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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家里多了个男人, 江醒醒一颗无依无靠的孤女心, 这会儿倒是安定下来了。每天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赶紧下班,赶紧回家, 回家和那个男人一块儿吃饭看电视,沙上抢遥控,偶尔兴致来了, 俩人还能对对戏。
拿到奖金工资,江醒醒先想到的是给家里的男人添置些什么, 给他买烟吧, 或者买个刮胡刀什么的。
商戒这男人倒是也难得,和其他男人很不一样,没有大男子主义,心安理得地窝在她的小家里,真像条小狼狗, 吃她用她,讨她开心。
或许是因为本来就有底气, 知道这一切都是要还的。
那天从剧院出来,江醒醒沉默了一路,商戒讲笑话逗她,她也只是很敷衍勉强地咧咧嘴, 这让商戒感觉很不舒服。
晚上, 江醒醒做了一大桌的菜, 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
商戒洗完澡出来, 依旧是一条黑裤衩,赤着上身,显出脉络分明的板块状腹肌。
身上带着一股子腾腾的热雾,他紧致的皮肤上还缀着几滴水珠。
商戒一边用柔软的白毛巾擦试着乌黑的短,走到桌边,垂下深邃的眸子,望了望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什么也没说,走到沙边坐下来,他抓起桌上江醒醒咬了一口嫌难吃又舍不得扔的小面包,啃了起来。
江醒醒:......
这是又闹上哪出了?
她柔声细语地唤道:“商先生,吃晚饭了。”
“江小姐似乎很久没有叫我商先生了。”
“商先生也已经很久没有叫我江小姐。”
商戒左手拿着被啃得东一口来西一口的小面包,望向她:“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话直说吧。”
既然他直言不讳,江醒醒也就不再跟他绕弯子,直说道:“那个,你一直住在我家里,这样好像也不是个事儿,对吧。”
商戒将面包一扔,走过来拎开椅子坐到她对面,调子微微上扬,眼睛微眯:“赶我了?”
“不是不是,我这儿你爱住多久住多久,只是现在而今眼目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恢复商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商戒的脸色:“你自己觉得呢?”
既然她直言不讳,商戒也不再废话,直说道:“我不想坐那个位置,每天不是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就是见客户,饭局酒局虚与委蛇,身后跟着一帮当面捧你背后骂你的讨厌鬼,无聊至极,厌烦至极。”
谈及过去的生活,商戒剑眉微沉,眸子里有抑制不住地不耐之色溢出来。
江醒醒震惊地看着他,她竟然从来不知道,那个素来从容不迫、做事也是雷厉风行的商氏集团继承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烦恼。
“可是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去吧。”江醒醒困惑地说:“难道你要在我家呆一辈子吗?”
商戒烦闷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左手无名指再度勾动了起来,江醒醒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只要情绪有波动的时候,他总是会无意识地勾动无名指。
得下猛料啊。
“实话告诉你吧。”江醒醒一爪子抽来桌上的纸巾,捂住了眼睛,紧跟着滚落了豆大的眼泪滑过脸颊:“红房子剧场要被拆了,那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不能眼睁睁看它没了,你是商氏集团的老大,只要你一句话,肯定能保住剧场,呜呜,你就当帮帮我,好吗。”
她拿纸巾拧了拧鼻涕,带着哭腔,颤声说:“商先生,求您了。”
商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演,江醒醒哭哭啼啼了一阵子,见他内心毫无波动,知道自己的尬演又被他一眼看穿了。
果不其然,商戒淡淡开口:“尴尬。”
江醒醒:......
好吧,他总能一眼看穿她的演技。
商戒沉默了片刻,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江醒醒见他态度缓和,立刻坐下来夹了一块牛肉搁他碗里,低眉顺眼,殷勤讨好:“商先生慢慢吃。”
商戒说:“回去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醒醒眼前一亮:“好啊!”
只要他肯回去,抬手一份文件就能让剧院保留下来,能留住剧团,江醒醒什么都答应他!
