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边的丫环看着也惊了一下。
这时房间被推开,曲嬷嬷抱着团团走进来,倾舞一看松了一口气:“小世子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睡觉,今天怎么这么精神呢。”
倾舞自然不能直接指责曲嬷嬷,转了个弯子说出来,但那曲嬷嬷怎么会听不出来不对劲呢:“小世子之前一直哭闹,带出去玩了一会好多了。”
倾舞走过来,笑着抱过来,却不着痕迹的开始检查团团。
曲嬷嬷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这时候却是将其它的下人叫出去,道:“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王妃让回来看看小世子,怕有人对他不利。”难道只说
说了一句话,便让她们这么紧张吗?
曲嬷嬷也没有多说,倾舞检查了一圈,却也没现有什么,各个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检查了一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曲嬷嬷笑道:“可是宫里有人说笑了,这种事情也是不时生的,苍王妃多想了吧。”
“希望只是多想。”倾舞微微点头。
两人也没多说这个问题,然而倾舞刚检查完,她们都没注意到,团团白软的手背上,慢慢浮起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小包。
倾舞一走出来,便找了云苍留守的人道:“之前在路上被人阻拦,我越想越不对劲,帮我查查,那到底是不是意外。”
看那中年女人只像是讹诈,若只是讹诈还好说,那
真的只是胡乱说一通,就是为了让冰烟紧张自乱阵脚吗?
皇宫里,冰烟她们并没有等多久,那边已经开始晚宴了。
因为冰烟这一群人是跟着皇太妃与皇后等嫔妃的,天成国的使者,今天都跟着男宾在走,女宾会晚到,所以等到大家到了举行宴会的大殿时,他们才看到天成过来的使者团。
众人先是经由皇宫的宫人招呼着入座,冰烟代表着苍王府,按照王辈来排是坐在前头的,在她的前面只坐着一个与皇上同辈的成王爷云民,剩下便是她了,接下来便是云哲等人相继排开,对面最主要几个位置都留给了天成国的使者团们。
当冰烟一坐下,便现有一道视线一直看着她,她抬头一看,斜对面,一个身着靓紫色,头戴流云钗,飞舞蝴蝶簪的美女,眨着机灵中带着妩媚的眼神看着她,以及她身后的‘媚霜’,眼神扫了扫,似乎有些遗憾。
媚霜看到对面的人,也微微一愣,立即低下头来看冰烟,冰烟也很意思,冲着对面微微点头,露出了温和亲切的笑意,对方也勾唇笑了笑。
‘丁爽!’
正是当初在天南国举行选美比赛的那个夺得第一名的冠军。
当初倾舞有意放水,不然最后夺得冠军的是谁还不知道,但是不论是倾舞还是冰烟,可都不想淌这个浑水。
而显然刚才丁爽的眼神,这是还没忘记倾舞呢,当初丁爽跟云琴几乎生了不可调结的矛盾,倾舞当时救了丁爽一命,当时若非因为时间有限,丁爽还想与倾舞多聊聊。
身为两国人,哪里这么容易相交的,却没想到,还有再一次见面的机会?虽然倾舞现在没在。
冰烟没将视线停留的太久,这大厅里可还有时不时想等着抓他们辫子的人呢。
冰烟注意到丁爽旁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坐在下第一位的,一个中年略胖,看着十分和善,但是眼神不时精光闪动的男人,刚才介绍,这个人乃是天成国裕王,有鱼王之称,意思是连年有鱼,他还有一个身份,天成国第一皇商便是他做起来。
这在天成国是头一号,当初裕王家财万贯,天成国有难便慷慨解囊,差点花掉他一半的身家,天成帝感念他忠君爱国,便赐了他一王位,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身为第一皇商,这裕王却是最直白的商路通行证了。
裕王这些年来也是老实本份,不过他这敛财能力,一般的人还是无法做到的。
本名王鱼,这一次主要谈与天旋国的通商往来,由他这个深知天成国商易的人来谈,倒也十分合适。
他下,也就是丁爽上位置,坐着一个身着蓝色绣繁云边的女子,样貌那也是一等一的,柳眉星眼,挺鼻红唇,五官很精致,带着一种清丽脱俗之感,神态间略有些骄傲,而看那样子,竟然与丁爽还有几分相似之处,名钟眉,乃是天成国梁王之女。
梁王钟勇同样是天成国的外姓王爷,是个带军王爷,年轻的时候十分骁勇善战,为天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一直被天成爱护着,而这梁王与丁府还有些渊源。
梁王曾曾辈与丁家是堂兄弟的关系,后来天成国也生过内乱,两家失散了,当时年幼的梁王先辈,被人救了下来,然后收养,便认了那家的姓氏钟,这梁王父亲也算是个能人,武艺不俗,硬是靠着一身功夫进了京当了武官,最后办下这等家业,为了感念当年钟家祖先的养育之恩,后来回京与丁府相认之后,钟家的人也没有改了姓。
所以按正常血亲来说,这钟眉是丁爽的许多辈外的堂表妹,但按姓氏等外在因素,他们又是没有关系的,不过现在看着钟眉与丁爽一同出使,这两人的关系,或者两府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感受到冰烟的注意,钟眉转过头来,看到冰烟后,面上表情淡淡的,眼神却是闪动了两下,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相对平和的笑容来,冰烟面上笑意更深,却未达眼底,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钟眉似乎对他有敌意啊?
“天成国使者们一路辛苦了,朕先敬一杯!”天旋帝此时洪亮的声音响起,大殿上的人,瞬间都被吸引住了,纷纷端起酒杯,向着天成的使者们敬酒。
那本自己也是快速举杯,一众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完美的,谈笑风声着。
虽然天成国没有派更尊贵身份的人来,但是若按两国通商贸易来说,这裕王是最合适的一个,看似对方的诚意也是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