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丽的表情完全已经证实,他再次看到了本不属于他看到的东西。
张美丽突然起身躲在我身后,指着正前方在我耳边颤抖说:“修然,又他妈出现了……”
我虽然可以听到,但是却没有办法看到。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不舒服,谁也不愿意有一大波自己看不见的人出现在眼前。
示意张美丽不要害怕,我低声问他这些人现在都在做什么。
张美丽使劲儿咽了口唾沫,惊惧的告诉我,这些人好像在开会一样。为的那个长相粗狂的男人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在他眼前站着两排拿着刀棍的男人,这些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此刻张美丽看到的画面依旧和昨晚看到的一样,但具体商量什么,我听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耳边净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说话声,以及马叫声。
约莫两三分钟,张美丽突然皱起了眉头,脸也憋得通红,身子还不自然的扭动了起来。
一看这阵势,我也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中邪了。
张美丽急忙摇头说没有,就是肚子涨的难受。
说着他眉头突然疏松下来,身子也弓的直直的。
下一刻,一个嘹亮的放屁声从张美丽的身上崩了出来。
原本应该严肃的气氛之下,这一声屁响着实吓得我朝边上闪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耳边那杂七杂八的声音也突然消失无踪。
本以为是张美丽这声屁响让他们离开,可还没等我询问,张美丽便哭丧着一张脸看向我:“修然,我他妈好像又闯祸了。”
我暗靠一声,张美丽这响屁肯定吸引了这些东西的注意。
还没等我开口,张美丽好像要哭了出来,看着窗户外面颤抖说:“修然,他们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什么?”我大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举动,耳边突然‘哇哇’的响起了大叫声。
突兀的声音就好像突然间开了一个高音喇叭一样,震得我有些眩晕。
回过神来,使劲儿拍了张美丽一巴掌就大吼一声:“快点跑,愣在这里吃屎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过神来,在我跑出去之后,他也跟着我跑了出去。
本想跑出这乡间别墅,还没到门口,胳膊就被张美丽紧紧的拉住:“修然,他们已经在门口了。”
我脑子一懵,转身就朝二楼跑去。
耳边乱糟糟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侧目问张美丽这些东西距离我们多远。
张美丽扭头看了一眼,怪叫说已经剩下两米远的距离,而且这些人的刀棍都已经举了起来,似乎要弄死我们。
冷汗瞬间就流淌了下来,操办了这么多丧葬,我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进入卧室,关上房门,又觉得不是很放心,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床推了过去。等顶住房门,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这扇房门只能抵挡一时,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我还看不到,非常被动,眼下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打开窗户,距离地面只有三米多高,而且外面是一片草丛,跳下去不会有什么大碍。
拉着张美丽作势就准备跳下去,但他两只手扳住窗户框,摇头说:“修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高,从这里跳下去还不把我吓死。”
我怒声说:“吓死和被那些鬼玩意弄死,你自己选一个!”
张美丽哭丧说:“我也不知道选哪个啊。”
“别叽叽歪歪的了!”我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张美丽的脖子就朝窗外扔了出去。
看着他掉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我也急忙跳了下去。
在双脚落地的瞬间,耳边那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
张美丽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冲着我大喊叫道:“修然,你他妈以后做这种事情能不能事先吱一声,要是脑袋着地,我现在就挂了!”
“你这不是还没有挂掉吗?”我没给他好脸色,冷哼一声说:“去找马继涛,这事情必须问清楚!”
马继涛院门紧锁,张美丽使劲儿踹了一脚,院门却微丝不动。
吐了口唾沫,张美丽咧着嘴骂道:“他娘的,这老小子是不是死掉了!”
说完又踹了好几下,可里面依旧没有任何脚步声。
我没好气问:“你不是说自己专业开锁二十年吗?”
“我草,吹牛的话你也相信!”张美丽瞪了我良久,最后妥协,找了个细铁丝又匆匆跑了过来。
倒腾了好长时间,‘咯噔’一声之后,院门应声而开。
没理会得意的张美丽,我大步跨了进去,就朝房间内走去。
挨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马继涛的人影。
上了二楼,在打开其中一个房间。昏暗的光线之下,就看到马继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面对着我们这边。
这一幕让我吃了已经,在打开房门之前,我一直想着的都是马继涛躺在床上,压根就没有想过会跪在地上。
张美丽凑了过来骂道:“修然,这老东西肯定清楚我们知道了一切,现在跪在地上给我们道歉呢。”
“你是猪吗?”我冷声说:“你看他现在的状态,像是清醒的吗?”
马继涛此刻神情呆滞,虽然光线暗沉,但他的目光却非常恍惚,和那些被遗念蛊惑的人一样。
如果马继涛真的是被刚才我们所看到的东西蛊惑,单单是江米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拉回来。
让张美丽在这里守着,可他死活不愿意,说刚才的事情让他还心惊胆战,要寸步不离我。
没辙只能我亲自下楼,在厨房里面找了一袋食用盐,用开水冲化,又抓了把江米搅拌均匀,这才端着碗朝楼上走去。
马继涛依旧还在地上跪着,让张美丽掰开他的嘴巴,一股脑将碗里的盐水和江米全都灌进了马继涛的嘴巴里面。
庆幸的是,在这期间马继涛并没有挣扎。
等咽下去之后,他这才抓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长吁一口气,我说了声‘妥了’。将碗放在桌子上,点了根香烟蹲在地上。
等一根香烟抽完,马继涛逐渐清醒下来。
当看到我和张美丽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打了个冷颤,警惕询问:“你们怎么在我家?”
我没开口,张美丽冷哼一声说:“先别问我们怎么在你家,就说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吧。”
“刚才?”马继涛脸色一阵煞白,但却摇头说:“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啊,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