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电话?我皱紧眉头狐疑地问:“电话是谁打的?奇怪在什么地方?”
乔美美说:“是一个陌生人,他告诉我,他可能知道我女儿的下落。我问他我女儿在哪里,他说有个交换条件,如果我能做到,才考虑告诉我。”
“什么交换条件?”我急忙问:“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乔美美说:“他说要跟你谈谈,希望你能帮他一个忙,帮他把舒桐搞下去。我也追问他是如何得知我女儿的下落的,可是他不肯告诉我,只说如果你能答应帮忙,再和他联系。”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回想起上次在黎城县,将我拘押审讯的小组内部就有人递给我一把开手铐的钥匙,这说明即便是反贪局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充满了各种争斗。如果这个人的话属实,估计真的是个知情人,也许是反贪局内部的人,很有可能是舒桐的死对头。
我说:“我现在有事,马上要出去一趟。你跟这个人联系一下,告诉他我愿意和他谈谈,你跟他约好时间和地点,然后我们去和他当面谈。”
听到这句话,乔美美难掩兴奋地说:“好,我一会就跟他联系。”顿了顿乔美美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唐局,我差点害得你丢了性命,你居然还肯这么帮我,难道你真的不恨我吗?”
我笑了笑说:“你认为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吗?我都说过了,这一页翻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乔美美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人,可是我自己心里这一页翻不过去,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恨我?”
我想了想说:“仇恨解决不了问题,恨是爱的背面,要有爱才有恨。我对你的作法只是失望,谈不上恨不恨的。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受到这种惩罚。只是有了这件事,大家心里都种下了一根刺,关系还想回到以前那种完全信任就很难了。”
乔美美低下头,愧疚地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敢奢望你能完全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要向你表明我的态度,以后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再生了。”
我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拍了拍乔美美的肩膀,说:“我相信你。最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自己也常常在反省,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和他联系好之后给我电话。”
乔美美的眼眶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我笑了笑,走出了房间,来到停车场开着车往飞马场赶去。
经过两日和杰克的接触磨合,今天汤震浩答应教我骑上这匹马练习练习。到了飞马场的马厩,我照例是先给杰克和汤姆喂料,然后打扫马厩。打扫完卫生,汤震浩还没到,我拿起刷子给杰克刷了刷皮毛。从今天杰克的表现来看,它对我的照料已经开始心安理得地接受,在我抚弄它的时候,这厮表现得气定神闲,一幅很享受的样子。
给杰克刮毛的时候,汤姆好像有点吃醋,不时哼唧两声,还时不时用眼睛乜斜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说:老大,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也给俺挠挠痒呗。
汤震浩还没到,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我另外换了一把刷子走到汤姆跟前,将它有点杂乱的毛刷了刷,将一些脱落的毛全部刷了下来,露出下面光滑的皮毛。汤姆显得十分享受,甚至转过头在我胳膊上蹭了蹭,看来它十分受用这种感觉。经过两日的悉心喂养,汤姆今天看起来就要比第一天见到它的时候显得精神了许多。
正在给汤姆刷毛的时候,汤震浩来了,来之后四处检查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说:“嗯,不错,看来你现在干这些活已经很有经验了。”
我转过身看着他说:“汤教官,今天我可以试着骑着杰克去跑马场跑两圈了吧?时间不多了,再不练习就来不及了。”
汤震浩说:“好吧,你牵上杰克,我们这就去跑马场跑两圈。”
我解下缰绳,给杰克戴上马鞍,然后牵着它往外走去。汤震浩尾随在我身后,刚准备离开时,汤姆忽然长嘶一声,激动地在马圈里走来走去,不断用力扯着栓着它的缰绳,似乎也要跟着我们出去。
我回头看了汤姆一眼,现这匹老马居然也望着我。我苦笑着对汤震浩说:“看样子它也想出去溜溜,要不然也把它带上呗。”
汤震浩迟疑了一下,说:“也好。”然后走过去解开汤姆的缰绳,给它也戴上马鞍,牵着它一前一后来到了跑马场。
到了跑马场,我翻身上马,在汤震浩的帮助下在跑马场跑了两圈。骑上这匹高头大马感觉真的很爽,胸腔中涌现出一股纵马江湖的快意。杰克一旦跑起来就好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来去如风,让我觉得这些天伺候它还是很值得的。
跑了两圈,汤震浩开始给我讲解骑术的动作要领,以及在比赛过程中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我一一都牢记在脑子里。通过汤震浩的讲解,必须承认他确实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骑手,对马的脾性以及骑术的各种知识都有着深刻的理解。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见到韩博深骑的那匹白色的高头大马,那匹马看起来也相当矫健,从外形来看并不输给杰克。我说:“汤教官,我这次比赛的对手昨天你也见到了,以你多年的赛马经验来看,你觉得他那匹马怎么样?跟杰克比起来哪一个的速度和耐力要强一些?”
汤震浩沉思了一会,然后认真地说:“那匹白马是纯血的德国马,四肢粗大有力,耐力和爆力都非常好,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的确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对手。如果和杰克比,我个人觉得几乎相差无几,半斤八两吧。”
我心惊不已地继续问道:“那这么说,我们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