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为这事还心不顺呢,随后被叫到宫里,又是被皇后也责怪搓磨了一番,此刻这一腔的怒火,可全都送到刘乔楚的头上了。
此人当真是不知好歹,那云苍和冰烟,能活着回来的概率可不太高,这个时候不知道攀高枝,他好心伸个橄榄枝过云,还故意给他难看,此人当真留不得。
当然了,虽说天旋袖是看重此事的,并且也特派四大皇子前云增援辅助的,而这个瘟疫现的早,可能也不会像其它的瘟疫死亡率那么大。
但是从古至今,就没有得了瘟疫能全身而退的,再少的死亡率都令人侧目。所以云哲就没想过他们能活着回来,就是死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解气的,而且之后他可是辅助官,就算不是真的死了,不是也能做些手脚吗。
当然,这些还是在他想法里,也没有多想过。必竟他心里还是想要好好完成指派的,被指派的完成了之后,其它的其实就很好说了。
若是最后他是最为耀眼的一个,到时候就算是其它人都活着,也无法跟他比不是吗。
可是偏偏这个刘乔楚,这个时候给他难堪了,此事绝不能忍!
“母后,那些等贱民,不过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想的法子,都是损人不利已的。儿臣哪里想到他们来这一出了,让儿臣也有些措手不及,儿臣可是受到父皇的任命,手头上的准备工作有那么多,真是一时不察。”
皇后道:“本宫与你说的单纯只是责怪你的意思吗?皇儿,你难道还没看明白?”
云哲一愣:“请皇后言明。”
皇后道:“此事你父皇是在意的,在意的自然就是结果,这个过程是如何,谁立功谁如何,其实并没有多大重要。可是你们做事竟然还没有一些百姓快速而有用,你有想过你父皇会怎么看你。”
云哲黑着脸:“自然是会觉得儿臣无用,而且对于父皇指派这事不用心。”
皇后道:“你明白这个理就好,你现在最该要做的,就是加快脚步,将你的事情做好。你父皇为何送来这些东西,他送来,便是再难以下咽,这一般关切的心意,本宫都得吃下,就算是吃的上噎下吐,也必须要吃掉。你懂吗。”
云哲惭愧的低下头。
哪里是不懂,就算是不懂,说到这份上,再不懂这些年来他也白过与云朗针风相对的日子了。
东西好吃吗,自然是好吃的。可是这东西吃的多了,可就不见得是美味的。好处得多了,小心适得其反啊。而且皇上的恩宠,可能是好的,同样也可能是双刃剑,立即就变成了灾难或者是折磨。
皇上给下的指派,是对你们委以重任,并且是重点观察的,是在意的,同样的,若是做的不好了,这也可能变成他们悔恨终生的起点。
这些是在给他们敲警钟,而这个警钟一但敲响了,再执迷不悟下去,最后是可能变成丧钟的,要知道不论是云哲和云朗哪一派最后能成功,他们心里都清楚,对方都不得善终。
这也是他们必须不断的争,争的头破血流也必须争下去的。
他们是,皇后跟云贵妃也是,他们不争,那就只能最后落难了。
这是必然的结局,也是不可逃脱的。
可前提也是,皇上愿意给你们那个机会。
云哲声音有些沉闷道:“让母后受委屈了,是儿臣的不是。”
皇后叹了口气:“此事也不怪你,还不是那边与你较劲吗,皇儿已做的不错了。只不过你做的对,却有些太急躁了,将那些人给逼离了。皇儿也不需要跟那些贱民去置气,这事一出,你父皇定然是知道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反而有可能寻你们的麻烦。到此为止吧。”
这岂不是便宜了刘乔楚那些贱民,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皇后说的是,父皇指派的工作还没做好呢,反而去刁难那些百姓心中的良善之人,真做了什么,到时候与他是没有一点好处。
只是为了置气,那就太不值得了,事了之后,他能立了头功,事后再想折磨也不是没有功夫,到时候再说吧。
“是,儿臣明白。父皇交待下来的任务,儿臣定当认真完成,绝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皇后此时的神色也好了不少,这个时候劝慰起云哲了:“不过皇儿也不需要太过郁气,你父皇可是同时给云贵妃、德妃和许昭仪那都送了东西去了,都是一样的东西。”
云哲听了果然心情好点了,这可不是只怪罪他一个人,是将他们四个都嫌弃。
俗话说不换寡而患不均,反正这会儿不是他一个人难受,这么一想着其它人的难看脸色,心情倒真是松快了一些。必竟要考检的只是他们四名皇子吗,然后都被说了,谁也没逃过去,这不还在一个起跑点上吗。这就可以了。
皇后点点头:“你知晓就好了,此次你父皇救治的念头很深。而这原城确实离京城太近了,此事处理不好,事态会变的一不可收抬,看来之前咱们都想差了。其它的念头,你们都先搁一搁,必须得先将这场瘟疫度过去再说,不然谁也得不了好。就算是与那边的斗,也不该是损兵折将,惨胜的状态,懂吗?”
云哲了然的点点头:“是,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此事儿臣定会先以救助为先的,不会再让父皇因此对儿臣失望的。”
“好!你就回去准备吧,物资若是够了,继续调配便好,不需要一下子收集过多,还是以实际送往原城的为主,你必须要先做出成绩来才行。”
“儿臣明白。”
这样的类似的谈话,在云贵妃那里也是一样的。
云贵妃现在怀着身孕呢,身子本来变沉,再加上最近胃口本来就不好,她吃了东西之后,样子比皇后反应可大多了,当云朗见着云贵妃的时候,就看着云贵妃白着脸躺在床上,跟得了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