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上电话,宋景辰又打过来了。
“四哥,今天我生日,在私魅,你来不来?”
宋景辰生日,北冥夜肯定是要去的,他满口答应:“没问题,一定到!”
北冥夜叫了助理进来,让他去给宋景辰准备一份礼物,然后准备让大山小山他们送顾九九去私魅。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亲自去接她吧,不然不知道她那个犟脾气会不会赏脸。
北冥夜回锦绣苑亲自接了顾九九,然后带着她去了私魅。
他们到了包厢的时候,一群人正在热闹。
“四哥来了!”宋景辰左拥右抱,见到北冥夜进了包厢,立刻搂着美女走过去。
北冥夜把手里的礼物扔给他,眼睛很不屑很随意地瞥了一眼他怀里的美女,开口说道:“又老了一岁了,还这么能折腾。”
宋景辰哈哈一笑,低头在美女的脸上吧唧一下,重重地亲了一口,笑着说:“这世上美女那么多,我这是生命不止,泡妞不止啊!你以为我像你啊,眼里就盯着一个……”
北冥夜不着痕迹地轻咳了一声。
宋景辰这时候才看到,顾九九站在北冥夜的身后,他立刻改口:“哎哟,我说小美人今天真够给面子的,竟然来参加我的生日趴体了。”
顾九九轻轻地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好了,别都站着了,进来坐!”宋景辰招呼道。
顾九九跟在北冥夜的身后进去,看到包间里有好多人。
她扫了一圈,看到霍煜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仿佛和这个热闹的生日会格格不入。
霍煜见到他们,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招呼了。
顾九九一开始还有些抱有幻想,容若不是也和他们是好朋友吗?
他今天会不会也来了。
可找了一圈,包厢里都没有容若的影子,她忍不住有些垂头丧气。
北冥夜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长臂一揽把她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怎么,在找人?”
“没有。”她不喜欢在外面和他这么亲热,却挣脱不开。
北冥夜也没有拆穿她,只是盯着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会儿。
宋景辰是他们中最能玩的人,一会儿包厢里的气氛就热闹起来了,又是唱歌又是闹的,疯了好久,最后切了生日蛋糕,唱过了生日歌才算消停。
他们一直玩到了后半夜,顾九九有些困了,脑袋一搭一搭的打瞌睡。
“累了吗?”北冥夜问。
“有点。”她轻轻地说。
“四哥,干嘛呢!别说悄悄话了,快过来打牌!”宋景辰招呼道。
“今天景辰生日,我陪他玩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在沙上靠一靠,我玩几把牌就送你回去。”北冥夜说。
顾九九点头,北冥夜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宋景辰最讨厌顾九九那副娇弱的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又开始催促:“四哥干嘛呢?哪来那么多悄悄话说!”
“你这么着急想输钱给我?”北冥夜笑了笑,走了过去。
宋景辰、霍煜、北冥夜,再加上一个平时和宋景辰关系不错的汤少,四个人坐在一起开始打牌。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容若呢?”汤少很无意地问道。
宋景辰低头一口叼走了女伴用牙签递过来的水果,甩出去一张牌,说道:“他流年不利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酒驾被警察抓到了。”
“啊?有这事?”汤少惊讶道。
正在闭目养神的顾九九突然就把眼睛睁开了,直直地坐了起来。
北冥夜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顾九九又垂下了头,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宋景辰。
“是啊,我都骂他真够浑的,酒驾不说还在闹事追车,被警察连人带车给扣了!刚好又遇到过年查得紧,这事连他爸都搞不定……哎呀!霍少你踢我干嘛?”宋景辰突然叫了一声。
霍煜拿一双冷眸横扫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话多,该你出牌了!”
宋景辰瞟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北冥夜,然后冲着霍煜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容小五这回可玩大了,少说也得在里面呆上一两个月。”
北冥夜突然笑了下,甩下了手里的牌:“给钱吧!”
“这么好的牌!”宋景辰懊恼道:“四哥你运气可真好!”
顾九九听到他们谈论容若的事情,心里就像是掉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卡得难受。
自从她和容若在希腊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想到他竟然会酒驾入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因为他家里逼迫他娶白晓晓吗?
想到白晓晓,顾九九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住。
那个白晓晓是容若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还和容若有了一个孩子……
如果容若真的和白晓晓结婚,那她又算什么呢?
可如果容若不娶白晓晓,那白晓晓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白家也是高门大户,绝对不会允许有私生子的。
更何况,她也无法自私的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白晓晓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容若的骨血,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顾九九越想越是难过,心里就好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找不到出路。
北冥夜他们一直打到半夜一点才收工,宋景辰今天生日挺开心的,除了看顾九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过碍于北冥夜的面子,不好对她冷嘲热讽的。
这个红颜祸水,离间他们兄弟,害得容若好端端的要跑去拘留所蹲着。
北冥夜拉着顾九九上了车,她的心情看上去很糟糕。
“在想什么?”北冥夜伸手去拉她的手。
“你能不能开到海边去?我想去走走。”
顾九九突然提议想要去海边,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可她却在这个时间想要去海边。
北冥夜明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方向盘一转,就把车开往了海边。
顾九九的心里很乱,她和容若之间仿佛越来越远了,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已经不可能再有相交。
她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歪,然后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