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1日~
去死吧,去死吧!
莹儿眸底怒火燃烧,紧压着李向东,纤纤玉手化为魔爪,死死卡着李向东的脖颈。 混混 广告 全文字
李向东身体虚弱,虽有拳脚功夫,却施展不出,挣扎着,狠瞪着莹儿,眸底寒光闪现,咬牙切齿:“贱人!”
“李向东,是你害我背叛小姐,害我对不起阿成,我所做的错事怪你,都怪你!”莹儿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着杀死李向东,无论李向东如何挣扎,她的小手始终紧紧掐着他脖颈,不肯松开:“你去死吧,你死了,所有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贱人……贱人……”李向东剧烈挣扎着,床上的被褥被他揉的皱成一团,有一条被子还掉到了地上,却依然未能逃过莹儿的魔爪,胸口憋闷的难受,呼吸越来越微弱,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眸底的寒光也渐渐淡了下去……
终于,李向东闭了眼睛,头歪向一边,倒在床上不动了,莹儿又狠狠掐了几下,确认李向东真的没气了,方才松开手,坐在床上大口喘气,杀死李向东,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望着李向东的‘尸体’,莹儿没有丝毫害怕,还长长的松了口气,高悬的心瞬间放了下来,美丽的小脸上隐隐透着丝丝喜悦,李向东死了,自己的秘密,终于石沉大海,没人会知道了……
大小姐很讨厌李向东,巴不得他死了,自己杀了他,大小姐不但不会怪罪,可能还会奖励自己,前提是,自己要为李向东的死,找个合适的理由……
静下心来,莹儿感觉头上松松的,轻轻一抚,竟是髻乱了,小脸的一侧也火辣辣的疼,难道混乱之中,李向东抓破了自己的脸,可恶……
莹儿快速下床,欲照镜子看自己的小脸是否受伤,哪曾想脚刚沾地,已死的李向东猛然睁开了眼睛,眸底寒光闪闪,翻身坐起,用尽全力猛然推了莹儿一把。
莹儿猝不及防,脚下一滑,直直倒向房间中的小桌上,只听“砰!”的一声响,额头磕在了桌子上,面朝下,软软倒地,一动不动。
“贱人,这就是害我的下场!”
李向东重重咳嗽着,下了床,狠狠踢了踢莹儿的腰,咬牙切齿:“贱人,撞昏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向东弯下腰,抓着莹儿的肩膀将莹儿翻了过来,顿时,莹儿杏眼圆睁的恐怖模样现于眼前,额角,一块血窟窿还在汩汩的向外冒血。
李向东一惊,颤抖着手试了试莹儿的鼻息,已经没气了,猛然抬头望向桌子,桌角沾了大片血,显然是莹儿摔倒时,不慎撞到桌角所致。
狠狠将莹儿的尸体甩到地上,李向东在她衣服上擦干了血迹,站起身,厌恶的望了莹儿一眼,真是晦气!
“向东,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面……”李母笑容满面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进来,目光望到地上的莹儿,笑容猛然顿住,惊呼:“啊……”
“娘,别叫,别叫!”李向东快步走了过去,紧紧捂住了李母的嘴巴,压低了声音:“惊叫会将别人引来的!”
李母惊恐的点了点头,李向东慢慢松开了手,李母焦急万分:“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死了?”
李向东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言难尽,这个贱人想杀我,我不过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撞桌角上死了……”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李母全无主意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圆满解决此事!”李向东心烦意乱,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
“哟,李向东,你的命还真大,伤成那副模样,还能活下来!”沐雪莲带着众多丫鬟,袅袅婷婷的走进房间,莹儿是她派来嘲讽,刺激李向东的,最好是气的他吐血,死掉,沐雪莲就解脱了。
她躺在软塌上饮着茶,本以为过个一时半刻,莹儿就会回去向她复命,报告好消息,哪曾想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人,最后,沐雪莲没有耐心了,便亲自带了丫鬟前来检查成果。
“莹儿!”一名丫鬟眼尖的看到了满头是血的莹儿,惊呼一声,跑了过去,试了试她的鼻息,痛哭道:“大小姐,莹儿死了……”
沐雪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怒声道:“李向东,我好心好意派莹儿来看你,你为什么杀了她……”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整治李向东,莹儿之死,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是她想杀我,我推开她,只是自卫而已……”事到如今,李向东编不出圆满的谎言,实话实说,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我是主,她是仆,下人犯了错,主子有处决她的权力吧!”
