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美丽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寻思良久。
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便我老老实实躺在店里面睡觉,也有祸从天降的那一刻。
在张美丽一再怂恿之下,我最终还是点头。
虽说是带秦玲玲的尸体回来,但权当是趁着过年的机会去日本旅游。
订好机票,登机前给李纪子打了通电话。得知我们要过来,李纪子有些诧异,但也没说其他事情,只是让我们一切小心便挂了电话。
飞机降落后,从机场出来,李纪子已经等候我们多时。
张美丽为了见秦玲玲非常着急,连饭都没吃便朝寺院赶去。
秦玲玲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躺在昏暗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声息。让张美丽和秦玲玲单独相处了一会儿,我和李纪子来到房间门口,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
可能是因为木偶的事情,二人之间的话题明显少了很多。
搓了搓双手,我侧目说道:“李纪子,我们这次过来,打算将秦玲玲的身体带走。”
“哦?”李纪子疑惑的看向我问:“你们有办法让她复活吗?”
我摇头说目前还没有任何办法,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如此留在这里,不如以这种状态带回去,张美丽也可以看到秦玲玲。
李纪子没有说太多,点头表示这样也好。以后要是有什么办法让她复苏,将秦玲玲带过来便是了。
话不多说,有知画帮忙,很多事情都很容易解决。
将画卷挂在房间内,让知画将秦玲玲代入那方世界。
知画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看着秦玲玲消失在眼前之后,李纪子突然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知道李纪子在画卷纳入秦玲玲身体的时候感觉到了木偶的气息,但还是装傻充愣的看着她。
李纪子的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们保护好秦玲玲。
张美丽使劲儿的拍着胸口,告诉李纪子,秦玲玲是他的未婚妻,即便是拼了他的这条老命,也不会让秦玲玲有任何闪失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见天色已晚,从寺院离开去外面吃了顿张美丽最喜欢吃的生鱼片。
日本的地方就这么小一点儿,走在行人湍急的马路上,我始终有些不大放心。
山口组的人如果在这里现了我们,那别说我和张美丽,即便是李纪子也难逃干系。
随便吃了点东西,和张美丽回到酒店。
点了根香烟寻思良久,最终决定明天一大早就离开这里。
张美丽并没有任何意见,在订票的时候,却现回国的航班只有一张机票。
如果是以前,我们肯定没辙。但现在有知画的那方世界,一个人回去完全是可以行得通的。
让张美丽订了机票,在酒店睡了一宿,并没有生任何危险。
第二天本想和李纪子当面告别,但她有事情不能送我们去机场,只能电话告别。
现在只有一张机票,倘若离开,只能我进入画卷里面,让张美丽带着画卷回国。
将画卷挂在墙上,轻轻敲了一下,知画凭空出现在眼前。
看到我的时候,知画似乎是准备说话,但见张美丽正打量着她,知画不满的看了眼张美丽,问:“看够了吗?”
张美丽挠着头嘿嘿傻笑:“美女,我现你今天突然变得漂亮了很多。”
知画不满问:“难道我以前就不漂亮吗?”
“不是这个意思。”张美丽急忙摆手:“我是说,你今天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知画说:“放心,就算你不说这些恭维我的话,我也会照顾好你女朋友的。”
张美丽搓着双手笑着说:“那敢情好,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一定会烧香祭拜你的。”
“滚蛋。”知画白了他一眼,看向我问:“景俢然,你喊我出来做什么?”
我低声说:“带我进入那方世界。”
这次知画倒是没有说太多的话,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我对张美丽说:“美丽,我进去之后将画卷收起来,等回国之后我会再出来。”
张美丽摆手说:“放心吧,搞得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在知画的帮助下,我很顺利的进入了那方世界。
看着眼前灰蒙蒙的空间,我看向身边的知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知画点头:“在你喊我出来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但又不想当着张美丽的面说。”
我皱眉问:“怎么了?”
“关于张美丽的女朋友。”知画顿了顿,接着说:“景俢然,你也是走阴阳的人,应该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吧?”
“知道。”我吁了口气:“秦玲玲是没有办法复活的,这我非常清楚。但你也看到了,张美丽现在的心非常热,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讲,当尸体被带进来之后,那只日本木偶似乎对这具尸体有非常浓厚的兴趣。”
我皱眉问:“她怎么说?”
知画向前走去说:“我询问过她,但她不告诉我,而是让我将你带进来。”
那只日本木偶是日本阴阳师鼻祖,安倍晴明的女儿。虽然她不懂得阴阳术,但既然是安倍晴明的女儿,那肯定有两把刷子。
木偶必然知道什么事情,为了知道她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我的脚步不禁加快了很多。
来到木屋门口,知画奴了奴下巴:“都在里面,有什么你问问她吧。”
深吸一口气,我点头,在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秦玲玲正躺在床上,而那只日本木偶,则静静的坐在床头。
走入房间,木偶脑袋机械的转动过来,缓缓从床头站了起来,对我说:“景俢然,这是谁搞出来的?”
我一下被这个问题给问的蒙住了,缓了良久,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李纪子,就是跟着我们的那个日本阴阳师。”
“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木偶虽然出来的是小女孩的声音,但语气却如同大人一般在责问着我。
“她试图将这具尸体复活啊。”我说完,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又忙问:“难道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