“跟我领证结婚。”他又夹了一筷子肉:“今天这回锅肉炒的不错。”
江醒醒:......
别在求婚的时候加一句回锅肉什么鬼!
她愕然地望向商戒,他神情平静,那双淡漠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没开玩笑。
“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你结婚!”
她就算要救剧团,也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吧。
商戒挑起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冷漠地睨着她:“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没有代价,江醒醒,你想要救剧团,让我坐回那个孤独冰冷的位置,那我便要让你陪着我,陪我一起过没有自由的生活。”
江醒醒皱眉,也有些不可置信,商戒对他过去的生活,竟如此厌恶吗?
而她又是哪里不对,居然在和这个男人,像谈生意一样,谈着自己未来的终身大事。
好像嫁给他反而成了一种惩罚,就想要被抓进监狱一样,难道不是半个江城的女人都想要嫁给面前这个男人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我同意的话,将来咱们能离吗?”
“不能。”
江醒醒:......
所以这还不是某种假结婚的交易,这是事实婚姻啊。
“所以我还需要你的保证,保证绝对不会跟我离婚。”商戒平静地说道:“不管生任何事,不准和我离婚。”
江醒醒嘟哝说:“还需要什么保证,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不肯签字,我也离不了啊。”
商戒冷冷一笑,这一笑,江醒醒竟然从里面读出了某种无可奈何的感觉,颇为凄然。
“有很多事情,我是不能控制的,如果他醒来...”商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望向江醒醒:“总而言之,主动权一定在你的手里,离婚协议不要签字,只要你不签字,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明白吗。”
江醒醒愣愣地看着他:“可是商先生,我都还没有答应要跟你结婚,你却在跟我谈离婚的事情...”
真是不可思议。
“我不会逼迫女人。”商戒微微后仰,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考虑,我不逼你。”
“商先生,你之前说过的,如果我收留你,帮你度过难关,你也会帮我的。”江醒醒皱眉:“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么能食言呢。”
看着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商戒反而笑了:“我是答应过你,可我答应的是捧你成名,不是救你的话剧团。而且我还没有玩够,你便要催我回去,江小姐,我商戒做生意这么多年,讲的是公平和诚信两个字,没有公平,诚信又从何谈起?”
江醒醒自知理亏说不过他,但是剧团的危机迫在眉睫,商氏集团三天两头便派人来催促,如若再不搬离,恐怕就要采取强制行动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长大、像家一样的地方毁于一旦。
“商先生,商...商戒,你说你还没有玩够,不想回去,你...你想要怎样玩,我都奉陪到底,这样你愿意尽快回去吗?”
她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啪”的一声,他关掉了顶灯,墙边玫红色夜灯将整个房间笼上一层旖旎的色调,商戒微微垂眸,眼睛笼在他深邃的眼廓里,看不清神情。
暗沉的光线里,传来了男人一声轻嗤——
“你想陪我玩,你知道我想怎样玩,就敢说这样话?”
江醒醒柔弱好似无骨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白皙的脸蛋上也镀上了一层暗红的色调。
“你要怎样玩,我都可以奉陪到底啊。”
分明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可是她偏偏还要故作坚强,商戒欣赏着她脸上每一寸表情的变化。
她是真的害怕。
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女人,现在鼓起勇气直面男女之间最私密的话题。
“愿意给我,却不愿意跟我结婚?”商戒调子里带了些许不解:“为什么?”
“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嫁入豪门的。”江醒醒平静而真挚说:“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呢,我还有梦想没有实现。”
商戒知道她对于演戏的执着,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有所有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商戒抽出细长的烟,点着,烟盒随手扔在桌上——
“如你所愿,先去洗澡,今晚我们来玩点chng人游戏。”
江醒醒整个人被他压迫在沙上,强大的男性荷尔蒙让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思考。
他伸手,撩开了她衬衣的第一颗纽扣,胸部被白色小衬衣紧束,宛如被捆绑的脱兔,松掉一颗纽扣,便解脱一分。
胸前迷人的风光,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
“商先生,请…请您自重。”
他指缝间的烟灰断掉一截,落入湿漉漉的水泥地面,顷刻融化。
商戒见她紧张得都快不行了,心说真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
他决定不再戏弄她,将她拉起来,替她系上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逗你玩,看你紧张的。”
江醒醒:………
好玩吗!