沐雪莲鄙视的望了李向东一眼:“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主人么?”贱人一个,哪配在自己面前自称主子。
“莹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就算李向东是被莹儿刺激,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但杀人就是罪,只要自己稍稍做做手脚,他就休想好过。
“大小姐,莹儿髻凌乱,衣衫不整,前襟被撕破了好几处……”一名和莹儿关系很好的丫鬟哭诉着:“床上也很乱,明显是剧烈挣扎所致……”
沐雪莲恍然大悟:“李向东,是你想强行莹儿,她不同意,你一气之下,就推她撞向桌子,对不对?”
“不是,是她想要杀我……”李向东怒气冲天,他和莹儿之间的交易不能说出来,否则,更加坐实了他杀人灭口的罪名,可是,自己要以什么借口来脱罪呢。
“人不是向东杀的,你不要冤枉他……”李母反应了过来,对着沐雪莲大吼。
这个儿媳妇,她是十二分的讨厌,没有一点儿满意的地方,如今,沐雪莲又冤枉李向东杀人,李母忍无可忍了,若非碍于沐雪莲带来的人多,李母早就冲上前,狠狠甩她两个耳光了。
沐雪莲轻哼一声,目光不屑:“少狡辩,李向东衣袖上还沾着莹儿的血迹呢……”
“莹儿!”沐雪莲与李向东争吵间,已有机灵的丫鬟跑出去叫了阿成过来,怀抱着满脸是血,气息全无的爱妻,阿成这名大男人,瞬间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大小姐,请你一定要为莹儿做主啊……”
“放心,莹儿是我的丫鬟,我不会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沐雪莲侧目望向李向东,带着得意,挑衅,冷冷下了命令:“来人,李向东杀人,证据确凿,押去顺天府,请府尹定判!”李向东休想再活着走出大牢……
“沐雪莲,出嫁从夫,你是我的人,莹儿是我的下人,她犯了错,我有处置她的权力,就算你将我交给官府,他们也不会定我的罪!”事到如今,李向东出奇的静了下来,虚弱而凌厉的目光与沐雪莲对视,嘴角轻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想害自己,没那么容易。
沐雪莲冷笑道:“李向东,现在的你,已经被贬成了平民,莹儿之死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要让顺天府尹来定判……”
李向东设计着迎娶沐雪莲时,沐雪莲就恨死了李向东,几年来,她一直在找机会狠狠教训他,魏国公却告诫她,出嫁从夫,让她试着与李向东交心。
李向东,谢秀清的事情,沐雪莲一状告到了魏国公面前,再加上侍卫,丫鬟们的证言,魏国公对李向东死心了,沐雪莲可以毫无顾及的处置他……
李向东害死莹儿之事,可大可小,沐雪莲准备借此事害死李向东,所以,绝对会将事情闹大:“还愣着干什么,把李东押去顺天府!”
几名侍卫走上前来,押了李向东向外走去。 混混 广告 全文字
“向东!”李母惊呼一声,快步追了过去,目光焦急:“这可如何是好?”李向东杀人是事实,他们在京城又不认识什么人……
李向东安慰的笑笑:“娘,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转过身,冷冷扫了沐雪莲一眼,李向东语气低沉:“沐雪莲,你会后悔的!”
沐雪莲心中冷哼,自己最后悔的是嫁给了李向东为妻,毁了自己的美好将来:“带走!”
