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枭抱起软绵绵的温暖,将她放在隔壁的病床上。
在她睡着的期间,他终于有机会,触碰她的脸颊。
他静静地望着她虚弱的模样,脸颊惨白,嘴唇淡淡的,毫无血色,阖上眼眸,即便在睡眠中,她仍旧不安的说着胡话。
“犹枭……”
“醒一醒,犹枭。”
她额头上冷汗不断沁出,他看着她皱紧眉头,不安的乱动。
他用着被子裹住她,将她按在怀中,低喃道:“别怕,我在你身边。”
清廋的娇小身躯,躺在他怀中无比契合。
她呜呜咽咽,眼角流出泪水,躺在他怀中,仍旧难过,却没有那么的不安。
他指腹抿去她的泪珠,眼底浮现心疼。
“温暖,我在这,你安心的睡吧。”
窗外电闪雷鸣,而病房内,却显得温馨许多。
宁远守在门口,转过头,看到夫人呼吸平稳,躺在先生的怀抱里,漾着几分暖意。
犹枭抚摸着她的颈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
此刻的她,像是被剪去指甲的小猫,再也不能抓人,乖顺的躺在那里,可怜兮兮的让人心脏一颤。
“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等得知N国总统的下落。”他啄吻着她的唇瓣。
“别担心,很快。”他仿佛梦吟般的细语,灼热的气息吐在她微启的唇上。
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只等着艾伦弗格森跳入陷阱之中。
当然,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步步迈入。
——
第二日,清晨。
温暖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周围的白色墙壁。
倏地坐起身,她满脸惊恐意味。
自己昨晚怎么真的睡着了!犹枭呢?
对了,她记得,犹枭一直抱着她,她很暖和,所以才睡着的。
而且,还听到他说,很快就会解决一切,向她坦白一切。
她慌慌张张的起身,踩着鞋子,顾不上系上细带,急急忙忙的望着旁边,“犹枭?”
旁边的病床上,犹枭仍旧紧阖眼眸,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眸,下意识的嗅闻,空气中分明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
就是这股让她安心的熟悉感,才让她沉沉地睡到现在。
如果昨晚上,抱着她的男人不是犹枭,那难道是她的梦!?
温暖摇了摇头,懵的皱紧眉头。
她急急忙忙的朝门外走去,“宁远先生?”
如果犹枭醒了,宁远先生一定知道此事。
正在朝外面走去的时候,宁远刚巧也从那边走过来,见到她慌乱的神情,疑惑的问道:“夫人,怎么了?”
温暖揉了揉眼睛,蓦地一怔,盯着宁远身后远去的身影。
不知为何,忽然间觉得那个路人,和犹枭长得好相似。
但是怎么可能呢,犹枭正躺在病床上。
想到这里,她眼眶红,“犹枭,昨晚是不是醒过来了?”
宁远迟疑的望着她,抿着唇,犹犹豫豫,“夫人?”
温暖深呼吸,急迫的说道:“我感受到了,犹枭昨晚一定醒过来了,他还有和我说话,那不是梦,昨晚我睡着的时候,您有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