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天幕晴朗如洗,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射,给庄严肃穆的楚宣王府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花园里的花开的格外鲜艳,姹紫嫣红,争香斗艳,白色,黄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挥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景色怡人,让人流连忘返。
花园旁,一名三,四岁的小男孩身穿黛色小锦服,脚着毛绒绒的小墨靴,坐在石桌旁的羊绒软垫上,摆弄着身侧的各色玩具,镶嵌明珠的檀木拨浪鼓,珍珠排成的金色九连环,世间少见的名贵陶响球,粉色,浅蓝色的金线荷包应有尽有。
小男孩长长的睫毛卷而翘,眼睑微沉,神情专注,胖乎乎的小手拿着珍珠九连环,摆过来,拆过去,似乎是想将紧连的环解开。
不知是环扣的太复杂,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在解开三个环后,无论小男孩如何努力,都解不开第四环了,如黑濯石般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挫败,小男孩的嘴巴厥了起来,神情懊恼。
一阵清风吹过,带来熟悉的,热热的香甜气息,小男孩眼睛一亮,扔下手中的九连环,摇摇摆摆的快速向轩墨居,也就是香气传来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娘,娘!”
厨房里,慕容雨将刚刚做好的云片糕从炉子上端下来,打开盖子,热气腾腾升起,整个厨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已为人母的慕容雨,芳龄二十,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容颜美丽,体态轻盈,身材玲珑有致,凹凸有形,与生孩子前,没什么区别。
蒸笼里热气腾腾,靠近一些都很烫人,慕容雨拿了木夹,准备夹糕点,一道小身影从门口闪了进来,望着笼中的云片糕,小男孩双眼放光,稚气的呼唤着:“娘!”漆黑的大眼晴滴溜溜的转,时不时的望向香喷喷的云片糕。
“小手洗干净了吗?”看欧阳天赐的样子,慕容雨就知道他想吃云片糕,不过,小孩子调皮,玩了大半天,小手肯定沾了不少东西,必须洗干净,才能拿云片糕。
“琴儿姐姐,我要净手!”生于楚宣王府,欧阳天赐年龄虽小,却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吃东西前都会洗手!
“是,小世子!”琴儿打来半盆水,不热不凉,以最快的速度为欧阳天赐净手。
“娘,手洗干净了!”欧阳天赐邀功似的将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到慕容雨面前,掌心处,还有几滴未擦掉的水珠。
琴儿,瑟儿在一旁悄悄笑,每次小姐做云片糕,小世子都迫不及待的跑来吃上几片,这次也一样,手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就急着向小姐要云片糕了。
慕容雨拿起两片云片糕,用力吹散热气,小心翼翼的放到欧阳天赐白嫩的小手中:“小心点,有些烫!”
“嗯嗯嗯!”欧阳天赐连连答应着,猛点头,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向手中还冒着热气的云片糕,嘻嘻,等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可以开吃了。
“雨儿……天赐……”门外,响起清朗,熟悉的呼唤声,欧阳天赐又是眼睛一亮,一手拿着一片云片糕,欢欢喜喜的跑了出去:“父王!”
屋外,阳光明媚,欧阳少弦头戴白色玉冠,身着银白色斜襟锦袍,腰束云锦腰带,正中镶嵌着一颗绿宝石,俊逸非凡,器宇轩昂。
与他高贵气势不符的是,手中拿着三串糖葫芦,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格外诱人。
“父王!”欧阳天赐摇摇摆摆的从厨房里跑出来,扑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扑向欧阳少弦。
欧阳少弦微微俯身,空闲的左手将欧阳天赐抱了起来:“怎么只有天赐一人,娘亲呢?”
欧阳天赐胖胖的小手指指厨房:“娘在放云片糕,这是娘刚刚做好的云片糕,父王尝尝!”
欧阳天赐左手中的云片糕塞向欧阳少弦,右手的云片糕吃进了自己嘴巴,可能是他吃的太认真,并未注意到左手里的云片糕按在了欧阳少弦嘴边,欧阳少弦嘴巴向下,他也向下按,欧阳少弦嘴巴向上,他就向上按,总而言之一句话,欧阳少弦没吃到云片糕,被抹了一嘴巴糕点沫。
欧阳少弦右手拿着糖葫芦,无法制止,暗暗叹气,这孝顺儿子,喂糕点居然也不细看看,糕点都在下巴上磨成沫了。
欧阳天赐狼吞虎咽般吃完了自己的云片糕,小小的嘴巴周围,沾着不少的糕点沫。
抬头望向下巴上同样沾满了糕点沫的欧阳少弦,欧阳天赐漆黑的眸底闪着淡淡的疑惑:“父王,你嘴巴上沾了好多沫沫,擦擦!”