李向东奸污婢女被处死,是自己识人不清,外人会谴责李向东没有人性,不会责备自己,说不定心软者,还会为自己抱不平,总而言之一句话,借此事害死李向东,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阿成,我会厚葬莹儿的!”扳倒李向东,莹儿是个大功臣,沐雪莲自然不会亏待她,更何况,莹儿已死,沐雪莲只要将她的丧礼风光大办即可,不需花费太大力气……
“多谢大小姐!”莹儿死亡,最伤心的是阿成,因为莹儿是他真心喜欢,想要携手共度一的良人,一个时辰前,他们两人还商量着吃什么晚膳,一个时辰后,已经天人永别。
李向东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被侍卫押着前往顺天府,正值下午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行人匆匆忙忙在面前走过,李向东一眼便望见了站在小摊前看东西的慕容雨。
多日不见,慕容雨出落的比原来更美,更迷人,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让人一见,再也移不开眼睛。
从小摊上拿了一对耳环,慕容雨征询欧阳少弦的意见:“少弦,这对耳环怎么样?”
“很漂亮,不过,好像不太适合你……”刚从丞相府参加完婚宴回来,欧阳少弦难得有空,忙里偷闲陪慕容雨逛街:“你的玉蝴蝶怎么只戴了一只?”
“那一只不是在你身上么?”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
“你都知道了。”两人早就是夫妻了,事情被拆穿,欧阳少弦没有丝毫惊讶和尴尬,拿出一直暗藏的另只玉蝴蝶,欲戴到慕容雨身上:“这两只玉蝴蝶意义不同,千万别弄丢了……”
慕容雨伸手抓住了欧阳少弦的手,目光凝重:“蝴蝶是一对,应该你拿一只,我拿一只,不能都戴在我身上!”
欧阳少弦笑笑,收起了玉蝴蝶,慕容雨戴一只玉蝴蝶,已经无声的向世人说明,她是成亲之人,另只玉蝴蝶的主人,是她的夫君。
她这般毫不掩饰的暗示,表明了她对欧阳少弦的真情,欧阳少弦当然是乐得成全:“咱们去宝斋行看看,那里有许多适合你的饰……”
欧阳少弦怎么看,都觉得那对耳环不适合慕容雨。
欧阳少弦与慕容雨的甜蜜互动,看的李向东非常羡慕,如果当年,自己的计划再完美一些,现在陪着慕容雨挑选饰的人,肯定是自己……
“这是我准备送香雅的礼物,不是自己戴的……”慕容雨将耳环交给摊主包好,她的饰有好几盒,多的戴不完,哪还需要再买。
“王香雅的生日早过了吧!”去年,欧阳少弦在王香雅生辰那天,见到了立于红花丛中,美的惊人的慕容雨,因而,他记住了那个特殊的日子。
“是给她成亲的贺礼……”扬表哥和思璇成亲了,香雅也瘦了下来,标准大美人一枚,嫁人不成问题的。
“王香雅要成亲?”欧阳少弦扬扬眉毛:“和谁?”
慕容雨笑着望向一个方向,高深莫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欧阳少弦顺着慕容雨的视线望去,王香雅和陆皓文正满面笑容的快步向两人走来:“是陆皓文?”
“他们两人,会走到一起吗?”王将军的确非常赏识陆皓文,可王香雅的坏脾气,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放心,陆将军不是一般人!”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就弃笔从戎,立下赫赫战功,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
“这对耳环的颜色,样式都很特殊,又没有其他饰相配,你送给王香雅,她也不能戴,只能放着!”有漂亮饰,与衣着不配,不能佩戴,王香雅肯定会大雷霆。
“我只是看上了这对耳环的样式,准备拿去宝端行,按照这种花样,打造成套的饰,做为礼物送给香雅……”送一对无法配衣服,饰的耳环做为贺礼,就算王香雅不介意,慕容雨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欧阳少弦,雨儿,你们看看,我瘦了没有!”王香雅得意的语气中满是炫耀。
慕容雨将王香雅上下打量一眼,戏谑道:“香雅比以前瘦多了,只要再减上几斤,求亲的人,肯定会踏破门槛的!”
“踏破门槛倒是不必,只要有个我喜欢的人来娶我就可以了!”王香雅意有所指。
“香雅聪明,美丽,身份高贵,你喜欢的人当然会娶你的!”慕容雨语带戏谑:“对吧,陆将军!”
