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西院,这方府格局可以说是一个口字型的格局,正北面乃当家家主所住之区域,原本是方府已逝老太爷所居之地,现在方府长房掌家,按理应该长房居北,但这长房长子方德却是个十什么圆滑世故的人,而且在外名声极好,最为津津乐道之一,便是虽说老父亲死了,方德继承方府家主之位,不过这方德却甘愿继续屈居东院,将正北院留给母亲王氏居住,可见其孝义,这方府更是劳劳掌握在方德的手里。
至于方府西院自然就是方府二房所住之地,王氏当年一共生下两儿两女,一女未婚前便逝去,现就剩下两儿一女,二儿子方齐虽然成亲,但方府为了继续家业,并没有分家,两房依旧住在一起。方府南面的位置则就是客房以及外院的下人房。
当然这方府四周花草环绕,各个花园景物皆环着东南西北四个院子,让方府显得十分Chun意盎然,又不失几分端雅。
此时二房所在的西院里,方月荷却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二房媳妇田氏,紧张道:“娘,你倒是说话啊,我现在要怎么办啊,那冰旋还有姑妈,就是姑父也不会放过我啊,娘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方月荷十分紧张,一想到之前冰旋因为愤怒连方氏都推倒撞伤了,那还是她亲娘呢,这若是换成她,那冰旋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她就一阵阵恐惧。
田氏面色不怎么好看,看着方月荷也有着无可奈何:“我说月荷,你行事怎么如此不顾后果,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这可是难办了。”
方月荷面上更带惊色道:“娘,难道您不管我了吗,您若是不管我,女儿可是活不下去了啊。”
田氏不禁恨恨看着方月荷:“我说你做这事就是张扬,这件事不但让那其它三个知道,当初还要找冰旋去办,现在害的冰旋失了身,这时候你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当这只是打伤碰伤冰旋那么简单吗,这可是失身,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吗,那冰旋也更不是我出钱随便打,就能了事的普通人家女子,那可是丞相府千金,甚至还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未来的王妃,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你现在问我,我哪能想到什么办法啊。”
田氏一听方月荷的话,也感觉一阵无力,以前她娘家有钱,她是因此借力不少,虽说出身商户,像许多大家族根本看不上她们,可看不上归看不上,到了关健时候还要反过来求她们,这就是现实,这田氏在方府不怎么受宠,可是谁也不敢随便欺了她去。那方月荷从小被惯的不成样子,有时候做错了事,求到田氏这来,都是田氏花钱解决的,可是这一次的身份太高了,田氏哪里能用钱就能打的。
方月荷快急哭的道:“娘,那我怎么办,姑母、大表妹绝不会放过我的啊,她们会不会杀了我,我要怎么办啊。”方月荷一听,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一波波的恐惧袭上来。
方月荷此时实在害怕,也后悔死了,她不过就是与冰烟呕些气吗,怎么就这么冲动想要报仇呢,就是报仇也无所谓,就是没成功更是无所谓,可最关健的事这回遭殃的是冰旋,就算换成方府其它三女中任何一个人,方月荷都不会这么心慌,因为她知道那事情还能回转,还能处理,可是冰旋,方月荷既使多么嫉妒冰旋,可是她知道冰旋的高度她永远达不到,她虽然嫉妒的狂,可是这一点她却很清楚。
得罪冰烟方府三女方月荷都有办法搞定,可是冰旋不一样,她现在只有害怕。
田氏也不禁烦躁的冲着方月荷斥道:“你真是冲动,做这种事你还怕天下人不知道吗,竟然还告诉方府其它三个,甚至连冰旋也搭上了,若非如此,何以生这种事情。若非方府三女,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这事可能也过去了,那时候打死不承认,冰旋疯骂还能推给她受伤而疯言疯语,现在丞相府还有方府的人岂能不知道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这件事你想推卸责任都不可能了。”
方月荷一听顿时惊瞪起双眼:“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田氏一直皱着眉:“这件事我还需要想想了,就看丞相府随后过府要提什么要求了,这一次恐怕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添那个无底洞,你这个死丫头,好好回去给我闭门思过,这件事能不能平息下来还很难说,你别又在这时候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我这个当娘的都帮不了你,看你还能怎么办。”
方月荷一听,当下就哭了出来:“娘,女儿不敢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娘你吓死我了,女儿多怕连你也不帮女儿了啊。”
田氏虽然面上还有气,声音却不禁柔了柔:“真是个傻丫头,我不帮你谁帮你,只不过这件事有些麻烦罢了,行了,你快些回去吧。”
方月荷听到田氏的保证总算放下心,她昨天回来告诉完田氏,就被田氏派人打跑了,她实在太过害怕,所以不得以又硬着头皮来求,果然她娘还是疼爱她的,怎么可能看着她这样不管她呢。
方月荷长长舒了一口气,便带着贴身丫环离开了:“小姐,现在夫人都说帮您了,您快别担心了,有夫人出面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了。”
方月荷却是斥了那丫环一眼:“你懂什么,这件事岂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那丫环却笑着道:“不论如何这件事夫人接手,小姐就不要多担心了,小姐昨天一直胆惊受怕的,奴婢想着肯定是老天爷也帮着小姐呢,小姐这才求了夫人帮忙,奴婢听说前面池塘那荷花都开了,恐怕是在恭喜小姐呢。”
方月荷一听,愣了下,随后喜道:“这离荷花开花可还有一个月呢,今年竟然开的这么早,快去看看。”
方月荷随后带着丫环便来到池塘边上,此时正是早上,各个院子的下人忙活着为各院主子准备早膳,其它人的也各司其职,这池塘连上可没人经过,方月荷奔到此处,四下张望,顿时沉下来:“贱婢,你骗我,这哪里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