欧阳天赐伸手为欧阳少弦擦糕点沫,可他胖胖的小手上已经沾满了糕点沫,小手触到欧阳少弦的嘴巴,不但没能给他擦掉沫沫,还越抹越多。
慕容雨迈步走出厨房,望着满下巴糕点沫的欧阳少弦,欧阳天赐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父子两个,怎么吃糕点都吃到下巴上去了?”
欧阳少弦,欧阳天赐一起抬头望向慕容雨,一大一小的人儿,不仅脸型酷似,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也可以说,欧阳天赐就是欧阳少弦的缩小版,只要是认识欧阳少弦的人见了欧阳天赐,都会知道,他是欧阳少弦的儿子。
望望欧阳少弦,欧阳天赐同样漆黑,深邃的眼睛,慕容雨无奈的叹气:“去年,天赐的眼睛还像我多一些,现在看来,他完完全全像你了!”
欧阳少弦侧目望望欧阳天赐的大眼睛,一向冷冽的眸底浮上一丝笑意:“楚宣王府每一代的世子,都会有一双如黑濯石般深邃,可洞察人心的眼睛。”老楚宣王是这样,楚宣王如此,欧阳少弦如此,欧阳天赐也是如此。
慕容雨走上前,拿着丝帕轻轻为欧阳天赐,欧阳少弦擦去了下巴上的糕点沫:“今天不是休沐吗,你怎么一大早又进宫了?”昨天说好一家三口去游湖的,欧阳少弦天不亮就走了,到了中午才回来,游湖的计划只得泡汤了。
“出了点事情,皇上急召我进宫商议……”欧阳少弦口中的皇上不是原来的那个皇上了,而是新帝,欧阳夜辰!
三年前,魏妃与离月国太子勾结,生下孽种,妄想谋朝篡位,被赐死,叶贵妃,瑞王欧阳夜翼篡位失败,被诛杀后,清颂皇室只剩下太子欧阳夜辰一名子嗣。
皇位争夺,世代相传,但闹到今天这一步,实属悲惨,皇帝看破尘事,留下圣旨诏书出家为僧,一个月后,太子欧阳夜辰登基,成为清颂新一任皇帝。
“事情很难解决?”欧阳夜辰能力非凡,为人处事也很独立,一般情况下,朝中大事他都是独自决定处理方法,极少与人商量。
“有些难度,不过,已经解决了!”欧阳少弦将其中一串糖葫芦递给欧阳天赐,另一串递向慕容雨。
慕容雨接过糖葫芦,却没吃:“你也给我买了串糖葫芦。”她已为人母,早过了吃糖葫芦的年龄。
“糖葫芦健胃,老少皆宜,不分年龄,你最近肠胃不好,吃些糖葫芦,益处良多!”欧阳少弦一手拉着欧阳天赐胖乎乎的小手,一手紧握着慕容雨的小手,缓步走向小院中央的圆桌。
丫鬟们将慕容雨刚做好的云片糕端到圆桌上,又沏了壶香茶,快速退了下去,整个小院,就剩下慕容雨,欧阳少弦,欧阳天赐一家三口。
“轩墨居没有闲杂人了,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欧阳夜辰急召欧阳少弦进宫,商量的绝不是小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掉。
欧阳少弦坐在桌旁的竹椅上,轻揽着啃糖葫芦的欧阳天赐,眸底是少有的凝重:“无声琴现世了!”
“真的?”当年,慕容雨弹奏无声琴时,又临生产,楚宣王府和无声琴两大诅咒同时出现,乱石纷飞,碎屑飞扬,山崩地裂间,整个大山一片震荡。
事后,欧阳少弦命人清理大山,现南宫敛,南宫漠,南宫雪晴三人被砸在石头下,血肉模糊,无声琴,冰火双镯以及八月桂花香却是神秘的消失无踪,翻遍了整座山也没有找到,没想到事隔三年,无声琴居然重新现世。
“有一名从边关回来的将士,说见过一把弹不响的琴,据他的描述,正是无声琴……”
“可是从清颂对离月边关所见?”欧阳夜辰和欧阳少弦征战离月国时,清颂生内乱,他们急着回来,并没有将离月彻底消灭。
离月国受到重创,国力大不如前,已经不能再和清颂抗衡,再加上,欧阳夜辰登基后忙着稳定清颂的国力,一直未顾上别的事情,离月国得以幸存到现在。
欧阳少弦点点头,心中很是疑惑,无声琴在清颂失踪,是如何回到离月国的?
“雨儿,你弹奏无声琴时,可曾看清无声琴中究竟是何秘密?”