陆皓文是很优秀的男子,他对慕容情的感情,慕容雨心里清楚,可她已经嫁给了欧阳少弦,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香雅也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她和陆皓文的关系一步步加强,感情也一点儿点增加,慕容雨相信,假以时日,陆皓文会完全忘掉她,将所有感情转移到王香雅身上。
陆皓文低下头,吱唔着:“是的……是啊!”
不远处,李向东眸底怒火燃烧,陆皓文不仅成了将军,身边还有个如此美貌的女子陪伴,她是谁?为何自己以前从没见过?看她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定是高门贵族之人,如果陆皓文娶了她,飞黄腾达,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会享受不尽。
同样是扬州才子,同样的年龄,为什么陆皓文总是比自己幸运!
“愣什么,快走啊!”身后的侍卫不耐烦的催促:“你进了顺天府,就不必出来了,我们还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府上呢,快走,快走!”
侍卫揪着李向东的衣领,像赶牲口一般将他赶着向前走,快要走到转弯处时,慕容雨回过了头,嘴角轻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李向东命还真大,被打的奄奄一息,命悬一线,还能再活过来,不过,看他的样子,生活的比下人都不如……
“雨儿,看什么呢!”王香雅走上前来,顺着慕容雨的目光望去,除了人,还是人,没现什么特殊事情。
“没事,你和陆将军准备去哪里?”没看到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时,王香雅和陆皓文有说有笑的,应该也是出来逛街的。
“四处走走,减减肥!”最近几个月,王香雅一直是少食多动,天天在街上来回晃:“不过雨儿,我这副模样已经很多天了,无论我如何运动,这肉它是半点都不消,剩下的肉怎么这么难减?”
“最后一点肉嘛,总是顽强的,你多运动运动,时间一长,它就会消了!”王香雅再瘦一圈,就会显露标准身材,现在的她只是稍胖的胖美人,剩下的肉,能减下去最好,就算减不下去,她也是大美人一枚。
“我请你去茶楼喝茶,你再帮我想想其他的减肥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瘦成大美人,是王香雅最大的梦想。
走出几步后,王香雅突然顿了下来:“欧阳少弦,陆皓文,你们先去茶楼吧,我和雨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会就来!”
“什么事啊?”王香雅目光凝重,紧拉着慕容雨的胳膊向前走,慕容雨疑惑不解,王香雅性格开朗,对所有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很少见她这般凝重之时,难道出了什么事。
“帮我选布料,做几套新衣服!”王香雅神神秘秘:“你穿的衣服,颜色,样式都很漂亮,衬的你格外美丽,我那些衣服,已经不合身了,得丢掉,前几天娘说,那些衣服太艳,不适合我,让我重新选颜色做衣服……”
慕容雨好笑又无奈:“就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对我来说,就是大事!”女为悦已者容,陆皓文天天陪在王香雅身边,王香雅自然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踏进绸缎铺,迎面走出一人,差点和慕容雨,王香雅撞到一起:“世子妃,这位美人是谁?”后退一步,刚刚站稳,熟悉的戏谑声响起,慕容雨抬头望去,正对上宇文振那张妖孽的俊脸。
色色的目光在王香雅身上来回扫视一遍,宇文振眸光赞叹:“虽然胖了点儿,也是难得的美人一枚,不知是哪家小姐,订亲没有!”
“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将军府王香雅是也,宇文振,几天没打你,骨头痒了是吧!”王香雅美眸中寒光闪闪,十指交握的磕巴磕巴响,可是,瘦下来的她,凶悍模样与之前相比,大打折扣,根本不具什么震慑力。
宇文振啧啧夸赞着:“想不到王大小姐是个大美人,美人怒,别有一番风味……”
王香雅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欣赏美人,我就送你几招美人拳,回家后,也好回味!”
