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人是我杀的,因为他冲撞了我!”云苍走过来,冷冷开口,他双手后背,气势非凡,睥睨的样子一见便不好惹。
白峰愣了下,对于云苍他倒是不熟,也有些愣然,冰烟看着云苍,后者已给出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想到苍云的身份,再看那已死去的人,心中担忧退下,说道:“白大人来的正好,这些人恶意打砸福来酒楼,并且恶意中伤福来酒楼,对福来酒楼造成了损失,应该按价赔偿,请白大人将人带走查办。”
白峰一愣,福来酒楼中闹事的一愣,外面围观的也是一愣,谁想到这情况。
白峰来的时候也了解了下情况,这时候不应该好好安抚这些人,不让他们继续闹事吗,这样做的话,岂不会让百姓对福来酒楼更加不理解,这不是火上浇油的做法吗,他不懂了。
那闹事的也愣住了,谁想到冰烟竟然要抓他们,黑脸壮男怒道:“大人啊,这福来酒楼简直是黑店啊,让百姓花高价消费,我们来讨个公道,她不但不给个说话,竟然还让人杀了良民啊,简直是狼心狗肺,再怎么说这福来酒楼没有百姓也不能开到现在。可是她心多黑,竟然完全不顾忌百姓,根本没将人当人,不论如何犯了杀人罪最该死的就是她,我们是无辜的啊!”
“冰烟太可恶了,该死!”
“对,快将她抓起来,这样的黑心商,死一个少一个!”
“没错,我们都是受苦者,我们都是受害者,该抓的是她!”
闹事者争先抢后叫闹起来,白峰也头疼,这福来酒楼里闹事的人不少,若都带到京兆府,牢房也不好关这么多人,白峰对冰烟道:“冰二小姐,福来酒楼生命案,按理得将主事和行事的带回去审话,至于这些闹事的案子……”
冰烟挑眉,似笑非笑的道:“白大人的意思是说,我这福来酒楼的被人恶意打砸损失了就不算了吗?至于杀人案,本小姐就在这里,白大人还怕我跑了不成吗?若是今天不给我一个说话,那么我也是不计后果,一定要讨个说法的,一切都由白大人定夺了。”
白峰脸上僵了僵,心中还想着父亲白树曾经跟他说起朝庭之时,无意中聊天了冰烟,当时他好奇冰烟是否真有进宫的可能,白树摇头抚着胡子道:“这个女子很不一般,精明有手腕,若没有把握让她彻底落败,就不要在此前得罪她。”
所以白峰也不好强硬,可这可难倒他了。
冰烟似乎感觉到白峰的难处,只道:“白大人,天南国可有法条保护受害者,若是有人故意闹事痛进白府,打砸白府,造成颇大的损失,这要怎么办。”
“自然是按罪当抓,而且同价赔偿损失了。”白峰眸子一转道。
冰烟冷笑:“白大人请看,我这福来酒楼,不说上面了,就说这一楼的大厅,便被打砸的无法做生意了,这些人趁乱还想抢我福来酒楼的摆设,伙计挡着不给便伤人。哪里像是什么受害者,根本就是一群强盗行为,明抢啊!更何况是二层三层的地方,那里的摆设等更加精贵,损失不估量啊……”
“你胡说,分明是你菜价抬高,让百姓吃了大亏,你这样恶意经营,如果不是让百姓不满了,谁会来这里讨说话。”一个妇人尖叫着道,被冰烟说的心里也怕了,她本来就是浑水摸鱼,想弄几个宝贝回去卖的,这福来酒楼的摆设,可都是大价钱的东西呢,其实她从来没在福来酒楼花过一分钱。
冰烟冷笑:“抬高菜价,笑话!我这福来酒楼,菜价服务都是明码标价的,敢问,每一个进福来酒楼消费的,可是由福来酒楼拿刀架着脖子进来的,还是胁迫来的,进来的人都是自愿消息的,那就是说认同福来酒楼的消费标准。这又哪来的吃大亏的,你这话岂不是将以前的所有客人都骂进去了,骂他们是冤大头吗!”
“你……你胡说八道,反正福来酒楼比别人家要价贵,这就是你的不对!”那妇人涨红了脸道。
冰烟笑问着白峰:“白大人,咱们天南国,可有一个法规规定,我卖的东西不能比别人多,多了就是罪过应该抓起来啊。”
白峰汗颜:“这倒是没有。”
“那敢问白大人,这捣乱破坏他人财物,并且抢夺,可有什么相应的罪名。”
“自然是有,打砸破坏按价照赔,若出现抢夺的行为,按情节可当偷盗论处,该抓起来按律定罪!”
“噗通。”有两个一听,当即吓的跪在地上了,面色白。
冰烟继续说道:“还有,我这福来酒楼卖的一是花样繁多的菜,二是良好的服务与质量,外面卖半价价钱,你们这里面的人又有几个人吃过,可有跟我福来酒楼比较过,不然一些垃圾的难吃东西,难道我福来酒楼也应该降低自己的标准去迎和?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颇有身份,都是对生活有要求的贵人,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我们尊敬,我为什么要为那些垃圾降低福来酒楼的标准,这不是打着过年客人的脸,那我福来酒楼将客人又当成什么。”
冰烟伸出手,冰冷无情的道:“你们这些人以此来评定我福来酒楼,本来就没有道理,竟然还打砸,毁损我福来酒楼的营生,今天若是不赔偿损失,我保证一个也走不出去!”
“乔楚!”
“主子!”刘乔楚听说冰烟来了,刚刚赶过来,一听声便迎了上来。
冰烟冷笑:“将人找来,立即估算福来酒楼的损失,白大人,早先打砸的人都在福来酒楼里,一个也跑不了,让我不痛快,我今天也要让你们吐血!”
白峰心中一紧,这话是跟这些闹事的人说呢,还是跟他说呢,怎么都有点意有所指啊,他可什么都没做呢啊。
本来还想息事宁人,劝冰烟此事做罢,白峰顿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