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枭干净利落的碎半掩着灿若星辰的眸子,微眯的幽幽的眼眸,如透彻湖水般泛着潋滟波。
小包子委委屈屈的抽噎。
温暖心疼的将温念抱起来,不断轻声哄道:“小念乖,不和你爹地计较,他是笨蛋。”
她抬眼,愤恨的盯着他。
可恶的混蛋!
到底是来帮小念,还是害小念的?
“这是个误会。”他坦然道。
温暖不禁压低嗓音,询问小包子,“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小包子带着奶声奶气的哭腔,“我答应爹地,不和妈咪说话,爹地却抢我的牛奶,都喝光光,呜呜……”
温暖瞪圆眼眸。
“是你爹地,不让你和我说话的?”
小包子点头,吃力的抱着奶瓶,拼命喝牛奶,生怕爹地抢走,可怜兮兮的吧唧嘴。
犹枭望着小念,眼神里泛起了波澜。
温暖怒气冲冲的推了推他肩膀,“犹先生!你应该解释一下吧。”
“这……”犹枭薄唇微抿。
他神色不变,俨然无话可说。
温暖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吧,看我为小念担心,你很高兴吗?”
他知道,她以为小念患上自闭症,有多么担心嘛。
结果却是他故意捉弄编出来的。
亏她对失忆过后的他,印象好转许多。
犹枭抬眼,仔细的打量着她。
微微嗔怒的眉眼,格外的可爱,眼眸泛着光泽,撩起他心湖的涟漪。
他想,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妻子。
而唐菲让他太陌生了。
如果他失忆之前,真的和唐菲在一起,他会怀疑自己的眼光。
可惜,他胳膊一疼。
“出去。”温暖拉着他胳膊,便要将他赶出去。
犹枭害怕伤到她,配合的跟在她身后,走出大门。
下一秒。
门狠狠地关上。
啪嗒一声,差点夹到他的手。
宁远看到先生被赶出去,灰溜溜的模样,唇角不禁勾起,“先生?”
犹枭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冷淡地说道:“没事。”
宁远压下笑意,正要说话,忽然间手机响起,接到电话之后,不禁脸色一变。
一连说了几个“是”。
放下手机的时候,他眼中浮现不安之色,“先生……”
犹枭敛去神色,清隽的俊脸阴郁几分,“怎么了?”
“刚才佣人,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唐菲小姐在医院,割脉自杀,却没有成功,如今正在抢救之中。”
犹枭冷眼,薄唇微启,“自杀?”
“是的,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宁远低声说道。
犹枭若有所思,淡淡“嗯”了一声。
——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射入医院内。
床上的病人,正蜷缩在被子里,瑟瑟抖。
唐菲咬着下唇,看着手腕上的鲜血淋漓痕迹。
刚刚医生包扎过。
手腕上的伤痕,深可见骨。
她狠了心,才将自己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门被轻轻推开。
穿西装的挺拔男人,清隽的眉目一点一点映入眼帘。
他侧脸的轮廓充满了阴沉和冷峻,走到她面前。
空气中弥漫着味道。
是一股浓浓地牛奶味。
他不可能会喝牛奶。
除非……
唐菲心中一惊,委屈的抿唇,“您是去见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