话落,王香雅提拳对宇文振打了过去,宇文振高侃她的戏谑语气,看她的那副色眯眯的眼神,都让她很不爽,不狠狠教训宇文振,自己就不是王香雅。
宇文振在众人的认知中,就是整日流连花丛的废人一枚,半点不懂武功,本以为一击必中,哪曾想,王香雅的拳头擦着宇文振的衣角滑过,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啧啧,慢了一步!”
王香雅气极,拳头转了弯,打向宇文振的俊脸,眼看着就要打到他了,宇文振突然转了头,王香雅的拳头打在了门框上,小手铬的生疼不说,还破了皮,隐隐,有血丝渗出……
“啧啧,又慢了一步……”
“宇文振!”王香雅气极,双拳舞的虎虎生威,一齐打向宇文振,招招快速,凌厉,她打,宇文振就躲,并且,只接招,不出招,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一时间,众人只见一道淡绿色,一道檀色的身影在铺子里来回窜动,绸缎架子被打坏,上面的绸缎纷纷掉落在地……
掌柜心疼的在一旁惊呼:“我的绸缎,我的绸缎……”
打不到宇文振,王香雅本就心急,掌柜更是吵的她心烦意乱,回头吼了一句:“别叫了,等会全部赔给你!”
闹腾了将近两盏茶时间,整个铺子被两人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宇文振后退几步,戏谑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美人院找美人了,王小姐慢慢赔偿吧,告辞!”
话落,修长的身影一闪,瞬间到了十几米外……
王香雅正欲追上去,掌柜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姐,我的绸缎……”
“等我抓到人,立刻赔你绸缎!”拨开掌柜,小二,王香雅快步追了上去。
穿过人来人往的大道,宇文振走进了小巷,摇摇手中折扇,戏谑道:“不要鬼鬼祟祟的悄悄跟踪了,出来吧!”
慕容雨自拐角处走出,冷冷望着宇文振:“你的主人究竟是谁?”
宇文振笑笑:“这是秘密,不能说!”
“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吗?”几个月前,宇文振告诉她任务很快就结束,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还在装纨绔,并且,还越来越离谱。
宇文振眸底闪过一丝黯然:“已经结束了,不过,我又接了新的任务!”当时,他拼尽全力,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任务,只因他想娶慕容雨,如今,慕容雨已经嫁了人,他也就没必要再澄清什么。
“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他为你想过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纨绔子弟还要纨绔,并且,他让你做的事情,自私,狭隘,与以前大度的你完全不同……”
宇文振强压下眸底的伤痛:“我们……道不同!”
“那你也没必要这样作贱自己,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可能一辈子只听从主人的吩咐,命令办事,将来,你要娶妻生子,你这副颓废之相,会有哪名女子愿意嫁你……”
慕容雨不喜欢宇文振,但宇文振不是坏人,她希望他能有个美好的将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日流连花丛,惹是生非,被人轻视……
“我喜欢的人已经嫁人了,我还娶什么妻!”宇文振怒吼着,双目赤红,眸底凝着浓浓的伤痛,如果这番话是别人说,宇文振会当耳边风,一笑了之,可偏偏,话是从慕容雨口中说出,他非常震怒。
他喜欢的人,嫁给了别人,现在居然又来劝他娶别的女人,她不知道他只喜欢她,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别人吗……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她和宇文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只是相互认识,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这些都是宇文振的私事,她的确管的太多了。
慕容雨转身离开,话不投机半句多,宇文振不想听她说这些事情,她当然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
“雨儿!”宇文振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慕容雨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眸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最近,脾气不好!”刚才他说的话,的确重了些。
慕容雨抬头直视宇文振:“出于朋友的立场,我劝你一句,结束任务,回归最原来的你,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你的世界里,不只有你的主人,你还有父母亲人,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想想……”
言毕,慕容雨越过宇文振,大步向前走去,该说的,她都说了,该做的,她也做了,听与不听,就是宇文振的事情了……
鼻端萦飘过一缕淡淡的梅花香,慕容雨窈窕的身影渐渐远去,宇文振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眼圈通戏,眸底满是伤痛,慕容雨要的东西,他都已经找齐了,可是,她已经嫁了人,再也不可能属于他……
娶妻生子,儿女绕膝的美好生活,他只能想想了……
转过弯,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慕容雨猛然一顿:“少弦,你不是去茶楼了吗?”看欧阳少弦的样子,好像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虽然慕容雨见宇文振,只是为劝他回归正常生活,可是见了欧阳少弦,她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你和王香雅久不去茶楼,我不放心!”欧阳少弦走上前来,轻轻握住了慕容雨的小手:“走吧,去茶楼喝茶!”对她和宇文振见面一事,像是不知道一样,只字不提。
“雨儿,有没有见到宇文振?”王香雅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他居然把我当猴耍,气死我了……”
慕容雨扬扬嘴角:“他速度那么快,恐怕早就跑远了,你追不上的!”
