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抬眸,“你问了我这么多,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
“恢复?”犹枭修长的手指,动作微顿,“怎么可能。”
“那么说,你没有恢复记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故意逗我玩?”
“嗯。”犹枭敛去神色,“我只是想知道,假如我恢复记忆,你会原谅我吗?”
温暖茫然的盯着他。
原谅?!
这段时间,她受过那么多委屈。
当然要罚他了。
她别过脸,“我不会原谅你。”
“……”犹枭抿唇,瞧不出情绪,“哦。”
“只是,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我说的再多,也毫无用处,只会让你反感我吧。”
“亏你还明白。”
“啰嗦。”温暖不太在意,只是当做他头真的被撞坏了。
她起身,“说起来,唐菲去哪了,怎么始终还没有回来。”
“唐菲?”犹枭回想起唐菲,眼眸微微幽暗。
“是啊,是她带我来医院的,说是你生病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温暖有些自嘲。
想到这里,她觉得空气有点闷。
头也不禁疼了起来。
“我出去,透透气。”
都怪犹枭,忽然间说出这些事。
给了她希望,又残忍的让她空欢喜。
犹枭盯着她,“如果,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嘛……”
走到门前的温暖,手指搭在门把上,良久转过身,迷惑的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犹枭淡淡道:“算了,没什么。”
“……”温暖摇了摇头,奇怪的离去。
——
唐菲心中惴惴不安。
听到医生说,总统先生,苏醒过来后,已经忘记,他被打破额头的原因。
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总统先生,不记得是谁打伤她的额头。
那么……
唐菲唇角勾起。
她可以陷害给温暖。
打破总统先生额头的人,是温暖,与她无关,这样她又可以解除嫌疑。
想到这里,她起身去找温暖。
刚巧此刻,温暖站在窗边,与唐菲面对面撞见,“唐菲……”
“温暖,真巧啊,我正要找你,结果我就遇到你了!”
唐菲心中一阵冷笑。
刚好,温暖可以成为她的替罪羊。
温暖眨了眨眼,面对阴森森的唐菲。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看望总统先生。”唐菲笑容灿烂。
温暖狐疑,“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唐菲冷冷的轻笑,“我怎么会害你。”
……
病房内。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犹枭坐在床上,微阖眼眸,养精蓄锐。
他始终没有开口,而是宛如没有看到唐菲一般。
唐菲咬着下唇,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反应。
在静谧气氛之中,唐菲逐渐了没有耐性。
“总统先生,您头部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犹枭盯着她,眼眸幽深。
唐菲掩饰心虚,“我听说您生病了,我特地将温暖带过来,就是害怕她会逃跑……”
“逃跑?”犹枭开口反问。
唐菲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温暖,用花瓶,打伤您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