慕容雨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无声琴中飘出的是一幅图,画面很模糊,好像是藏宝图,又好像不是……”
“离月国流传着这样一句传言,得无声琴者,得天下,听闻无声琴现世,欧阳夜辰很重视……”
当今天下,三大强国只剩下清颂,高焰两大强国,如果离月国得了无声琴,再次挤身于三大强国之列,对清颂会有很大的威胁,欧阳夜辰野心勃勃,绝不会允许离月再次翻身与清颂抗衡。
“无声琴现在何处?”若无意外,欧阳夜辰应该已经派人去找无声琴了。
“不在离月,就是在清颂!”无声琴本是离月国镇国之宝,虽然当年一战,离月国皇室的人死伤大半,但无声琴是有灵性的,辗转回到离月,不是不可能。
“欧阳夜辰的意思,要抢夺无声琴吗?”欧阳夜辰不想让离月壮大,肯定会在无声琴上做手脚的。
“本王倒不希望欧阳夜辰找到无声琴!”无声琴里有死咒,上次慕容雨开启时,与楚宣王府所中的咒语两相抵消,方才保住性命。
欧阳夜辰野心勃勃,寻找无声琴后,肯定想得到琴中的秘密,壮大清颂国,到时,一定会逼慕容雨开启无声琴,没有了楚宣王府的诅咒相助,慕容雨必死无疑。
“无声琴暂时还没消息,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边关将士的一句话而已,可真可假,得无声琴者得天下,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的谣言。
“早晨你走的急,没用早膳,肯定饿了,先吃些云片糕,很快就用午膳……”慕容雨招呼欧阳少弦吃云片糕,却猛然现盛云片糕的两只盘子全都空空如也,欧阳天赐趴在桌子边,胖乎乎的小手拿着四,五片云片糕,用力往口中塞,小小的嘴巴周围,沾满了糕点沫。
“天赐,你把两盘云片糕都吃光了?”慕容雨震惊,那可是满满的两盘云片糕,大人吃完,很正常,可欧阳天赐是个三岁的孩子,吃这么多,还不撑坏了。
“糕点好吃……”欧阳天赐小小的嘴巴里塞满了东西,说出口的话,含糊不清。
“别吃了,别吃了!”慕容雨拿过欧阳天赐手中的糕点,放到盘子里,倒了杯茶给他:“快用茶漱漱口!”
欧阳天赐咽下口中的云片糕,喝茶漱了口,慕容雨小心的询问:“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欧阳天赐扑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感觉一会儿:“好像是有点难受!”吃了近两盘的食物,他那小小的胃撑不下。
“快请府医!”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只顾着聊事情,忘记看着欧阳天赐了,三岁的孩子,是不知饥饱的年龄,吃撑了,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没照顾好。
“不必那么麻烦!”欧阳少弦拉着欧阳天赐站了起来:“云片糕很软,暂时不让他喝水,多走走,一个时辰后,消化完了,就没事了!”找府医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少弦,你觉不觉得,天赐好像比同龄孩子吃的多许多?”慕容雨有些担忧,楚宣王府属皇室,天赐吃再多,他们也是养得起的,怕只怕,欧阳天赐得了什么特殊,隐藏的病,才会促饮食的与众不同。
“吃的多是好事,长的快嘛!”话虽这么说,欧阳少弦心里也没底,陈太医是神医,让他给天赐诊诊脉吧:“今晚皇宫设宴……”
“宫宴,我也去!”欧阳天赐漆黑的眼睛闪闪光,宫里有许多美食,他可以大快朵颐了……
“天赐吃了这么多东西,晚上留在家里好好消化……”慕容雨威胁着,欧阳天赐吃东西没有节制,白天已经吃了这么多,晚上再去宫里吃,绝对会撑坏的。
“娘,我很久没出府了,闷的很,就让我跟你们一起进宫吧,我保证不乱吃东西……”欧阳天赐可怜兮兮的哀求着,楚宣王府慕容雨最大,并且,慕容雨很宠他,与其让欧阳少弦帮忙求情,不如他亲自出马。
慕容雨强忍笑意:“男子汉,说话可要算话!”欧阳天赐小小年纪,精神很好,不到半夜绝不睡觉,如果慕容雨欧阳少弦不在府里,他肯定会把楚宣王府搅翻天。
慕容雨只是说说,并不放心将他一人丢在府里,虽然丫鬟,嬷嬷会照顾他,但欧阳天赐调皮起来,她们可不敢管制。
“一定算,绝对算!”欧阳天赐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就差举手誓了,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真诚,有多可爱,有多可爱。
慕容雨故做为难道:“先答应你一这次,不过,如果你在宴会上吃的撑回来,下次就不带你去宴会了,知不知道?”
