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愣住,“庞大少?您确定吗?”
“嗯,安排人带他过来,记住,这件事不要让犹枭知道。”温暖微微思忖。
佣人不明白夫人的用意,却乖乖听话,“是。”
——
另一边。
凌晨不堵车的前提,很快就行驶到拘留所门口。
车子停在楼下,犹枭不疾不徐的走入狱中。
门很快被打开了,熏人的臭味,让他不悦地皱紧眉头。
“枭……”唐菲满脸苍白,眼中满是泪水,摇摇晃晃的站在他面前。
犹枭嗅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腐烂味,他由上至下扫视着唐菲,觉到她手腕正不断溢出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毯上。
“你想干嘛……”
唐菲听到指责,虚弱的苦笑,“我还能想要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着有什么用?”
“别再说蠢话,我从来没有被你拥有过。”犹枭满脸漠然。
唐菲眼中渗出眼泪,“枭……就在这个时候,你也不愿意安慰我一下么?难道你忘记了!在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明明那么亲密无间,你为了我喜欢的演唱会门票,走关系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一整夜。”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犹枭淡淡的说道。
唐菲用力的攥住他的手指,哽咽得说道:“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枭,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骗你不对,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已经神志不清了。”犹枭不留痕迹的挣脱,面无表情。
唐菲凄惨的傻笑,“是啊,我是快要被逼疯了,枭,你难道就不能喜欢我么?温暖哪里好?我可以让自己变成她啊。”
“我要的人,永远之需要她。”犹枭凝视着她惨白的面色。
唐菲看着他决然的神色,不禁怔怔的伤感问道,“枭,温暖,真的很好吗?”
犹枭认真,“很好。”
“我、我明白了。”
“我早就该明白!我的生死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又何必为了你让我自己死呢,世界如此之大,我还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是我刚才太愚蠢了!”
唐菲咬着下唇,她从茶几上举起一杯酒,又递给他一杯,“我祝福你们永远在一起,从今日起,我不会在纠缠你了。”
犹枭盯着她。
唐菲端起酒杯,“我愿意接受死刑。”
说完,犹枭看着面前的酒,接过来,一饮而尽。
——
天气骤然间转凉。
庞大少还没有来。
干脆起身去看犹裕有没有安稳睡觉,她打开灯,捂着唇打着呵欠。
寂静的大宅,仆人在另一栋专用休息室休息,如今主宅里充溢着寂寥气息。
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蹑手蹑脚的走进犹裕的房间,看着平日里少年老成的面孔,如今平静的浮现一丝稚气。
白嫩嫩的小脸上,那红润的小嘴,软绵绵的不知含糊不清轻喃着什么。
犹裕刚刚出生的时候,像是个小猴子一样,皱巴巴红润的小脸颊,生怕触碰他一下会碰碎他似得。
转眼间,他已经长大了!
她走到床边,为犹裕掖被角,摸了摸犹裕的额头,她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转过身离开房间,捂着唇,坐在大厅的沙处,她正在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