“这倒也是,想不到风流花心的宇文振居然有这么高的轻功,武功!”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先去茶楼喝茶吧,等会儿我陪你去绸缎铺选布料!”闹腾了大半天,王香雅肯定累了,也渴了。
宇文振并没有离开,站在屋顶上,目送慕容雨,欧阳少弦,王香雅三人前行。
走出一段距离后,欧阳少弦微微侧目,握着慕容雨小手的大手揽到了她肩膀上,两人已是夫妻,动作亲昵些很正常,慕容雨也没在意,屋顶上的宇文振却是是苦涩的笑了笑,欧阳少弦此举是在告诫自己,慕容雨是他的,自己休想染指……
其实,慕容雨嫁人那天,他曾想过,悄悄带慕容雨离开,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他的使命,欧阳少弦的身份,都注定,他根本不可能把慕容雨带离京城,所以,他只好选择认命,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三天后,谢轻扬,林思璇回门。
初为人妇,嫁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人,林思璇自是粉面含春,双目含情,坐在马车里,想到她的打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试探着开口:“轻扬,哥哥离世,武国公府只剩下重病的祖父一人,我已经嫁人,不能再久住武国公府……”
“你想接祖父回丞相府照顾!”谢轻扬叫祖父叫的很是顺口。
“我知道这样做不合礼数,可是,将重病的祖父留在武国公府,交给丫鬟们照顾,我真的不放心……”
谢轻扬紧紧住林思璇微凉的小手,轻轻笑着:“只让丫鬟们照顾祖父,我也不放心,就照你的意思,接他回丞相府照顾……”
“真的?你不反对?”林思璇惊讶的望着谢轻扬,新娘子过门,将祖父带去的事情,还真是绝无仅有。
谢轻扬将林思璇拥进怀中,目光深情无限:“武国公是你的祖父,也是我的祖父,你一片孝心,接他回丞相府照顾,我怎么会反对!”谁家没有老人呢。
“谢谢你,轻扬!”幸福与甜蜜涌上心头,自己嫁对人了。
“我们是夫妻,不需要说谢字的!”谢轻扬眸光沉了沉:祖母,父母那里都不成问题,不过,二叔、三叔两家人肯定会乱嚼舌根,自己一定要想个好办法,封了他们的嘴。
来到武国公府,下了马车,命令下人将大半个马车的回门礼搬进府内,谢轻扬和林思璇去看武国公。
武国公还和三天前一样,躺在床上,沉睡不醒,不过,他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上扬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帮祖父收拾一下吧,用过午膳,咱们就接他回府!”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丞相府食材,药材应有尽有,拿些换洗的衣服就可以。
墙上挂着几幅古画,谢轻扬轻声念出了画上所题的诗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林思璇在一旁收拾着衣服:“祖父最喜欢的就是这幅画,和这诗,他说看到画和诗,就想到了他年轻的时候……”
诗很伤感,喻意人生经历波折,武国公年轻时,也曾受过情伤么?
“思……璇……”微弱的苍老声音响起,林思璇和谢轻扬皆是一愣,谢轻扬最先反应过来,快步来到床前:“祖父,你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吗?”林思璇也来到床边,望着已经睁开眼睛的武国公,眸中泪水直流:“祖父,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来人,快请太医……”
武国公扬着嘴角,仿佛在开心的笑,目光在谢轻扬和林思璇身上来回扫视。
谢轻扬轻拥了林思璇的肩膀:“祖父,我和思璇已经成亲,今天回门,准备接您回丞相府养病!”
