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峰苏醒,在麻药的作用下还不能动弹。
虚弱的朝病房扫视了一圈,唐斌峰剧烈咳嗽,将目光投向大爷问:“老头子,我怎么又跑医院来了?”
大爷急忙说道:“斌峰,你可算是回来了,可吓死爹了。”
“老头子,你老是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唐斌峰脸色难看说:“我问你我怎么进的医院,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唐斌峰现在的状态竟然还对大爷如此不敬,而大爷还一脸的赔笑,不禁让我想起那句自古名言,慈母多败儿。
不管如何,这是人家家务事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没有办法参与进去。
看着对我们投来不屑之色的唐斌峰,我也没废话太多,向大爷告辞之后便跟着张美丽走出病房。
来到医院外面,大爷追着我们出来。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最后就是因为自己的钱财被儿子都给败光了,所以只能给我们几百块钱的辛苦费。
这几百块钱怕是连我们买祭品的钱都不够,也知道他确实生活拮据,一分没要便上车离开。
日本大使馆派来的代表在我们回店第三天就赶了过来,因为李纪子的特殊身份,并没有让她参与进来。
将无数日本遗念依附的日本国旗拿了出来,日本大使馆态度强硬,让我们现在就将日本国旗交给他们。
对于这种迷之强硬,我是一百个不会答应。
张美丽更是摔碎了茶杯,作势就准备揍这几个代表一顿。
将张美丽拦住,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日本人,而是代表日本的大使馆代表。
按照这些人以往的尿性,这个结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没有过多废话,从抽屉里取出盘古斧,在这些大使馆的代表面前,从日本国旗内抽取了一条日本遗念。
在这条日本遗念不断挣扎之下,我手起斧落,直接将这条遗念劈成两半。
有些时候,杀伐是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手段。
这些日本代表纷纷瞪大了眼睛,交头接耳一番之后,之前的强硬变成了商量的语气。
张美丽狮子大张口,直接就报价一个亿。
这家伙有点疯狂,这哪儿是讨价还价,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虽然爱国,但还没有达到盲目爱国的地步。
一番谈价还价之后,最终大使馆代表露出底牌,最高只出价到八百万,如果我们还不能答应,就要通知国家,走法律程序。
见好就收,我也没客气。
生怕这些日本遗念还会使坏,假借请这些代表吃顿便饭为由来到酒店,借故有事儿离开一趟,将日本国旗里面的日本遗念都清理干净,这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八百万,按照和张美丽之前的约定,给了他五百万,我留了三百万在身上。
张美丽拿了钱异常兴奋,将秦玲玲和李纪子喊了过来,说要去国外旅游,让我们商量要去什么地方。
讨论半天,最终决定去一趟马尔代夫。
张美丽倒也干脆,拿出手机就打算订票,可还没有下完订单,就看到唐斌峰的父亲骑着那辆二八大杠再次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和前几天一样,大爷来到店门口,直接将二八大杠扔在地上就慌忙走了进来。
也顾不得人多,大爷冲着我就喊道:“师傅,不好了。”
“又怎么了?”看着大爷,有种不安在心中升腾起来。
“我儿子又出事了!”大爷擦着额头的汗水:“我儿子把他的手指给砍下来了,早上我醒来,看到他在房间里面生火烤手指。”
我闻言瞪大了眼睛,前几天我们已经将这事情处理干净了,没想到又整了这么一出。
没有浪费时间,这事情要赶紧解决,不然等唐斌峰将自己吃的瘫痪在床,受苦的始终是这大爷。
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来到大爷家里,预测到房间内的一幕可能非常血腥,显然秦玲玲站在门口,让李纪子和张美丽跟着我进去。
院内和上次看到的一样,依旧一片狼藉。
房门紧闭,站在房间门口,我深吸一口气,一脚就将房门踹开。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柴火被点燃后散出来的烟味,在这种呛人的味道内,还夹杂着一股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而唐斌峰被大爷用铁锁缠绕着脖子,锁在土炕上,此刻正蹲在墙角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
从他的表情和眼神来看,已经不再是唐斌峰,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美丽嘀咕问:“昨天不是已经让唐斌峰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里面了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对于这一点,我也非常纳闷,想了想说:“可能那个死者的遗念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直都在缠着他。”
我说完,扭头看向李纪子,轻声说道:“李小姐,麻烦你将八咫镜拿出来看一下。”
李纪子也不废话,从口袋取出八咫镜,后退一步就找躲在阴暗角落的唐斌峰照了过去。
急忙朝镜子内看去,本以为会在唐斌峰的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可万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身上,压根就没有任何人影。
我诧异一声:“怎么回事儿?”
张美丽也急忙朝八咫镜看了一眼,也是一脸的诧异:“不对劲儿啊,这镜子该不会是坏了吧?怎么遗念没有映出来?”
“八咫镜并没有坏。”李纪子脸色凝重的将八咫镜收了回去,不安的看着我们说:“八咫镜没有办法映照出来的怨念,可能这缕怨念已经远远超出了八咫镜。”
我心中一紧,张美丽急忙插嘴:“也就是说,这遗念的强悍程度要超出我们的预料,是我们没有办法对付的?”
李纪子点头:“可以这么说。”
这事情让我匪夷所思起来,唐斌峰只不过是偷吃了死者的祭品,即便罪大恶极,那断了一条手臂也已经把偷吃祭品的债还了,可这遗念竟然不依不挠,还要继续蚕食他。
退一万步讲,那个死者也才死没有多久,遗念即便再怎么强横,那也没有死了数百年头的遗念厉害吧。
想到这一可能,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难不成,这条遗念并不是死者的,而是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