欧阳天赐讨好般搂着慕容雨的脖子:“娘放心,我一定会乖乖听娘话的!”从他记事起,他吃的东西虽多,还真没吃撑过几次,晚上的宴会,美食多多,他绝不能放过……
欧阳夜辰为帝,后宫佳丽三千,却始终未立皇后,后宫暂时交由皇贵妃宇文倩打理。
不知是何原因,德妃,淑妃各生了一名女儿后,后宫嫔妃们的肚子,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也可以说,后宫众多女子,包括宇文倩在内,都未能诞下一名皇子,现在的清颂国,暂时后继无人。
欧阳寒风的婚期已经订下,尚未迎娶,所以,洛阳王府也没有后代,可以说,整个欧阳皇室,只有楚宣王府有个小世子,再加上欧阳天赐的聪明可爱,无论走到哪里,都非常讨人喜欢。
这不,刚刚走进宴会厅,就被几名长辈抢着抱了过去,哄着吃东西。
“看看这小模样,和少弦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话的是欧阳夜辰的祖母,现在的太皇太后,欧阳夜辰的嫔妃们没能给她生个重孙,心中多少不些遗憾。
“可不是,不过少弦小时候性子有些冷,不如天赐可爱……”太后也随声附和着太皇太后的话,目光望向宇文倩等嫔妃所在的位置,是后宫嫔妃们的争斗太激烈,还是全都太没用,到现在都没能生个男孩子出来,难怪夜辰不肯立后,生不出儿子的皇后,立了也无用。
象征着多子多福的黑麒麟,慕容雨已经送还给了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欧阳夜辰的整个后宫里,宇文倩的地位最高,太后便命人将黑麒麟送到了宇文倩的宫殿,对她给予了很高的厚望,可不知为何,三年时间过去了,欧阳夜辰也对她照顾有关,她却一直都没有身孕。
察觉到太后不悦的目光,再望着活波可爱的欧阳天赐,宇文倩没来由的一阵气愤,后宫嫔妃都生不出儿子,又不是她一人生不出,要怪就怪欧阳夜辰没本事,哪能怪她。
如果当初她嫁的是欧阳少弦,现在肯定也生下小世子了!
贴身宫女悄悄凑上前来,为宇文倩支招:“娘娘,您要不要去抱抱楚宣王小世子?”
宇文倩胸中怒火翻腾:“他现在在太皇太后怀里,我哪能抢着抱他?”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抱他干什么?
“娘娘,奴婢听人说,想要孩子的人,只要常常抱抱有福气的小孩子,很快就可以怀上了?”楚宣王小世子是男孩子,娘娘常常抱抱,肯定也可以怀上男胎的。
“真的?”宇文倩不太相信,抱抱小男孩,自己就能怀上孩子了?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
“陆将军夫人,娘娘不陌生吧,当年,她也是嫁人后一直没有身孕,王将军夫人很是着急,小世子出世后,她常常去楚宣王府抱抱,三个月后,就被太医诊出有了身孕……”
宫女说的事情,宇文倩都知道,望望和慕容雨坐在一起,谈笑风声的王香雅,宇文倩道出心中疑惑:“可王香雅生了女儿啊!”由此可见,抱了男孩,不一定就生得出男孩。
“那是因为她想要女儿啊!”王香雅和慕容雨说要做儿女亲家的事情,有不少的人知道,但她抱了小世子后有身孕,是事实。
宇文倩敛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出嫁为夫,子嗣最重要,如果抱抱欧阳天赐,能让她怀上男胎,成为真正的东宫之主,她不介意去抱一下。
“娘娘,那楚宣王小世子脾气有些古怪,不喜欢陌生人抱他,您可一定要和他熟悉了再抱啊!”宫女小声的叮嘱着:“或者,娘娘问问楚宣王妃,小世子喜欢什么,或讨厌什么……”投其所好,才能拉近关系。
欧阳天赐在府里喜欢粘着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很少让下人抱,在皇宫,也不喜欢宫女们抱他,太皇太后和太后第一次抱他时,他还很小,不会说话,不会反抗,就哇哇的大哭,逼的太皇太后不得不将他交还给慕容雨。
现在的太皇太后和太后,一直吃斋念佛,欧阳天赐和她们有些亲近了,但对其他长辈,态度还是不怎么好。
“一个三岁小孩而已,有什么好了解的,我抱他一下就放开,他也翻腾不出多大的浪来!”宇文倩站起身,轻轻笑着,袅袅婷婷的向吃东西的欧阳天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