她站起身来,四下里望了望空空荡荡的天台,他把她的桌子板凳和沙,都搬到外面来了,果然是嫌她家太小了吗。
以前一个人住,倒是也没觉得有多狭窄,现在家里疏忽间多了一个男人,一个强壮健硕的男人,突然便觉得拥挤了许多。
他想在外面活动,便随他去了。
“我带了盒饭回来,你饿了吧,快吃。”她给金毛喂了狗粮之后,将盒饭摆上桌,笑吟吟地说:“今天我终于说台词了,盒饭也可以多领一份。”
“恭喜,终于不用跑龙套了。”
商戒肚子早饿了,当下也不嫌弃,拿过了饭盒呼噜呼噜大口吃了起来。看着他吃得这样香,江醒醒突然感觉特别欣慰,很有成就感,这种感觉就像...多养了一条大狗子,而大狗子特别能吃,身体长得壮壮的。
商戒回头望她一眼,她双腿交叠,小鸟依人地坐在他身边,望着他一脸欣慰的笑意。
“不饿?”
“饿呢。”江醒醒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掇着饭吃,一边吃,一边看他。
“江小姐,你要是继续看我。”商戒放下了筷子:“我就要合理怀疑你是真的惦记上我了。”
江醒醒连忙抽回目光:“哪有,我只是看你吃饭特别香。”
以前她总是独自吃饭,现在家里平白多了一个男人,竟然也添了几分默默温情的生活气息,难怪她一下班就顾念着想回家呢。
江醒醒见他将碗里的肉片都吃光了,于是将自己的肉片夹给他。
商戒瞥见她颤颤巍巍伸过来的筷子,剑眉微扬,毫不犹豫接过肉片,吃了。
江醒醒见他丝毫不嫌弃,松了一口气,又把自己的饭全倒给他:“你多吃一点哦。”
好体贴的女人。
商戒年近而立,见过的女人不少,谄媚的、清纯的、聪明的......怀揣目的性的接近,总隔着一层面纱,人是有趣的人,偏偏把自己隐藏起来,只一味讨好,乏味至极。
他突然有些拿捏不准面前的女人,她总有一种力量,让他觉得很舒服,即便她怀揣着目的,他也甘之如饴。
商戒说:“关心我啊?”
她故作轻松地说:“你啊,你每天运动消耗那么多,我是不想你饿死了,不然将来我问谁要前程去。”
既然住在她家里,她就得对他负责。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商戒笑了笑,三两口吃完了饭,进了屋。
有他的保证,江醒醒便放心,慢悠悠地吃着晚饭,脚边的啤酒瓶子还剩了半瓶酒,她拎起来喝了一口。
这家伙,把她藏柜子里的存货都翻出来喝了个光,以后他回去了,她一定要好好找他讨还才行。
江醒醒收拾妥当之后进屋,因为沙和桌子都被搬到外面去,屋子里反倒空了许多,她还有些不适应呢。
一进门便见半赤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她的时尚杂志,翻阅着。
页面正是穿着性感内衣的女模,而他平静无澜的目光,审视着女模的身材,竟然还微微地摇了摇头,翻开了下一页。
江醒醒不由得又想到了新闻里面所说的,第二人格,性瘾。
她现在无法分辨究竟谁在说真话,谁在撒谎。
如果商戒说的是真的,她是万万不能让他被抓回去的,很难想象,他那样的男人,要一辈子呆在精神病院,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可是如果他在撒谎,那么他...很可能相当危险呐。
“做a上瘾,有强烈的、周期性的、连续的性冲动,如果这些需求得不到满足,就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