武国公眨眨眼睛,嘴角笑意渐浓,手臂抬了抬,谢轻扬会意,与林思璇一起握住了武国公的手:“祖父,陈太医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你的!”
武国公手指慢慢动着,将谢轻扬和林思璇的手放在了一起,目光凝重:“照顾好思璇……我祝福你们……”
武国公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目光慈爱的望着谢轻扬和林思璇,静止不动。
“祖父,祖父……”林思璇试探着叫了几声,武国公毫无反应。
谢轻扬眸光微闪,将手指放到武国公鼻下,气息全无,心中一惊:“思璇,祖父他……走了……”
祖父走了!林思璇一愣,随即哭泣着呼唤:“祖父,祖父……”哭声很悲伤,透过墙壁,传遍整个武国公府。
武国公重病不治,死亡是人们意料之中的事情,消息传出,人们没有丝毫惊讶,武国公府虽没落,但武国公为人不错,再加上林思璇又嫁了谢轻扬,就算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他们也会前来吊唁。
谢轻扬身为孙女婿,尽心尽力操办着武国公的丧事,几天后,武国公终于平安下葬。
林思璇穿着素白的衣衫,慢慢整理着府中的物品,身旁,不断有丫鬟,小厮走过,将她整理好的东西搬上马车。
林文凉已死,武国公府没有男子,爵位被收回,诺大的武国公府也要转赐他人,所以,林思璇要将属于她们一家人的东西全部带走。
“思璇,别难过,祖父走的很安祥,嘴角带笑,无牵无挂!”所有东西整理完毕,谢轻扬和林思璇也坐上了马车。
望着从小住到大的武国公府,林思璇轻轻叹气:“武国公府要赐给别人,从今以后,我就彻底没有娘家了!”想念亲人时,想来走走,看看以前曾住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的。
“你还有我!”谢轻扬将林思璇拥进怀中:“我的祖母,就是你的祖母,我父母也是你父母,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会将你当成亲生孙女,女儿看待的!”丞相夫人没有女儿,所以很喜欢女孩子,林思璇嫁进相府的这几天,体会到了久未尝到的父母关爱。
“轻扬,幸好有你!”否则,林思璇没了家,只能四处流浪,如此一来,她更担心那所谓的克亲命,她不想失去谢轻扬,真的不想!
谢轻扬笑笑:“祖父给了我们祝福,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度过一世的!”
抬头,谢轻扬下了命令:“起程,回府!”武国公府是伤心地,还是不要久留了。
随着马车的前行,武国公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林思璇收回目光,但愿自己和轻扬的生活会重新开始,远离伤痛与离别,幸福快乐的过一世!
北郡王府
“雪晴,我已经回府,管家大权就交给我吧!”北郡王妃坐在椅子上,悠闲饮茶的同时,眸底隐有厉光闪现,自己不过是离开王府几天,她就敢霸着大权不放,当真是反了天了。
南宫雪晴微微笑着:“婆婆在楚宣王府照顾祖母,劳心劳力,肯定累了,先好好休息几天,再管王府事情不迟!”大权已经到了自己手中,想再收回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王府是我命人布置的,东西也是我亲自让人安放的,对府里的一景一物,我比你熟悉,这掌管内院的大权,还是交给我吧!”北郡王妃坚持收权。
南宫雪晴坚决不给:“婆婆不在府里这么久,我早就将府中的一切了解清楚了,并且,将所有物品重新归类,排放,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我是婆婆,长辈,你是儿媳妇,晚辈,从来只有晚辈顺从,孝顺长辈,哪有晚辈顶撞长辈的?”北郡王妃说不过南宫雪晴,便以辈份压她。
南宫雪晴笑着,对北郡王妃的训斥,毫不在意:“婆婆,您年龄大了,应该好好休息着,颐养天年,府中内务非常复杂,又劳神伤身,我正是孝顺您,才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