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六哥之前,金彪不敢死……”王金彪语音颤抖的说道:“就算是死,金彪也不能死的这么窝囊,不能把烂摊子留下来让六哥帮我收拾。”
听到这话,陈六合哑然失笑了起来,他低睨着王金彪,讥讽道:“你还知道你很窝囊?整个长三角,你看看,有人比你王金彪更加窝囊吗?”
“汴洲交给你,你给了我一张什么样的答卷?这已经是汴洲第几次出现状况了?你连汴洲一隅都不能做到绝对的掌控,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作用?”
陈六合疾言厉色的怒斥道:“如果每次遇见危机,都要我来帮你擦屁股的话,那我还要你何用?我养条恶狗,都比你管用吧?”
王金彪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这样跪在陈六合的身前,剩下的,只有惶恐和卑微。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一个个心惊胆颤,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说话,连检票处的工作人员,也不敢上前阻拦!
因为他们很清楚,这帮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而那个其貌不扬的青年,更怕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此时此刻散出来的气场,就足以让人胆寒心颤!
“金彪该死,金彪有罪!但六哥放心,金彪犯下的错,一定会亲手摆平。”王金彪声音沉沉的说道。
他知道,他再次面对陈六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和结果,以眼下的情况来看,甚至,陈六合对他起了杀心都不算过分!
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陈六合这次回来,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他也认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升起过一丁点逃避甚至是反叛的念头,他依然选择了面对,哪怕是硬着头皮,哪怕是命悬一线。
“摆平?你告诉我你怎么摆平?如果你能摆平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陈六合都被王金彪气笑了,他这次,是真的对王金彪有些失望了。
本该是一门清,根基最稳固的汴洲,却出现了最大的纰漏,如何能让他不恼火?
“金彪立誓,若是这次不能清理门户,愿意以死谢罪!”王金彪声音低沉的说道,当着陈六合的面,立下誓言,字字铿锵。
闻言,陈六合嗤笑了起来:“我记得,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样没用的屁话了!你说,我要怎么收拾你才好?直接把你掐死,沉到西湖底去喂鱼?”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王金彪的那些死忠手下,也是没人敢说半句话,一个个屏气凝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落到这样的危境。
而王金彪自己,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个,只能深深的垂着头颅……
就在这死寂般的时刻,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迈动了脚步!
她的出现,早就被人们注意,可以说,她的身上,从来就没少过注意!
因为她是那般的显眼,哪怕是在人流涌动的车站口,她的魅力和风华,也是无与伦比的,她有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也有着让人心旷神怡的身段。
她的美,是不参杂半点水分的,惊艳到让人无法挪开眼球!
她的身上,更有着美到惊心动魄的气质,高贵、优雅、诚熟、妩眉、端庄,种种对女人最美妙最至高的评价,都能用在她的身上。
更让人流连忘返新潮难宁的是,她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媚意,仿佛每一个瞬间,都在勾人,无声无息就足以让旁人心猿意马难以自拔,深陷到她的美艳当中!
这个女人,恐怕已经不能够用简简单单的美丽来形容了,已经升格到了妖精、尤物的地步!
整个汴洲,能拥有这种气质,这种魅力的女人,除了王金戈,还能有谁?
身穿职业套裙的王金戈还有着一种让人高不可攀的女王气场,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陈六合的身前!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六合,她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中,盛满了复杂的神情。
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心中有欣喜有雀跃还有着一丝丝她不想承认的激动,可是,她又不能放下架子和身段,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都绝不愿意给这个男人好脸色看!
陈六合当然早就现了王金戈的存在,只不过,他故意忽略了这个女人而已。
眼神在王金戈的脸蛋上扫过,陈六合不动声色,王金戈则是抿了抿嘴唇,伸出一直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拽了拽陈六合的衣袖。
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什么,但真要让她主动开口求陈六合什么,她似乎又难以启齿,更不想在陈六合面前低下头颅。
哪怕,她早就把一切都交给了这个男人,哪怕,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尊严可言,可她也不想那般低廉和庸俗。
“你想让我放了他一条狗命?”陈六合看着王金戈,轻笑的问道。
王金戈再次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有什么话能回去再说吗?这里可不是你讲规矩动私刑的地方。”
闻言,陈六合失笑了起来,打趣道:“想求我,还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王金戈面无表情的咬着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就用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盈盈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陈六合!似有些楚楚,又有些倔强的赌气。
陈六合无奈的现,仅仅是这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他的心被融化,心中的戾气和愤懑,都不知不觉的消散了一些。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妖精啊,总是有着惊人的魔力!
陈六合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转头看向了仍旧跪在地下噤若寒蝉的王金彪,他讥笑道:“王金彪,你现在有点脑子啊,知道跟我耍一些小聪明了。”
“来接我,还特意把金戈带来,怎么?你觉得,有她在,就能保你高枕无忧了吗?”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询问道:“还是说,你这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