已经融合,就可以感受到古尸的疼痛。
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举起村正长刀,再次朝澹台展那边冲了过去。
我的动作让周围围观的人群惊呼出来,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疯子,但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澹台展还没有虚弱的时候,绝对不能将体内新涌入的遗念释放出来。如果又被他给崩碎,那么我就只能乖乖躺地上等死了。
如此强行碰撞了四次,澹台展每次都朝我的左边胳膊猛砸,而我手中妖刀村正则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五个血淋淋的伤口。
再次分开,我左肩疼痛的无法站稳身子。
澹台展也不好受,身子晃动,熏人的粘稠血液将身子染红。
我呲牙冷笑:“澹台展,刚才你不是说过,杀我如同屠狗吗?看来你也只配吹牛而已。”
澹台展这次出奇的没有生气,轻笑说:“无所谓了,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而且跟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将村正插入地面,强撑着身子,我擦着嘴角渗透出来的鲜血,眯着眼睛寒声说:“澹台展,我已经杀死了澹台云,即便我现在这种样子,也很容易杀了你。”
提到澹台云,澹台展脸色徒然一变,森冷说:“景俢然,我会杀了你来祭奠澹台云的。”
“来啊!”我近乎怒吼而出:“澹台展,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澹台一脉不是想试图崛起吗?我会让你们这一脉倒退五十年。”
“去死!”澹台展怒斥一声,再次朝我奔了过来。
将村正从地上拔起,再次硬碰硬。
拳头依旧砸在原来的位置上,我疼的呲牙咧嘴。而我手中的妖刀村正,则在澹台展的身上留下了第六个伤口。
忍受着刺骨的疼痛,我吃力的抬起左手快速结出手印,闭上眼睛默念着金刚萨埵心咒。
体内的遗念很快躁动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引导着这些遗念顺着村正的刀身朝澹台云的体内涌了进去。
既然无法将他束缚,就要让遗念顺着伤口进入身体,我要让他舍弃这具身体,然后斩杀他的遗念。
这次我下了血本,木偶给我的遗念全都驱散出去。
当最后一缕遗念进入身体之后,澹台展的脸色突然一变,错愕的看着我:“景俢然,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做杀你的准备。”我说完,猛地将村正从澹台展身上抽了出来。
血水依旧渗透,但澹台展的身子却在不断的颤抖,显然是遗念在身体内乱窜的结果。
我咳了口鲜血:“澹台展,想要崩碎这些遗念,你这具身体也会崩碎,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舍取。”
“即便不要这具身体,我也可以杀了你。”澹台展说完,仰天长啸一声,遗念瞬间从古尸赢勾身体上脱离而出。
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等得就是这一刻。
不顾胳膊的疼痛,我举起村正,看向澹台展的遗念笑道:“澹台展,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们澹台一脉隐居深山一直都在闭门造车,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展到了什么地方。”
随着我的声音,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由不得自己控制,而澹台展则是一脸吃惊的看着我的身后。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侧目看去,模糊之间,那个高大三米的人影再次出现。
“这是?”澹台展不可思议喊了一声,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震惊的呼喊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说不出一个话来,身体被.操控,举起妖刀村正快速朝木讷的澹台展奔了过去。
澹台展试图避开,但操控我身体的这股力量太过迅猛,直接劈砍在澹台云的肩膀上。
当锋利的长刀砍到心口的时候,突然又快速的搅动了起来。
澹台展面目狰狞,出一阵刺耳的痛苦喊叫。在长刀抽离的那一刻,澹台展身子被崩碎,化为星星点点朝我的身体涌了进来。
控制我身体的那股力量在澹台展被崩碎之后消失无踪,无力的躺在地上,之前涌入古尸赢勾身体内的那些遗念也都纷纷回到我的身体之中。
族长澹台展和长老澹台云都死在我的手中,让原本就对澹台一脉心存怨恨的众人纷纷鼓掌欢呼。
古尸赢勾留下必成祸害,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崩碎这具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澹台一脉的族人怀着愤怒的表情将古尸搬入大山山腹。
白笙月快步来到我身边,将我搀扶起来,询问我有没有什么大碍。
紧咬牙关摇了摇头,大难不死,心情也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剧烈的疼痛。
简单包扎之后,阎王和张美丽依旧晕死,不过在确定二人并没有大碍,我松了口气。
身后一阵骚乱,转身看去,见一众澹台族人手持铃铛将我们包围在其中。
白二爷捋着胡须,看向这些澹台族人轻笑询问:“怎么?在比试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拳脚无眼。你们澹台一脉吃了亏,难不成还群起而攻之吗?”
“澹台一脉说话算话,我们并不想拿诸位怎么样。”一缕女人的声音响起,顺势看去,见澹台若兰脱颖而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推开搀扶我的白笙月,看着澹台若兰说道:“澹台一脉果真没落到了如此地步,难道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吗?竟然让一个女人来主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