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怒气冲天,一股杀气滕然升起。举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将其捏碎,扔在地上。
“澹台展,我和你势不两立,即便你现在已经成为遗念,我也要将你的遗念魂飞湮灭不可!”阎王冷冷说完,看向我问:“琳莉有没有危险?”
“没有。”我摇头:“她给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依旧留在澹台一族。但澹台展为了用龚琳莉牵制你,不会对她构成多大威胁。”
“我知道了。”阎王摆手,接着说:“木偶我会交给你,但不是这个时候。”
我变了脸色,张美丽也坐不住了,起身问:“阎王,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怎么出尔反尔了?”阎王不屑一声,冷声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会立刻将木偶交给你们,不过你们也不担心,过段时间,我会将木偶交给你们,但绝对不是现在。”
白笙月突然开口:“你见过其他想要得到木偶的人了?”
阎王轻笑说:“见过了。”
白笙月眉头抖动,良久才说:“阎王,你这盘棋下的不小,我怕到时候你会自己挖坑跳下去了。”
“我有分寸!”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希望你能控制好局面,我们等着那只木偶。”白笙月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见阎王一脸凝重,我和张美丽也跟了出去。
离开四合院,张美丽连连叹息:“他娘的,这次差点把小命都给搭进去了。这阎王竟然不知好歹,丝毫不领我们的情。”
“这也在情理之中。”我苦笑说:“我们和阎王的约定是将澹台展的遗念带给他,但我们并没有将遗念拿回来,是我们爽约了。”
“那关于龚琳莉的消息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澹台展的遗念?”
“阎王是生意人,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做事风格。”我说完,担心的看着白笙月问:“白大哥,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阎王和其他想要得到木偶的人谈了条件?”
“对。”白笙月边走边说:“阎王并非凡夫俗子,他想要用这只木偶将这滩本来就浑浊的水搅的更浑。到时候把木偶往出一扔,便可以坐山观虎斗,看着我们为了木偶争个你死我活。”
张美丽骂道:“他娘的,这阎王也真不是什么好鸟。”
我摇头说:“一个筹码可以换来更多的利润,是个人都愿意这样做。”
“希望阎王可以收的住,不要让局面太过混乱了。”白笙月叹了口气。
回到白家公馆,本想去一趟各地的旅游景点游玩一下,但是却接到李纪子的电话。
在电话内,李纪子告诉我,在日本被我们重创的阴阳师山口成实已经康复,他放出话来,要来华取我性命。
有妖刀村正在手,能不能杀了我还是未知数。
但山口成实的两个徒弟为了得到藏有知画的画卷,不止一次的想要对我下杀手,定然是受到了这个老头子的命令。
如果山口成实趁我不在,在店里将画卷抢走,那事情就麻烦了。
为了尽快回去,向白笙月告辞便前往机场。
此刻正是元旦收假的时候,这两天的机票没有办法买到,便和张美丽来到火车站。
但结果依旧让我们失望无比,在一票难求的处境下,我们最终只有选择长途大巴。
因为盘古斧和妖刀村正属于运输违禁品,只能在站外等候良久才上了车。
上车后便躺在窄小的卧铺眯起了眼睛,车辆驶出京城,一阵小孩的喊叫声让我慢慢睁开眼睛。
睡在我边上的是一个带着三岁男孩的女人,女人约莫三十来岁,长得还算漂亮,褐色卷,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男孩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路上不断的哼哼唧唧,让我无心睡觉。
女人也知道小孩吵到了我,扭头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小声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孩子有点晕车,吵到你了。”
“没事儿。”我笑了笑,侧过身子,背对着女人。
张美丽的心里压根就藏不住什么事儿,很快他独有的呼噜声便传入耳中。
伴随着车厢内各种交织的声音,迷迷糊糊,我的眼皮也沉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急速行驶的汽车慢慢缓慢下来,最后停在了稳稳的停住。
睁开眼睛,大巴车驶入了服务区。
张美丽已经醒了过来,揉着肚子说他太饿了,让我跟他下车吃点东西。
从卧铺上起身,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人,睡在我身边的那对母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随便扒拉了点东西,站在大巴车门口点了根香烟。抽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就看到睡在我边上的卷女人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非常紧张,目光在周围不断游走,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女人越过我们上了车,可几秒钟的功夫又走了下来,抓住我的胳膊紧张询问:“先生,你有没有看到我儿子?”
我手指一抖,还没来得及弹的烟灰掉落在地上。
张美丽‘靠’了一声:“你儿子不见了?”
“是啊。”女人无助的哭了起来:“刚才我去了趟洗手间,让他待在外面等着我,可当我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本来以为他上了车,可车上也找不到他。”
张美丽扔了烟头:“他娘的,难不成有人偷小孩?”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就去了趟洗手间,我儿子就不见了……”听了张美丽的话,女人无助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扭头冲着周围喊道:“童童,你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吗?快点到妈妈身边来,别吓妈妈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引来了很多乘客的围观,张美丽拍了我一下,指着远处说:“修然,你去那边找找,我去另外一边,一会儿在这里回合。”
“成!”我点头,现在小孩丢失,大巴暂时无法离开。
边走边喊童童的名字,各个能找的角落都找了个遍,甚至连垃圾桶都翻了,依旧没有找到童童的任何踪影。
回到大巴车边上,见张美丽从远处无功而返,二人对视摇头。
我用手抓了把头,有些乘客已经报警,有些正在催促司机快点开车,他们还有正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大的时候,猛然一撇之下,看到在不远处的墙壁上,装着几只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